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說什麼我不懂的內容。
“將軍放心,我一定會如實稟報的,我也相信這件事令郎是被嫁禍的。”
“清水本無色,可是隻要有第一滴墨汁,那就無可挽回了。郭公公,我們結交這麼多年,我的意圖你還不瞭解嗎?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請務必保我兒子周全,現在帶他離開!”
“公公?”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將軍和他原來還是好朋友。
“那萬一到時皇上找起人來,你就更沒法交代了。”
“交代不交代已經不由我做主了,我的確不適合當官,你當年的話真說的不錯。”這話是對姬夫人說的。
姬夫人走到將軍身邊,“可是我改變主意了,如果你不是好官,洛陽怎會人人敬你。”
“這次……”
“這次我還是不會走。”
“也罷。”
他們倆說的話我聽不懂,姬函也是一頭霧水。郭公公似乎明瞭了什麼,“那姬函我先來安頓,你們放心,不會出差錯。”
“多謝公公,如果可以,姬某定當相報!”
“爹!”
姬函不滿這樣就被人交託了,依然不肯離開。
“孩子,只要你保重,我們就心安了,懂嗎?”姬夫人湊到耳邊又對姬函耳語了幾句,姬函釘在那兒,最後緩緩點頭。
“爹,娘……”
院內小心肝嘰嘰喳喳地叫著,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看著它不理解的畫面,他的喧鬧是此刻唯一的生氣。
“孩兒不孝!”
砰——
鳥叫聲停止了,只有重重地骨肉擊地的聲音。
比起骨肉親情,區區膝下黃金算得了什麼,只是這一別,真不知是福是禍。
我不曾想過,這次進將軍府,居然帶出了一個姬函。
午時一過,郭公公就帶隊出發去了京城,而他讓將軍夫人放心的安頓之處,是我家。
當爹孃看到我把人領進家的時候,表情已經不能夠用呆滯來形容。
還好有一間客房可以使用,否則我得考慮要不要和他睡在一起了。
我和他一路上都沒有開口過一句,一直不敢好好去看看他,也不敢問他怎麼樣了,生怕不小心觸動傷口,彼此都會難受。
男兒的血性剛強,只是給自己一個不軟弱的外衣,可也恰恰是這個外衣,讓自己覺得可以是足夠堅強的,就這樣自欺欺人。
只有在一旁的,看的明明白白。
是夜,經過房門外,毫不意外他的燈還亮著。
晚
飯時,爹孃一直不敢開口,只是不停讓他多吃,一頓飯,悶悶地開始,悶悶地結束。
我的收留是一個負擔,壓在我心口,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不讓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我怕我的心會更加沉重。而此刻,他也並非完好無損。
進去嗎?說什麼吶?
我在石桌旁坐下,進行著天人交戰。
當天邊開始泛起魚肚白,我才發現手腳具涼,不知不覺在院中坐了一夜,那盞燈何時熄滅的?那個人有睡著嗎?
這一切,可以結束了嗎?
***
兩日過後
“小賢啊!”伴隨著急匆匆地腳步聲,我爹衝進了房門。
“出什麼事了?”
“你快讓那個姬二爺躲起來,縣令發現人不見了,正在想辦法大搜捕,咱們家不安全啊!”
“怎麼會發現的?他去搜查將軍府了嗎?”我一直在等待梁復月的訊息以及郭公公回來。
“那個丫鬟和媒婆口徑一致,都是說這件事是二爺乾的,於是就要提審二爺,一找沒發現人。”
“可是,這件案子不是還沒有明確是歸誰管,這個趙縣令怎麼敢隨隨便便提審將軍府的人。”萬一姬函出逃的訊息被知道,會不會橫生事端,不知道郭公公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你個傻小子,這個趙縣令後臺是誰你忘了?現在先把二爺帶出去藏起來!”
趙縣令後臺是誰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奔出去找姬函。
可是,房內空空,人去哪兒了?
我有些上火,這都什麼時候還敢亂跑,真是不怕被逮個正著!
“爹,我出去找找!”
洛陽說大不大,可是要找一個人,光憑我的力量還是很困難的。此刻唯一讓我想到的只有梁復月。
“又是你?今兒個找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