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安說:“這傢伙在村裡,那臉色時常鐵板一塊。”
攀大強說:“這號人,我見過。在村裡裝的人五人六的,全是一副正派相。出來村,跟籠子裡放出的老虎差不多!你記住我的話:“村長也不是太監!你在縣城的桑拿中心多安幾個眼睛!包括這裡,逮住他,誰說情也不行!咱往死裡整!”
陳小安說:“行!咱倆人想到一塊了!”
新時代的“土腦袋”
早上,攀大強接到陳小安一個電話,說是今天要來家裡看看他,還說他侄兒剛從茅臺酒的故鄉,捎來兩瓶茅臺酒,想提給他嚐嚐。攀大強自然很高興,雖說平時,茅臺酒他也沒有少喝,但從茅臺酒故鄉弄來的茅臺酒,實在喝的不多!這不僅是兩瓶茅臺酒的問題,更重要的是,陳小安把自己真正看成了一個人物。尤其是他的科長職務被擼了以後,這樣優厚的禮遇,根本沒有過。
新聞科的應酬,本來就多,加上攀大強是科裡的主要筆桿子,應酬更多。過去擔任科長的時候,應酬多,油水大。不擔任科長後,應酬多,油水卻不大。許多時候,轉的都是空磨。這讓他的心理上感到極不平衡。也許是心理上的原因。他的作息時間愈發變的沒有規律起來。平時,只要沒有重要會議,上午,九點鐘起床,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家裡翻翻書,看看報,打打電話,聊聊天,和異性說些黃性話,收收菜,打發一下時光。十點半鐘到單位轉一圈,下午藉口寫稿子,把一天打發。
陳小安打電話說要來,攀大強自然要在家等他。
這期間,攀大強就把電腦開啟了。前不久,他才學會了網上耕種菜園。打藥、除草、施肥、偷菜…… 挺有意思。特別是最近,他能借著這個機會和本科室的女科員小宋玩玩。小宋是市委組織部老宋部長的女兒,剛讀研回來,還想考博,老宋部長原在這個縣工作過,當時對攀大強不錯,所以現在想把女兒放在攀大強的手下鍛鍊鍛鍊。小宋人長得讓好多男人眼饞。高高的個兒,白白淨淨的臉,濃眉大眼睛。一口普通話,說話清齒伶俐,就連縣電視臺兩位最好的播音員,跟她站到一起,也深感自愧不如。攀大強當科長的時候,專門安排他在辦公室幫助工作,給她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啥幫助工作,就是照顧她複習功課。攀大強不擔任科長後,一個副部長主管新聞科的工作,他比攀大強還照顧小宋。小宋因條件優越,慢慢地也染上了網上聊天、種菜這些時尚毛病。攀大強的網上種菜技術,還是小宋教的。攀大強想:“我雖不能把小宋怎麼了,但跟如此漂亮、年青的女孩玩玩,心裡也特別地爽!因此,他玩網上種菜,趣在菜園外。
攀大強開啟電腦,又開啟自己的菜園,先是狠狠地偷了一把小宋的菜,只偷得小宋發現後,趕忙朝他發來一個哭的表情。攀大強樂得不由地哈哈大笑起來。就在他哈哈大笑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攀大強知道是陳小安來了,便趕忙去開門。開門回來,顧不上讓陳小安坐下,就趕忙去照顧自己的網上菜園。結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正要將偷來的菜搬走的時候,小宋的那邊突然跳出來一隻蘇格蘭牧羊犬,一下子全把他偷的菜攔截在了那裡。
攀大強笑笑,自言自語地說:“空喜了一場!空喜了一場!”
攀大強搓了搓手,朝著陳小安提進來的茅臺酒瞟了一眼說:“你還真的給我提來了?”
陳小安說:“看你說的,我啥時候說過假話?”
攀大強說:“我一瞧見你,就想起一個問題。”
陳小安說:“知道!我也在想!”
攀大強說:“想啥?”
陳小安說:“不能就這樣讓陳春陽白白地撓那麼一爪子!”
攀大強說:“是!想到一塊了!可眼下沒招兒呀!我讓你安的眼睛安了沒有?”
陳小安說:“正在物色人,這事需要慎重!不像種南瓜,抱個坑扔進棵種子就是了!”
攀大強說:“那到也是!不慌!”
陳小安說:“我已經把他抬到了二架樑上,逼著他建新農村。”
攀大強說:“這是一招兒,但不解心頭之恨!新農村建設進展的咋樣?”
陳小安說:“架子是紮起來了!”
攀大強說:“整個架子紮起來了?”
陳小安笑笑說:“效果圖在那裡放著,風也吹得呼呼響,他不把整個架子紮起來行嗎?”
攀大強說:“一千多萬元,工程能進行到哪一步?”
陳小安說:“挺多進行一半!”
攀大強說:“剩下的錢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