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義凜然地嗯了聲。
顧子衿瞪他:“我真是瘋了要相信你說的話!不管我這就要出去……”
她坐起身來這就要下床,卻被他一把鉗住手腕:“才剛亮天,你要哪裡去?”
她更是冷笑:“笑話,這還沒黑天呢……”
他即刻鬆開了她的手:“好吧你自己出去看看,這才剛亮天,你睡了一個晚上,去吧去吧去看看。”
她兩腳伸出來,這才發現襪子被脫掉了,回頭去找又找不到,一伸胳膊發現自己衣服也脫了,就像是故意解釋一樣,元燁哼哼道:“要本王一個傷重之人伺候你,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他能有這麼好心?
更何況自己怎麼睡得這麼沉?
顧子衿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後知後覺地又掀開衣領往身上看,果然就在自己的右…乳和鎖骨旁邊發現有可疑的紅印子。
驀然瞪大雙眼,前兩日的印子才剛剛消下去,這又起了,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見她檢查身上了,元燁索性大大方方地坦誠了:“現在本王這身子骨能做到這樣也算不易,就摸了摸親了親沒幹別的,不過你也放心,用不了幾個月就什麼都能幹了。”
她憤恨地剜了他一眼,也顧不上穿衣服了,直接下床奔了外面去,屋內靜悄悄的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院子裡面也沒有一點聲音,這一切都安靜得不像話,顧子衿在門口將房門開啟了一個邊,外間立即有個人披著外衫出來了。
老孫還揉著眼睛:“王妃怎麼起這麼早啊?才剛亮天。”
剛好清晨的風冷颼颼地吹進來,她捂緊了領口趕緊把房門關上了。
再回頭,正對上某人得意的臉。
恨得直跺腳:“我怎麼就上了你這條賊船!”
他更是捂著胸口痛處笑:“上了本王的賊船還想下去?門都沒有!”
氣得她直咬牙,一甩袖子就到外間去了,她的衣衫在外間櫃子裡面,老孫還給她使了眼色想叫她再陪陪他家殿下,可她正是惱著,哪裡還肯,幾步就衝出去了。
老孫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趕緊到了床前給元燁做思想工作:“殿下啊,別總是這樣啊,女人都是要靠哄著的,你要多多的說好聽的話她愛聽的,多做她喜歡的事情她才能高興啊!”
元燁已經疼得不想說話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笑。
老孫回頭看了眼,沒發現顧子衿在近處,再回頭已經一張苦臉:“殿下啊,能不能別總是惹她生氣啊,你就讓著她些,她愛說什麼說什麼還不成麼。”
元燁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他就繼續勸:“再說總是這樣攔著不叫出去也不行啊,早晚得知道,這口舌之事是最難堵住的,悠悠之口流言難防啊!”
元燁這才用正眼看著他:“本王就不喜歡那些人亂嚼舌根,本王的女人愛上哪去上哪去,就算給本王戴了綠帽子也是本王自己的事,跟他們有屁關係,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到我這就打住,以後誰再傳嚴懲不貸!”
老孫淚眼汪汪:“殿下喲,這樣的話你為什麼不當著王妃的面說,她要是聽著了保管高興,何苦兩個人天天對咒似得呢!”
元燁卻已經不耐起來:“說什麼?本王好要哄著她?笑話!”
老孫已經習慣他這樣的口是心非了,只是低笑,給他生著炭火。
而在這裡間的門口屏風後面,顧子衿抱著雙臂,卻是垂眸不語,她原本是想回床上拿自己的內衫的,誰想到剛走了門口卻聽見他主僕二人的這一通話,再結合元燁無理取鬧偏不叫她出去,心裡已經明白了一點。
她不傻,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人傳她的流言蜚語,還能說得有鼻有眼的。
恐怕也是在挑撥她夫妻關係,置她於險地當中。
這事瞞不住,可要是到了王皇后耳朵裡面去,怕也不好交代,也更是說不清楚,要再牽扯出顧子青來,那欺君之罪,可大可小。
悄悄地退到外間,故意將開櫃門的聲音弄得叮噹三響,心思卻已經飄遠了。
卻說顧子青,在太子府仗著自己大腹便便,可是好一頓折騰,她自己也不吃不喝,等了晚上說是三番五次去請的人也沒來,這可就急了。
好容易捱了到一天早上,抓著太子鳳時早朝的功夫,趕緊□□竹和小石頭伺候著穿了厚厚實實的,又叫人準備了馬車。
因為有太子殿下的口諭,要看護好太子妃娘娘,自然受阻。
還好顧子青早有準備,從懷裡拿出太子鳳時隨身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