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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事本來就是三年一回,錯過這一回就是又三年。現在看漲價格爾還算年輕,可是三年之後一般人家都是孩子的爹了!”

趙鶯鶯想的是因為科舉上面還一無所得,所以這位張家哥兒還沒有說親,反正現在說親也說不到好的。而張太太本打算這一次科舉至少混個秀才好說親的,這下豈不是完了?若是再等下一次科舉後說親事。。。

趙鶯鶯把這一番想法說給第二天來看她的王氏,卻沒想到王氏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只是嘆了一口氣後道:“這次蘊哥兒也參加了考試,你還記得不記得?”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趙蘊是趙鶯鶯二伯趙福和二伯母孫氏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兩人把畢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送他去讀書是指望他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

為此夫妻兩個做了很多在趙鶯鶯看來是大錯特錯的事情,譬如把先頭生的五個女孩子,也就是趙鶯鶯的堂姐堂妹們用近乎於買賣的方式嫁了出去,然後賺了一大筆。到現在為止五個女孩子的婚姻生活都是噩夢。

靠著嫁女兒賺來的錢,趙福和孫氏供趙蘊在能力範圍內最好的書院讀書,還拜了有名的夫子做老師。

趙鶯鶯對這樣的趙蘊喜歡不起來,所以下意識地去忘記有關他的事情。這一次要不是王氏提起來,她自己都不記得趙蘊也是要科舉的了。

“你說那張家哥兒年紀緊張,蘊哥兒還不是一樣。上次科舉的時候他才十五歲,中了是少年秀才,沒中也算不得什麼。這一次他可十八歲看,這個年紀的小夥子一般都是家裡的頂樑柱,可是我看他懵懵懂懂的和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分別?”

王氏搖著頭說出這些話,眼睛裡似乎有很多痛惜。趙鶯鶯順著她的話猜測:“所以說。。。這一次蘊哥兒又沒有中?不是、娘你跟著這麼難過做什麼,這有些奇怪啊,難不成你還覺得他中了秀才舉人的家裡能跟著沾光?”

趙鶯鶯這話很不好聽,然而這就是事實。

以趙家二房和大房、三房的惡劣關係,人家就是中了狀元也和他們兩家沒關係!到時候不反過來踩上一腳就是好事了,還想著沾光,淨想美事。既然是這樣,趙蘊有沒有中秀才,王氏這麼大反應做什麼?趙鶯鶯不懂。

王氏神色變得格外複雜:“你人年輕還不懂,人的年紀一旦大了就會格外容易心軟。特別是這些年我也沒機會和你二伯母起衝突了,以前一些恩恩怨怨可不是就淡了。我昨日看她守在咱們巷子那巷子口,守禮還捏著一串錢,就是為了賞人的。可是到頭來沒有一個報信的往咱們那巷子走,等到午後蘊哥兒自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她這才回去。你沒看見那場景,實在讓人心裡揪的慌。。。。。。”

趙鶯鶯懂了,這是自己娘心軟了而已。

不過要她來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二伯母孫氏確實很可憐,但是她再可憐趙鶯鶯也不會同情她。因為趙鶯鶯很清楚她如今的困境都是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而為了她和二伯父趙福的這個一意孤行,有五個女孩子幾乎一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

王氏還在旁絮絮叨叨:“如今你二伯母家的幾個女孩子已經走空了,二伯父身體隨著年紀上來更加弱了下去。病歪歪的雖看著不會。。。但重活累活是幹不成了。每日的早食攤子沒有你二伯父也擺不開,現在你二伯父都是在家休養,你二伯母出門給人做活兒。不過也沒做多久,最近給辭了。”

“那是為什麼?”趙鶯鶯順嘴問道。

王氏答道:“如今揚州且不景氣,合適的工可不好找,這工作價錢壓的很低,人又很辛苦。加上前些日子趙蘊看見了,說他正讀書來著,娘給別人家打短工做活不體面,讓她別去了。你二伯母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別人說什麼都不管用,唯獨蘊哥兒說話就是聖旨。”

趙鶯鶯聽的冷笑:“這還沒學出個什麼功名來呢,就開始嫌棄起家裡人在外做活兒了?他也好意思!難道不想想自己長這麼大,吃飯穿衣讀書哪一樣來的容易?按說那來法更不體面呢!那他還腆著臉受了。”

不只是趙鶯鶯,應該說趙鶯鶯這一輩的姐妹都看不上趙蘊的很。其實說起來趙蘊並不是最壞的那種。。。他耗費家裡是錢財讀書是真的,可是這又不是罪,多得是人這樣。性格也不強勢,失去了小時候的跋扈,學堂裡出來倒是越來越溫吞了。至於說讀書功課不好,這也不能全怪在他頭上,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強求也無用。

他的問題在於他這個人總在懵懵懂懂中害人不淺——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王氏和趙鶯鶯說趙蘊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她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