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會,恩姨,落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落個罵名千古,那不是毀他自己,毀‘肅王府’是什麼?”
“那少主是打算——”
“恩姨,代我約他,一個月後,天亮時分,我跟他在‘萬壽山’上碰面,只我跟他。”
賈姑娘驚道:“少主要幹什麼?”
嚴四肅穆道:“我跟他比試比試,我勝他,他聽我的,不要管鰲拜的事,他勝我,我聽他的,即刻離京,從此不再過問皇家事。”
賈姑娘大驚:“那怎麼行,那不還是兩虎相爭——”
“不,恩姨,我會跟他事先說好,點到為止,分出勝負就收手。”
“他怎麼會聽少主的!”
“他會聽,他認為他能趕走我。”
賈姑娘目先一凝:“難道少主認為他趕不走少主?”
“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他趕不走我,否則,我這個手足兄弟就完了。”
“不,少主。”賈姑娘忙搖頭:“我認為不妥——”
“恩姨,不會聽我的,我不會聽他的,而我們兄弟之間非有一個退讓的不可,恩姨有更好的辦法麼?”
賈姑娘忽然又哭了:“少主,書兒能有今天不容易啊!”
“我知道。”嚴四啞聲道:“人間之極榮華寶貴,李家是沒有辦法給他的,也就是因為這,我要救他,因為我是他哥哥。”
“可是——”
“恩姨啊,也就是因為我是他哥哥,我才不能聽他的啊!”
“可是他不知道真象,他會逼少主離京,甚至不擇手段。”
“不要緊,我會避著他。”
“少主——”
“恩姨,請放心,我保證,我不會傷到他,他也傷不到我,這您還信不過麼?”
“我不是信不過,只是——為什麼要等一個月以後。”
“因為我有要事要辦,約莫需要一個月的工夫。”
“少主不能離京?”
“恩姨想想看,我能不能撒手不管。”
“非得這樣不可麼?”
“除非恩姨有更好的辦好。”
賈姑娘沉默了一下,隨即毅然點頭:“好吧,就這樣,我代少主約他——”
一頓,接問:“我想問個別的事——”
“恩姨只管問就是。”
“少主對紀翠打算怎麼辦?”
嚴四神色微黯:“紀翠是個好姑娘,她給了我很多,只是,她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她。”
“那我就知道了,可惜她生長在那麼一個家裡,我只擔心——”
她沒說下去。
“恩姨擔心什麼?”
“沒什麼。”
“其實我這一問問得多餘,恩姨就是不說我也知道,紀翠很痴,我也擔心將來,只是,我也無能為力,沒有辦法,希望恩姨得機會能勸勸她。”
“我知道,少主放心,我會的。”
“恩姨也勸勸書兒,讓他對紀翠好一點兒。”
“他會的,他一直認為跟紀翠是一母同胞親兄妹,只是紀翠有時候做的的確讓他生氣。”
“再生氣,總是他妹妹。”
“我知道。”
“恩姨也勸勸書兒,以後不要再那麼嗜殺,尤其是對‘漢留’,不要樹那麼大的仇敵。”
“這就很難了,那是他的職責所在。”
嚴四沉默了一下:“倒也是,立場不同,不過,能不殺人還是少殺人好。”
“這我知道——”賈姑娘話鋒一頓:“提起殺人,我倒想起來了,這麼多年來,由於一直在‘肅王府’,沒辦法遠離,在身份上也有著不方便,所以根本沒能去覓仇蹤——”
嚴四道:“恩姨放心,我跟恩叔已經先後—個一個的找到他們了。”
“我知道,少主殺‘查緝營’的那一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主人跟主母還有家人的在天之靈——”
她又哭了,沒說下去。
嚴四也為之一陣難受,他也沒說話。
賈姑娘倒是很快的收了淚,道:“少主能告訴我一些當年逃離家以後的事麼?”
嚴四道:“那時候我還小,記不了多少,我只記得很苦,我清楚的記得事,應該從學藝開始,那一段歲月也很苦,恩叔陪著我,常常撫摸我身上的傷痕哭——”
“少主!”賈姑娘又流了淚。
嚴四接道:“其實我倒不以為苦,我知道,學藝是為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