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蒙問道:“這個真的能行嗎?會不會折斷?”
“小心一點就不會了…”惲夜遙一邊試著彎腰在每一個螺釘上用鑰匙尖端做些什麼,一邊含糊地說。
終於,其中有一個螺釘鬆開了,不是被當作螺絲刀的鑰匙擰下來的,而是惲夜遙將小小細細的鑰匙杆插入了裡面,因為上面有一道不太容易發現的小縫。
鑰匙插入之後,螺釘的另外一端很快被推出一樣白色的小東西,居然是一張對摺的小紙條。
紙張很薄,半透明的,小得幾乎像紙屑一樣,莫海右走進去小心翼翼撿起它,開啟一看,上面寫著:白色月亮下的心意。
“這個…我知道了,一定是指那張床頭櫃,我去看看。”第二個看見紙條的謝雲蒙這一回立刻得出了答案,他毫不猶豫朝半圓形的白色床頭櫃走去。
床頭櫃與牆壁連在一起的,移不開,謝雲蒙在它上下左右觀察著,每一條邊緣的縫隙裡都不放過,嘴裡還對走到身後的惲夜遙說著:“哎!小遙,你說床頭櫃除了抽屜之外,還有哪裡可以藏東西?”
惲夜遙探頭只說了一句:“月亮不是指床頭櫃,你仔細看這個床頭櫃是一個半圓形,一邊是平的,另一邊是弧形的,不符合一般人印象中彎月的形狀。”
“可是,除了床頭櫃,還有什麼可以用來表示月亮呢?”謝雲蒙不解。
“是花瓶邊上的檯燈,你開啟它看看。”
一秒鐘之後,燈光照亮了床頭櫃和大床的一部分,在滿是白色的房間裡,顯得很暗淡。惲夜遙把檯燈舉到謝雲矇眼前讓他看,燈罩下面是一個圓圓的帶著微黃光暈的燈泡。
惲夜遙說:“其實我們生活中經常可以見到的往往是圓形月亮,而不是彎月,就像晚上如果你走在大街上,很可能抬頭就會看到一輪圓圓的月亮跟著你移動。據此判斷,我猜測房主人指的月亮應該是這個檯燈的燈泡。還有,這個房間是乳白色的,不就像白天嗎?而燈泡的光芒在房間顏色和外面陽光的映襯之下,反而顯得暗淡發黃,代表陰暗也說得過去。”
“確實如此,我真是沒法和你們比動腦筋,還是小遙你來找吧。”謝雲蒙難得氣餒地輕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退到惲夜遙身後。
惲夜遙把檯燈放回床頭櫃原來的位置,然後和莫海右一起把頭湊近觀察檯燈光線照得到的地方。
光線全都集中在小床頭櫃檯面和大床的一角。紙條上所說的‘心意’很快在床頭櫃檯面上發現了。
那是一個只有燈光照射之後才能發現的心形痕跡,比乳白色油漆稍微淡了那麼一點點,莫海右伸出手指在心形痕跡上按了一下,痕跡好像可以向下按動。
於是莫海右加重手指的力量,用力把痕跡往檯面底下按動,等他鬆手的時候,心形痕跡自動向外彈出,飛到了地上。
惲夜遙趕緊彎腰撿起來,彈出來的‘木料’是空心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又一個紅鑽石被拿走了,還有,這塊東西給我吧,我帶回驗屍房去。它不是木頭,是小腿脛骨的其中一段,被打磨加工和刷過油漆了,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來,交給我吧。”莫海右說。
惲夜遙立刻吧手中的東西交給莫海右。然後他說:“看來不用破壞傢俱的地方估計都空了,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個花瓶,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這些紅鑽石既不在被害者身上,也不在兇手身上,究竟被誰拿走了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許只能在不經意間聽從命運的安排了。”莫海右的話語隱沒在他走出白色房間的腳步聲中。
“小左,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惲夜遙一邊拉著謝雲蒙跟上,一邊開口說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三重落幕之最後的落幕十三
進入紅色房間的一瞬間,如同有一種從天堂墮入地獄的感覺。所有的感官全部融入到那血河之中,鼻尖縈繞著想象,而味道卻漂浮在腦海之中。
暗沉的紅色,本就層層疊疊,還附帶著人為留下的痕跡,一隻腳剛剛跨進這個房間,惲夜遙就立刻明白了羅芸當初站在這間房間裡的感受。不單單是恐懼和害怕,如此暗沉‘粘稠’的色彩讓人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從屍體上飄蕩起來的靈魂,那麼的無所適從。
“小左,你有什麼感覺?”
“血,這個房間只能代表鮮血!”一語道破實質,莫海右站在柔軟的地毯上面,臉色卻是冰冷和堅硬的。
是的,並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想象,唯一給人的印象就是自己身處血河之中,難以自拔,甚至感覺從外面照進來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