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家那口子還好吧?”
“我家那口子?誰啊?”依蝶一頭霧水。
“就是你上次幫他借衣服的那個失憶男啊!如何?他恢復記憶沒?那些衣服他還可以穿吧?”這兩個星期她出國去參加一場服裝秀,心裡頭老惦記著這件事,因此昨晚才踏進家門,今天就假借喝茶之名,行拷問之實。
“哦!你說阿昊啊!”依蝶搞了半天才弄清楚小黎說的是誰,“還不是老樣子,問什麼都一問三不知,至於衣服,應該還可以穿吧!也沒聽他抱怨過。”
阿昊?叫得這麼親熱?映然愈來愈感興趣了,“是嗎?那他身材鐵定不錯,那些衣服可都是給模特兒走秀時用的。”反正是別人硬塞給她的,她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或許吧!”阿昊的身體的確是比一般男人來得好看,依蝶並不否認。
“看來你們相處得還算融洽,我還一直擔心他會慘遭你的凌虐,畢竟他也只有那條狗討你歡心而已。”依蝶的性格奇特得很,不喜歡的東西她根本不會沾,看不順眼的人,她連看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現在這個男人竟能平安無事的與她共處一室,可見依蝶已然接受了他,不過她看得出來,依蝶自己本身還沒意識到這點。
“瞧你把我說得像母夜叉似的,我有那麼不堪嗎?”依蝶被好友的直言無諱弄得哭笑不得。
“那可不,”映然又細細地看了依蝶一眼,然後像發現新大陸般地嚷嚷道,“依蝶,你好像變胖了哦?”難怪從好友一進門,她就覺得依蝶的樣子好像有點變了,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好友的臉頰豐腴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不少。
“有嗎?”依蝶摸摸自己的臉,她一直沒去注意這些,“大概是最近吃得比較多也比較好吧?”說來慚愧,她就是抗拒不了阿昊做的菜,每次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多吃一碗飯。
“怎麼?你終於覺悟,決定不再當難民了嗎?”
依蝶以前吃飯就跟小雞啄食一樣,吃了幾粒米都算得出來,吃的又隨便,看她骨瘦如柴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臺灣鬧饑荒了呢!
“這……”依蝶考慮要不要吐實,想了半天決定坦誠以對,“因為阿昊的手藝還不錯,而且那些菜都是錢,不吃完太可惜了。”
“俗話說,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先要收買他的胃,原來這招用在女人身上也管用,唉!想不到咱們柳大小姐竟是被自己的口腹之慾給出賣了,這叫那些追求未果,鎩羽而歸的男人們情何以堪哪!”如果她是那些男人,知道依蝶的心這麼簡單就被收買,肯定會切腹自殺。
“什麼收買出賣的,小黎,你在說什麼?”依蝶明眸中閃著亮晃晃的問號。
“哎呀!以後你就會懂了,先不談這個,依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我。”映然一本正經地直視依蝶的眼睛。
“幹麼?什麼問題這麼嚴重?”她被映然看得心底一片悚然。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想問那個……咦?叫什麼來著?喔!阿昊,阿昊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意思?”依蝶不解。
“就是你對他這個人的感覺啊!”對依蝶這種感情遲鈍患者要多點耐心,她自我安慰,又加了註解,“比方說像帥啊、溫柔啊、體貼啊之類的東西。”
依蝶偏頭想了一下,吐出一個字,“笨!”這真的是她對阿昊的感覺,她不懂映然為何要問這個。
“笨?就只這樣?”料想不到這樣的答案,映然一時為之語塞,“應該還有別的吧?你再想想。”
她又偏頭認真地想了一下,“那還有呆、蠢、儍、白痴、羅唆、嘮叨、雞婆、霸道、自以為是……”她連珠炮地說。
映然頭痛了,忙揮手製止道:“夠了,這些夠多了,怎麼沒一項好的?呆、蠢、儍這些我能理解,那那個什麼雞婆霸道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他常常嘮嘮叨叨,管東管西的,廢話一大堆,什麼不準喝刺激性飲料啊!不準太晚回家啊!不準太晚睡覺,不準在外面亂吃東西,這個不準,那個不準的,現在還變本加厲,連我去陽明山家教他都要跟,說什麼都要管,簡直跟個管家沒兩樣。”依蝶說得心頭無名火陣陣竄,她不是氣他管太多了,而是氣自己根本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常不知不覺中被他牽著鼻子走,以前認為理所當然的事,現在一一被推翻,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哇!這麼慘啊!”映然嘴中說著同情,心底卻在暗自盤算:聽來那個失憶男滿關心依蝶的嘛!
依蝶杏眼一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