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不出任何言語,只是將頭埋在他胸口,喃喃道:“阿渡,謝謝你。”
蕭渡輕笑一聲,又執起她的手,引她往屋內看去,先指著一個靠窗圈椅道:“你以後就坐在這裡看書,一抬頭就能看見湖面和街上的繁景。”又指著旁邊一個小小的圓臺道:“我便在這裡為你煎茶,陪你看書。”隨後又指向另一個桌案道:“以後還可以在這裡教我們的孩子寫字,給他們講書中的故事。”
元夕著迷地隨著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想象著他口中所述的景象,在聽到孩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臉上有些發紅,卻還是踮起腳在蕭渡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蕭渡驚訝地低頭道:“原來要用這種姿勢,”
元夕臉上紅得更厲害,連忙作勢去捂他的嘴,道:“這種事還要大聲說出來!”
蕭渡卻邪邪一笑,將她的手握住把她帶入懷中,咬住她的耳垂輕聲道:“以後總要你多試試,你總不不願意,現在可好,要不我們把那畫冊中的姿勢都試一遍,總有一種有用。”
元夕被他臊得不行,伸手想捂住臉,卻不敵蕭渡死纏,被他攬住了腰封住了唇,纏綿的難解難分。湖水盪漾,絲竹靡靡,兩人也不由自主地在這個吻中越陷越深,一直到屋內充滿了喘息聲,蕭渡才將她打橫抱起,啞著嗓子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日就趕快試試好不好。”
元夕正想出聲抗議,卻又被他堵在口中,知道自己一向拗他不過,終是認命地被他抱去了裡間。窗外,天上與湖中兩處圓月交相輝映,如同有情之人,心意相連,同升共落,從此再難分離。
☆、第78章 056
黑夜隨明月漸漸隱去,晨曦穿過雲層投入畫舫的窗稜之內,將床榻上的雲錦繡被塗上淡淡的金光。
一隻白皙的手腕從繡被中探了出來,撈起床邊的衣衫穿上,隨後又赤足走到窗前,窗外湖光瀲灩,雲霞漸染,清晨的薄霧未散,讓夜晚還熱鬧的玉泉湖帶上一絲神秘。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有人輕輕為她披上一件斗篷,道:“現在還是正月,湖上風大,小心莫要吹病了。”
元夕握住那隻溫暖而厚實的手掌,放在臉龐處輕輕摩挲。蕭渡卻又一眼瞟見她赤著的雙足,微微皺眉道:“怎麼連鞋都不穿。”元夕吐了吐舌頭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又以眼神示意她莫要亂動,隨後去替她取來了鞋襪,蹲下身為她穿好。
元夕低頭看著他眉眼的輪廓,突然笑道:“除了安荷他們,你是第一個替我穿鞋的人。”
蕭渡也笑了,道:“誰叫我家娘子這麼不讓人省心,我恐怕也不會再為第二個人穿鞋了。”
元夕心中一暖,突然又轉過一念頭,小心地問道:“那你呢?公主她……替你穿過鞋沒?”
蕭渡的手滯了滯,道:“孃的身子不好,也不喜歡見人。所以我從小到大見她的時間並不多,除了生日、節慶,幾乎都待在芸娘身邊。我有時候甚至會想,也許芸娘才是我親生的孃親。”他說著笑了笑,似是在嘲笑當年那個天真的自己。
元夕心中卻是咯噔一聲,目光有些發怔,這時,蕭渡已經替她穿好鞋襪,又柔柔握住她的手道:“所以我總是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一定會盡量呆在他們身邊,陪他們玩耍,教他們習字,絕不會錯過他們長大的任何時刻。夕兒,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會和我們不同。”
元夕的鼻子一陣發酸,她反握住蕭渡的手,重重點了點頭。他們骨子裡本就是一樣的人,她自然明白他對親情的渴求,然後,她突然開始懼怕起來,如果公主真的不是蕭渡的親孃,他究竟該如何面對。她緊緊抿唇,寧願是自己猜錯,也不想讓真相再一次傷害到他。
回府之後,元夕就以學女紅的緣由去了蕭芷萱的房中,剛一推門,蕭芷萱已經跳到她身邊,目光在她身上繞來繞去,又故意用誇張的語氣道:“想不到大哥了藏這麼多年,居然這麼有情趣,大嫂你們昨日一夜未歸,想必是顛龍倒鳳,好不快活……”
元夕臉上有些發紅,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嗔罵道:“小女孩家的,少看些亂七八糟的話本。”
蕭芷萱撅著嘴摸了摸額頭,道:“我馬上就及笄了,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她正待再調侃幾句,元夕已經轉過身正色道:“別鬧了,我今日來是有正事和你商量。”
蕭芷萱觀她神色,明白一定是和公主有關的事,連忙斂起了笑容,道:“大嫂又發現什麼了嗎?”
元夕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那個方婆婆說過,公主討厭櫻花,要將櫻花全砍了。我總覺得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