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祥笑著道:“回老佛爺的話,臣這不是有件喜事嗎?想先早早地進來跟您說一聲,讓您也高興高興。”
慈禧更加開心了。笑道:“說吧,什麼事?值得你一大早就進宮。”
“回老佛爺,富察家的那個大小子,爾泰來求臣,說是他妹妹今年已經十五了,長的也還不錯,想跟妹妹求門親事。”
慈禧點著頭道:“恩,不錯,還真是件喜事兒呢。說吧,他看上哪家的小子了?”
“老佛爺,他看上載沛了,說是求老佛爺賜婚,讓他妹妹子做載沛的側福晉。”
慈禧臉上地喜意慢慢褪了下去,淡淡地道:“你可是收了他什麼大禮了?”
桂祥忙跪了下去道:“回老佛爺,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禮,不過是張地契罷了。”
“什麼地契?”
“是上海一個洋火廠的地契。”
“啪!”的一聲,桂祥看著摔到自己眼前地茶碗。一身的冷汗冒了出來,就聽得慈禧怒道:“你可知道那洋火廠是誰的?”
“臣不清楚,聽爾泰說那是上海的一個黑幫的產業,還望老佛爺明示。”
“那洋火廠是秀丫頭的,這一年哀家的那些個體已,還有拿出來在各地辦義學的錢,全是那個洋火廠給出的。”
慈禧說這話地時候,眼神已經變地冷冷的了,心裡更是早已怒火沖天。看著自己的兄弟。道:“你呀,怎麼也跟著那起子不長腦子的蠢物一起混了。本就是個笨人,還跟那些人混一起,你這是和外人一塊算計哀家呢!”
桂祥趴在地上,哭道:“老佛爺,是臣無知,臣怎麼也沒想到這洋火廠會是秀丫頭的,那富爾泰不是說那不過是一些江湖混混,不會有什麼大事,青幫幾個主事的已經被他給抓的七七八八了,聽說還有一個賭場也在其中。”
慈禧只覺得一陣心寒,那富爾泰雖然不知道那洋火廠、賭場是秀丫頭開的,可是他是很清楚青幫背後站著的是秀丫頭,卻還敢這麼下手去奪、去搶,他到底吃地是什麼豹子膽。
慈禧冷冷地問道:“可有鬧出人命?”
“那到沒有,不過聽他說只是傷了幾個刁民罷了。”
“刁民?哼,他這麼做是生生把我大清的良民硬逼成刁民,什麼喜事,這是要打秀丫頭的臉,要打哀家的臉呢。”
慈禧氣的喘了起來,抓起手邊的一個骨枕就摔了出去,李蓮英忙跪下勸道:“老佛爺,您別動氣,小心傷著身子,桂祥大人也是上了別人的當,他要是知道這是秀格格的,他又怎麼會跟老佛爺的親侄女兒爭呢,老佛爺地侄女兒算起來可也是他地晚輩呢,桂祥大人是無論如何不會這樣做的。”
“是啊,老佛爺,也是臣糊塗,居然沒查清楚就應了人家。”
慈禧沉吟了一會兒道:“今兒哀家本來應該高興地,卻被你們給攪了,哼,罷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一會兒你抽個空子,把那張房契給哀家送進來。”“是,臣這就去辦。”
看著桂祥出去,慈禧嘆了一口氣,李蓮英上前問道:“老佛爺,您看這事兒可怎麼是好?秀格格可真是太冤了。”
“還用你說她冤嗎?偏那起子混帳還覺著他們自己個兒也冤呢。”
“這話可笑了,他們奪了人家的東西,還覺著自個兒冤,真是當咱們在大清沒有王法呢。”
“哼,他只怕是認為自己個兒就是王法呢。”
過了一會兒,慈禧到外面接受百官朝賀。又在御花園中開宴,我的手上了藥,跟在額娘和嫂子後面一起進了園子,向慈禧和光緒行了禮之後,慈禧的眼角就掃到我手上裹傷的布。
“秀丫頭,你的手這是怎麼了?”
“回老佛爺。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跌了手,燙了一下。”
“快過來,讓哀家瞧瞧。”
我笑著蹭了過去,道:“老佛爺,秀兒沒事,只是燙紅了一點點而已。”
慈禧拍了拍我的頭,嗔怪道:“你這丫頭,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人省心。”
我笑著埋下了頭。早有人拿了一張椅子,安在了慈禧的旁邊,慈禧笑著讓我坐下。卻一直沒有鬆開我的手,我有些奇怪,卻不敢多問。
一席下來,也沒見著桂祥有站出來提親,反到是遠遠見著那位富爾泰坐在載漪身邊,一直東張西望,不過看地最多的卻是桂祥和載沛,我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卻又不敢亂動。
就這樣;一天下來卻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桂祥也沒有向慈禧提出要保媒;這一下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