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兩回兩回廚房,還怕日後沒機會進?”
說著就打算帶趙鶯鶯出門吃東西,還給趙鶯鶯指點吹噓:“揚州整個老城這邊,就沒有我不熟的館子。你告訴我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做的最好的酒樓!”
趙鶯鶯拉住崔本的手,笑著把崔本推回座位上:“我們崔七爺的厲害我早就知道了,急著顯擺什麼?你且先坐坐,我一會兒功夫也就把晚飯得了——就是剛進門才要多進廚房呢!你自己想想吧!”
也不管崔本什麼反應,趙鶯鶯自己就帶著桃兒去了廚房。
這也是真心話,趙鶯鶯作為新婦,當然多得是人關注議論,這時候正是要做表面功夫的時候。要是這時候就和崔本出去酒樓吃飯,人家該怎麼說?只當她新進門就這樣不持家,以後還不曉得怎樣!
崔本開始的時候沒想到,這時候聽到趙鶯鶯的話也該想到了。倒是熄了帶趙鶯鶯出去吃飯的念頭,可是讓他乖乖地坐在堂屋裡那也太沒有意思了,他乾脆趕著趙鶯鶯的腳後跟,也到了廚房裡。
趙鶯鶯穿的光鮮亮麗,只不過為了做飯圍了一個圍裙,一瞬間多了些煙火氣。看崔本跟來也沒有多想,只當他是一個人無聊。於是在洗鍋的時候笑著道:“你看看我這衣裳,根本就不是做飯的時候該穿的,要是濺上一個油點兒,碰上一個火星子,那就全完了,這就是在糟蹋東西!”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動鍋:“明日真不能穿這衣裳了,這哪裡是過日子穿的衣裳的。”
崔本上下看了看趙鶯鶯的打扮,不置可否:“你穿這樣好看,我看你大多數的衣裳應該也是這樣的,難道就因為嫁我就不能穿好衣裳了?那我是娶你還是害你!你只管照你以前穿,至於不方便做事什麼,明日丁婆婆就會來,她是我僱來家裡做事的。有她和你那丫頭,你用不著做家事。”
崔本原本是自己一個單身漢過活,生活上自然有些照顧不到的。至於大嫂,她都已經分家出來了,再照顧恐怕也十分有限。崔本也懶的麻煩了,就僱了一個姓丁的孤寡婆子,專管給他洗衣做飯打掃屋子。因為他這兩日成親,,不樂意周邊有人,所以讓人休息了兩日。
只不過崔本看了看桃兒,他倒是白想了,忘記了趙鶯鶯是帶著丫鬟嫁過來的。
其實不用崔本說,趙鶯鶯應該也做不了多少家事。平常偶爾做做還可以,要說她整日只做家務,那怎麼可能!從她本人說,她對於這些家事不討厭,可也沒有到喜歡的地步。在她看來,那些主婦絕大多數也不是因為喜歡才做的,只不過身為主婦就該做這些事而已。
更進一步說,她本身精於刺繡。她做自己擅長的事情,賺來的錢足夠買不少人,專門照顧生活,讓她舒舒服服過日子了。既然是這樣,她又何必把精力放在一些瑣碎家務上?
當然,一些特別的事情還是不一樣的,譬如說照顧孩子,譬如說對丈夫的一些關心,這都是對家庭的照顧,並不能用錢來衡量。可是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她真沒打算日日親歷親為。
不過這時候崔本能夠這樣說,趙鶯鶯還是很高興的,這至少說明兩個人過日子,少了一個隔閡。不然趙鶯鶯刺繡賺錢,崔本還要覺得她不顧家裡,趙鶯鶯也只能暗自不痛快而已。
崔本家裡各種東西都很齊全,又因為剛剛辦過一場喜宴,裡面的糧食米麵、蔬菜禽肉、鹽油香料等全部都補充過,趙鶯鶯現在是要什麼有什麼。
這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再加上最近吃的油膩,趙鶯鶯乾脆簡單了做。切了火腿,擠了蝦圓,做了一大碗火腿蝦圓雜膾。然後又找出了角落裡最後剩的一點兒茭兒菜鮮筍做湯。然後加了一碟片粉拌雞、一盤攤蛋、一盤豆腐乾這就算是齊全了。
一邊解圍裙一邊讓桃兒上菜擺桌,對著崔本笑道:“要不要開了封缸酒喝兩口?我與你燙酒。只有一樣,不許多喝!昨日本就喝多了,今日午間我看著又喝了不少,晚上本不該的喝的。我不是攔著你不讓喝,就是什麼事兒都該有個限度——”
趙鶯鶯話說到一半被人打斷,崔本搖搖頭:“不喝不喝,我又不是愛喝的,只不過家裡做著這個生意,來往的時候總是要喝的。實在在家的時候其實是不愛的!只不過你要是與我燙酒,我又有些想了。”
說話間輕輕握住了趙鶯鶯的手,趙鶯鶯也不抽出來,只是紅著臉低了頭。
崔本湊過去和她說話,想要親她一口,卻被趙鶯鶯推開了:“別過來了,身上全是油煙味兒——要吃飯了!”
說著就要走,崔本想到飯已經擺上了,只能笑著跟在後面:“有什麼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