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可觀,少三兩千銀子無關宏旨,何必冒風險和笑孟嘗那些俠義英雄玩命?凌社主人手已足,不一定需要我們替他搖旗吶喊助威,既然他不願聽師父的卓見,我們留下來助他不會有好處的。大姐很欣賞他的才華,留下來幫助他爭名利,可以成為他的得力臂膀,他不敢虧待你的。”
“你不要說風涼話。”大女煞大聲說:“可別忘了,在光州第一次大家見面時,大家都認為他是有才華的未來江湖霸主,所以同意接受他禮聘,替他對付具有威脅的高手名宿。”
“這叫做日久見人心,彼一時此一時。”冷麵佛母離座,不想再討論:“天色不早,咱們走吧!這個不怎麼樣的九州冥魔,恐怕已經帶了小丫頭,逃出數十里外,咱們卻累得人仰馬翻,豈有此理。”
“救走項小丫頭的九州冥魔,會不會是另兩個蒙面人之一?九州會主認為另兩個中,其中一個應該是真的,沒把那個真的擊斃,會主一直就在後悔。”
大女煞陪著冷麵佛母向亭外走:“可是,凌社主卻堅信救走項小丫頭的那一個才是真的,天知道到底有多少個假冥魔?好像師父當時並沒佔上風,這個冥魔真不易對付呢!”
“你少給我滅自己的威風。”冷麵佛母到了坐騎旁:“當時變生倉卒,驟不及防,那該死的東西有備攻無備,我哪來得及用絕學接招?哼!下次見面。他一定死,一定!”
“徒兒實在想不通,九州冥魔要救項小丫頭用意何在。一俠一魔勢同水火,九條牛也不可能把兩者拉成在一起。”大女煞轉變話鋒。
“所以我認為是假的九州冥魔呀!”
“可能吧!”大女煞的口氣並不怎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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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縣居然有山,而且有兩座。出北門就可看到兩裡外的龍車山,與五六里外的龍柱山。
大平原上有龍,小山稱龍還真有點符實。
比方說,大海中升起一條大鯨魚,古代的老祖宗們,一定把這條鯨魚稱做龍。大平原拱起兩座小山,當然可以稱龍啦!
龍車山南石泉的東面裡餘,有一座小小的石泉寺,兩進殿堂,三間僧舍,一時香火冷落,很少有香客上門。
本來這裡有二十餘名僧人,目下僅有兩名村夫村婦照料,苦修的老僧早已不知去向,縣民們已忘了這座供如來佛的破敗殿堂。
這雙老夫婦只負責看管,平時鎖牢寺門,不許遊民乞丐佔據,縣衛撥交的費用足敷兩人溫飽,久而久之,這裡已被縣民們遺棄了,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裡發生了些什麼事,沒有人知道。
外人在石泉寺藏匿,住三年兩載也不會訊息外露。
在光州,冷麵佛母師徒,就藏身在普光寺,是追魂魔劍侯二爺的上賓。
石泉寺成了師徒四人的藏身處,完全與一會一社的人隔離,一南一北。有事出動也不走在一起,她們有自由活動的權利,地位超然,不受任何人指揮,連九州會主也得看她們的臉色。
她們是四川落了案的女盜,的確不宜住在引人注目的地方,保持神秘,是她們一貫的作法。
一會一社的人,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她們的落腳處,便於傳遞資訊,無人知道豈不成了局外人?
西行兩三里,縣城還在五里外,五人四騎折入北行的小徑,穿越田野荒郊,在夕陽下直奔龍車山。
小徑草木叢生,只能魚貫行進。她們不敢大意,沿途提高警覺,由大女煞在前面領路,冷麵佛母與帶著小瑩的三女煞走在中間,散發著幽光的怪眼,不住留心察看小徑兩側的景物,風吹草動也吸引她的注意。
老妖尼是佛門弟子,與人打交道卻用近乎巫門的妖術,因此與她打交道的人,皆糊糊塗塗任由她宰割,佛門弟子怎麼可能用妖術害人?
妖尼師徒四人,武功與妖術皆是超一流的。
四川群雄出動了上百名高手名宿,也只能把她們趕出四川,奈何不了她們,反而損失了不少高手。
四海牛郎就奈何不了三女煞,所以把她們奉為上賓。更用手段勾引大女煞做露水鴛鴦,這方面做得相當成功。
大女煞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為入幕之賓,甚至對乃師的唯利是圖作風,逐漸產生不以為然的念頭。
掌裡乾坤張平是有名的名宿,勉強可以勝四海牛郎一分半分,但埋伏突襲行雷霆一擊,也只能與倉卒接招的冷麵佛母拉成平手,可知妖尼師徒的真才實學,事實上比掌裡乾坤深厚些。
小馳裡餘,冷麵佛母突然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