她身邊的男青年眼露不悅,責備地喊了一聲:“倩倩。”
女孩吐了吐舌頭,對簡墨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司機的臉漲紅了。
簡墨只是淡淡看了女孩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對於女孩的失禮他並不覺得惱怒。易地而處,如果他看見一個與此地格格不入的陌生人發出這種感嘆,也會覺得十分滑稽好笑——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眾人雖然笑她,卻不見得心懷惡意。只是出於禮貌,簡墨肯定不會將這種滑稽之感表現出來。
簡墨對司機說:“師傅,您就在車裡等我吧,最多兩個小時我就出來了。”知道鬥紙地點距離市區非常遠後,簡墨在叫計程車的時候就和司機談好了包車的條件。畢竟這種偏僻的郊外想要叫車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高挑漂亮的接待小姐已經靜靜候在一邊,等簡墨交代完畢,便素養良好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15號先生,您是第一次來這裡吧。請往這邊走,我帶您去您的包廂。”
簡墨點點頭。
剛剛笑出聲的女孩又驚呼一聲:“他居然有包廂。”
她身邊的男青年看向簡墨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眼睛在簡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似乎再腦海裡尋找自己在這裡見過的人,卻最終沒有結果。
司機的面色倒是稍微恢復了點,大概從剛剛女孩的吃驚中找回了一絲自信:我帶的客人即便在這裡,也不是普通人呢。
包廂的環境相當不錯,淡雅的牆紙,輕奢的裝飾,空間不大,卻讓人覺得舒適而不壓抑。小茶几上的綠植生機盎然,旁邊的一套白瓷茶具在並不明亮的包廂燈光中居然給人一種通透的玉質感,吸引了簡墨的目光。
簡墨給自己倒了一盞茶,然後在對著視窗的兩張椅子上隨意擇了一張坐下來。時間還早,他決定合上眼睛,耐心等待。
然而有人不給他這個機會,第二口茶還沒有入喉,包廂的門就被敲響了。
外面站著的是兩個不認識的男青年。
一個穿著藍色西服的青年皺著眉頭看著簡墨:“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簡墨回答道:“我是丁一卓的同學。”
“同學?只是同學他會把包廂借給你?”藍西服不相信地說,“你最好不要說假話!這裡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
簡墨微微蹙眉,但還是耐著資訊性子解釋道:“我幫他做過兩支魂筆。”來這裡是承了丁一卓的情,沒有必要的話他還不想製造什麼不愉快。
“做過兩支魂筆?”藍西服似是想起什麼,“聽說他最近簽了個專屬魂筆製造師;是他的同校師弟,難道就是你”
“有什麼問題嗎?”簡墨問。
“呵呵,有什麼問題——聽這話說的?小同學,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給丁一卓做了兩隻魂筆就成了丁家的貴客了吧?如果不是這次比賽指定校內生要用本校學生的魂筆作品參賽,你以為他會籤一個大一生做專屬魂筆製造師,不要被一時的好運氣衝昏了頭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是丁一卓的表哥,今天和朋友一起來的。正好位置不夠用,就在這裡坐了。你可以回去了!”
藍西服想推開簡墨,進包廂裡面。簡墨一抬手,淡灰色的邀請函在手中晃了晃,吸引了藍西服的目光:“丁一卓是將這封邀請函給我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表哥又想進去的話,最好請他給我打電話。對了,他現在應該正在參加比賽,你應該找不到——那麼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進去。”
“你——”藍西服瞪大了眼睛看著簡墨,似乎不敢置信他居然有膽子拒絕。
簡墨懶待跟兩人囉嗦,只是退回包廂,“咚”地一聲關上門。
藍西服似乎還沒有放棄,不停的捶著包廂門,還在叫囂什麼,不過包廂隔音效果很好,簡墨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這樣也夠煩的了,他按了下旁邊的服務傳喚按鈕。
“您好,15號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們為您做的?”
“我的包廂外面有人在騷擾,麻煩你們清理一下。”
“好的,我們馬上會處理。”
過了一分鐘,不知道藍西服是放棄了,還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起了作用,包廂外面總算安靜了。簡墨心中抱怨,來看個鬥紙也這麼麻煩。丁一卓的親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趁人家比賽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就跑來蹭包廂,看來這關係也好不到哪裡去。得罪就得罪了吧。
這麼坐了幾分鐘,包廂窗外突然亮了起來。
簡墨微微驚了一下,他原以為這裡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