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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我也順著她的意道:“那就躺著吧。”

“那怎麼行?”她慢吞吞地下床,向可意道:“快替我更衣,夫人難得來一次,怎能失禮了?”

可意拉開衣櫃,轉頭問道:“夫人要穿哪一件?”她這時竟將前面那個“二”字也省了。

“紅色的。”玉容徑直走過去,抓起一件大紅色的旗裝。

可意終還是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也覺得她一個妾要穿大紅不妥,而且還當著我的面穿,更是有些害怕,不敢替她更衣。

她向我悠悠一笑,“大夫說我體質不好,這頭一胎一定要小心了,應多著鮮紅的衣物帶帶喜。”

我快要沒那麼好的耐性了,向可意冷聲道:“你退下。”

她一怔,猶豫了片刻還是退下了。

玉容面有慍色,“哼”了一聲,“怎麼這時擺起夫人的架子來了?你什麼出身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就是個爹孃都不知是誰的野丫頭,也配做鎮國將軍的夫人?”

“玉容……”

我還想和她心平氣和地說話,她卻冷冷打斷我道:“你可以叫我子容。”

“玉子容?”我戲謔地笑道,“怎麼連名字都改了?”

“赫舍裡玉容有著嫁給太監那麼恥辱的經歷,我當然不會是她。”她將大紅的旗裝穿在了身上,走到床前坐下。

“換了名字也換不了心。”我淡淡輕嘲。

“這我當然不能和你比了,”她大笑起來,“你用過的名字比我多哪裡去了。”

“我今日不是來和你說這些。”我其實早已對她失望了,從她向康熙密告我的身份,我就對自己說,如果那一劫我大難不死,一定不能再對她手軟,可她提到嫁給太監這件事,我還是內疚了,可能是我累得她受了那麼多非人的虐待,她的心才會漸漸黑暗扭曲,對我也才有了這麼深的怨恨。

“那你是要說什麼?”她冷笑著問。

“那日文素陪著晨風在練武場練劍,天冷晨風將披風給她披了,那是一個男人應有的風度,你不要想歪了。而且文素打小就跟著他伺候他,他對她不同於一般的下人,多些關心也是正常的,不要該不該嫉妒的都容不下。”

她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那日我也在場,半晌道:“你對我說這個做什麼?”

“文素真是弄錯了藥被罰跪,還是你故意找事,你心裡清楚,她是文伯的孫女兒,晨風一直敬重文伯,當他是長輩,你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事就這樣算了。”

“你說算了就算了?你叫我還要看一個丫頭的面子?”她面上怒色加重,赫然站起,“我就要說是她弄錯了藥,你有什麼證據說不是?”

“我不想與你廢話,你給我聽好了。”我聲音一沉,也不想再與她多糾纏,冷冷道,“你不是今日第一次認識我,該知道我的脾氣,你不想自討沒趣顏面掃地就給我安分些。不然,我趕你出將軍府。”說完,我也不理她驚怒的神色,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警告多少有些作用,接下來幾日她倒沒怎麼為難文素。月底的時候,胤禎派人來給我說,晨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過幾日就到,讓我不要再擔心。我這時才真的安心了。想起月底該去錢莊查戶頭的賬,現在文伯一心只圍著玉容母子,我也懶得找他,親自去了錢莊。

回到府上,卻不見了孟琳,問了院裡幾個奴僕都說沒有瞧見,我不禁著急起來,立刻找了白柔來問。

白柔低垂著頭,小聲道:“二小姐回孟府去了。”

我這才發現她的那些東西都收拾不見了,心中疑雲重重,追問道:“怎麼忽然就回去了?什麼事那麼急?都不等我回來說一聲。”

白柔還是垂著頭,低聲道:“二小姐說打擾夫人這麼多天,又想家,該回去了。但她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奴婢瞧見二小姐好似哭過,臉上好像還有紅印……”

“豈有此理,誰打她了?”我頓時一股怒氣直衝腦門,這府上的人真是當我已經死了麼?竟然敢對孟琳動手。

“奴婢那時去倉房領下月院裡的物資,沒有看著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說著說著語聲裡也多了一絲憤然,“這府上有那膽子的估計也只有二夫人。”

我也猜到是她,我還以為她聽了我的警告安分做人了,原來她卻是變本加厲欺到孟琳頭上,這口氣我還真是忍不下去。

“夫人消消氣。”她過來扶著我道,“二小姐不敢對夫人說,自己悄悄走了,也是不想夫人生氣。”

這也是我更氣的原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