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霽神情嚴肅起來,“卓明軒是我的伴讀,但是總表現出和他父親不一路的樣子,說是隻為我效忠。不過好在我始終礙於他的家庭,並沒有讓他參與到我的事情裡。不過,他為了二哥的太子位特地去關照南陽府尹,這就太可疑了。南陽與京城相隔千里,那些地方官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除非……”他的眼裡射出異常的光芒。
“沒有除非,我看你二哥是不打算搞和平演變了!”程羽彤聳聳肩,“他說要秦大人開啟南陽的大門,那還能是什麼用意?讓部隊透過唄!”
“有這個可能嗎?”韓霽攥緊了拳頭,“二哥在朝廷上佔盡了上風,父皇也常常讚揚他,很有可能父皇就把位子傳給他了,他何必要用到武力呢?”
“有可能並不代表一定!在朝廷上有威風不過是表面風光。”程羽彤眯起了眼睛看著韓霽,“韓霽,你的家底很厚呢!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你是說我母后,還有莊家?他們正拼命的打擊莊家的勢力呢!”
“這正說明了他們怕莊家!你不是說莊家在軍方的影響力很大麼?還有什麼比軍隊更重要的呢?槍桿子裡出政權啊!”程羽彤忍不住用上了這句在現代世人皆知的戰爭名言,這句話,無論放在何時何地,總是準確而有效的。
“槍桿子裡出政權……”韓霽喃喃的念著這句對他來說十分新鮮的話,顯然已有所觸動,“那麼,我們必須立即阻止他們對莊家的削弱了!”
“阻止是沒有用的!樹長的太大,枯枝爛葉的自然就多了。只要最關鍵的幾個人沒有問題就好。韓霽,你必須要和你外公談一談了,只有你得到軍方的效忠,才能穩操勝算。”程羽彤為了韓霽的事,已在心中將記得的中國歷史認真回憶了一遍,同時還總結出幾條至關重要的教訓。中國人民有著整整五千年的戰鬥經驗啊,程羽彤不相信就搞不定這區區異時空的一個小國家!
“彤彤,想不到你不僅僅會開店做生意啊!”韓霽換了一張好奇的面孔打量程羽彤,“慕容家怎麼可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
“我的事根本不重要。”程羽彤撇撇嘴:“我在想,如果軍方是支援你這頭的,那你二哥上哪再弄一支軍隊呢?在南陽以南還有什麼部隊麼?”
“南陽以南只有平南王的五萬水師加兩萬步兵鎮守南疆,但是他家絕對不會牽涉到這事情裡面來,平南王的王妃是我的姨母!”
“你家的手伸的可真長!”程羽彤聽他提起平南王,不由想到他家的小王爺紀少遊如今還是自己的好哥們兒呢!那麼如果他家不可能,還會有哪支軍事力量在南面呢?
“滇王!”程羽彤突然想到那天在南陽“萬福樓“聽到的八卦,不由驚撥出聲,眼神同時接觸到了韓霽的,只見他面色大變,顯然也是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滇國是我‘大陳‘的屬國,因它的轄下多是少數民族和深山老林,也就允許它獨立自治,並對它進行保護。小滇王麾下除了正規苗兵三萬,那裡的人民全都是驍勇善戰的,閒時扛鋤頭,戰時舞大刀,全民皆兵,不可小覷。”
程羽彤聽著他的介紹,邊想邊說:“少數民族還擅長巫蠱,毒藥,真的都用起來,不止是你和莊家,我看整個‘大陳’都要倒大黴!”
韓霽臉色鐵青,說道:“你且稍坐一會。”說罷便走出偏廳。程羽彤知道他肯定是去安排人調查了。果然他不一會兒又回來,道:“我已飛鴿傳書命人迅速調查此事了。若這是真的,那真的非同小可了!二哥要是和滇國勾連,其罪等同叛國!”
“飛鴿傳書?”程羽彤不由感嘆古代通訊的落後,隨口道:“你那鴿子若碰上苗家的鷂鷹,還不夠人當點心的呢!”
她不過是隨便這麼一說,沒想到韓霽面色一凜,道:“是我疏忽了!”他突然打了個呼哨,程羽彤眼前一花,廳中已然多了個人!此人身著黑衣,蒙著頭臉,看那身段倒像是個女人。只見她向韓霽拜倒,卻不說話。
韓霽沉聲道:“去跟老徐頭說,他那點好東西,是時候拿出來了。”
黑衣女子又拜了一拜,立刻躍窗而去。韓霽轉頭向程羽彤解釋道:“我有一個手下,擅長養鷹,訓練了幾頭獵鷹,正好派用場。”
“你就那麼肯定滇國有嫌疑?”程羽彤問。
“這些日子滇國動靜挺大的,不可不妨。”
“是的,我還聽說什麼‘春江圖’的事情。”程羽彤道。
“滇國的財富全在滇王一家。”韓霽道,“小滇王為人粗鄙而有野心,我當年遊歷到滇國時,曾見過他一面,荒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