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落的稱呼,一個不堪重任的名詞,一個讓人只能為之嘆息的人群。”
全非緩緩說:“師父,現在我們去哪裡?”
渺善堅定的說:“不成功,便成仁。我們繼續去犀牛潭,一定要找到,屬於正派的東西,邪派的剋星!”
馮杉說:“師太,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陰謀嗎?”
渺善說:“不,最多隻是一個計劃,這個訊息來自一個可靠的人,我們應該相信。況且這是唯一的法子,正派為了對付這些邪派,連從未用過的舍利、法寶都用上了,動用了先人那麼多苦心經營的力量,我們這些後人,真是慚愧啊。”
馮杉說:“我不信,以馮門之力,居然無法對付一個區區的靈教,一個邪惡的太極洞,馮門百年的基業,各大派百年的基業,難道還比不上一個靈教,一個太極洞?”渺善說:“不錯,是比不過,靈教也有百年的基業,也有祖上傳下來的武功,只不過,流傳到這一代,他們更加青出於藍。”
全清說:“師叔,咱們可以走了。”
冰雪問:“馮少掌門,咱們走。”
馮杉說:“姑娘不怕?”冰雪笑說:“犀牛潭是我們苗人的聖地,龍山更是苗人祭祀的場所,能去看看,真是一件好事,一件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就是死,也值得。”流星說:“說不定,靈教教主看上你的歌聲,會讓你成為祭祀大典上最風光的祭師,讓你美麗的聲音伴隨七彩靈鳳的神話,傳遍苗人每一寸土地,灑向苗家頭頂的天空。”
渺善橫了流星一眼,說:“可憐的苗人,說會幾句漢語之後便開始詞不達意的張揚自己的個性,我平生最恨這種苗人,輕浮而沒有根基,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正的境界,那種真正的洞悉天地奧妙的境界。”
冰雪笑說:“師太見教得是。”渺善對馮杉說:“馮少掌門,這兩人是怎麼來的?”馮杉說:“這姑娘精通音律,我想對我們要辦的事情來說,是有利無害的。師太試想,怎麼一個苗女,那麼精通音律,這當中,應該有某種緣故。”
渺善看著冰雪,問:“你師父是誰?是男是女?”
冰雪說:“家師,家師其實是女流之輩。”
渺善看著冰雪,冷冷的說:“她叫什麼名字?”冰雪說:“家師讓我別對外人說起,所以不便告知師太。”她心裡想:母親本來一直就希望她被外人忘記,還對我說過別對外人說起。
渺善哼了一聲,對馮杉說:“年輕人血氣方剛,別怪貧尼沒有勸過你,收留這個女子是因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咱們走!”
馮杉笑說:“師太彆著急,就算我是別有用心,我會帶著一個男人嗎?我就是在想,他們會不會和此事有關,我們既然來了,連死都不怕,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渺善冷冷的說:“好了好了,我沒工夫和你掰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比天上的佛還要子虛烏有。你們別站著,前面還有路。”
馮杉嘀咕著說:“沒見過這麼壞脾氣的師太,年輕時候肯定沒人要。”冰雪輕聲說:“你為什麼跟著她?”馮杉冷哼一聲,說:“不然她到各派一說,大家都知道我是多麼的玩世不恭。”流星低聲對冰雪說:“其實是玩世不恭,只不過不想人家知道而已。”
冰雪說:“這個師太脾氣倒是很大,別和她衝撞。”流星說:“那種老尼姑,我連看都不願看,嚴重的心理不正常。”
幾人沒有馬匹,走到了天黑,也只走了不到百里,放眼看去,四面都沒有人家。渺善說:“今晚大家就在這裡休息。全真,你們準備點火。”馮杉問:“師太是不是要烤肉吃?”渺善說:“胡說,我們燒火是為了驅寒,也是為了讓鳥獸們知道,這裡有人,省得被人抓住。”馮杉說:“不是每個人都要吃素,師太不殺生,可是作為武林中人……”
渺善冷聲說:“作為武林中人,我們是要殺生,但是我們不會吃他們的肉,殺生,是為了淨化他們的靈魂,成全更多的世人。馮公子,你要自重,別在長輩面前胡說八道,那樣只會讓人覺得你的妄自菲薄。”
馮杉笑說:“師太言重了。我餓了,去找點吃的。”渺善對全非說:“把乾糧拿來,分給大家吃。”全非取出乾糧,馮杉搖頭說:“師太,我可不喜歡吃乾糧,折磨我的肚子。”說完便向林子深處走去。
冰雪接過全非遞來的乾糧,笑說:“多謝師太。”全非說:“好像在哪裡見過姑娘。”冰雪笑說:“說不定我同佛有緣,自然相見如故。”全非一笑,說:“每個人都同佛有緣,只不過是他們尚未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