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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長出一口氣,見她臉色微變,有些許不忍:本來他不願意這樣逼白曉晨的,奈何他已經收到訊息。等一回國,會先調到西部監督石油工程——他還是想把自己的履歷做得漂亮一點,不能總在京城打轉,往上走也沒底氣。

不依靠祖蔭,他要真刀實槍地幹出點政績。

可這期間又是兩年,到時白曉晨身在帝都,他遠在西部,如何能再有交集?

白曉晨又不乏姿色才情,即便嫁不入世家,豪門也是十拿九穩的。

現在二婚不像以前那樣讓女人貶值了。

還有嚴尚真,從傭人那裡聽來的,顯然還對白曉晨餘情未了。嚴尚真現在在鑽牛角尖,可保不準哪天又不打算玩苦情了。

方獨瑾不能不思慮周全。

不借此次的案子,他如何能在短短數天如願?

所以,縱然方獨瑾願意做端方君子,也沒這個時間了。

只能高興,起碼白父的案子,不是他下的套。

白曉晨靜靜地聽他講完,視線移轉到他身上道:“我最恨別人逼我。”

方獨瑾心中一疼,但緩緩說道:“你還有其他選擇嗎?想必你也清楚,石油的路子,確實能走不少人,但你之前既然嫁過嚴家,就沒可能向唐家和方家以外的人求助了。你父親的事情,又多半是秦蜜搗的鬼,除了我,你還能找誰?”

“白曉晨,這一局該結束了。”

白曉晨深深地後仰,閉著眼冷笑,“還可以找嚴尚真呢,你可別忘了。”

方獨瑾聞言,更是一笑:“當然,他若對你仍有餘情,必然會去辦。不過,若是你為這事再去求他一次,他對你的猜測就會肯定上十分。就算那時你們仍在一起,也只能貌合神離。”

“我只要等到你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厭煩就可以。”他笑得含蓄而張揚,是那種萬事在握的從容。

白曉晨睫毛微微一顫,她冷靜地分析著方獨瑾的言語,最終只能承認他是對的:她若是再去為此求嚴尚真,嚴尚真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相信她愛的是他這個人了。到時候,折磨的不是白曉晨自己,反而是嚴尚真。

她當然不能,不能讓他以為自己的愛情是伴隨著條件的。

恍惚間,好像又看到移植玫瑰園的那天,他站在花園裡微笑著看著她說,“曉晨,你喜歡玫瑰對吧?我其實不喜歡,但是,因為你喜歡,所以我喜歡,你看,你就是我的條件,我妥協的條件。”

高傲睥睨的一個人,竟然會允許她成為他的條件。

當時白曉晨不大明白,也沒當真,出了張智源的事以後,她才相信。

如果嚴尚真覺得離婚是她需要的,他一定會給她,即便他不喜歡。

所以,如果再因為父母的事情麻煩嚴尚真,他肯定會默默地給她辦好,然後輕飄飄地再說一次分手。

以他的性格,也絕不會再給她刺激他的機會,他必定是要讓兩人回不了頭的。

她不能冒這個險,白曉晨想。

“更別說,”方獨瑾趁熱打鐵,講,“我要是橫j□j去,他也絕對辦不成這事!”

白曉晨呵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機關算盡。”

方獨瑾顯然把這當成稱讚了,微笑說:“時機易逝,自然要一擊必中。”

白曉晨後仰著,把玫瑰花搭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嗅了幾口,才轉過眼看著衣冠革履的方獨瑾說:“可這有個前提,就是我想幫父親。”

“很顯然,方總高估了我對白奇的孺慕之情。”

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得分外冷漠,“他進不進監獄,我絕對不會管。”

方獨瑾的目光移回到桌面上空落落的花瓶,“只要你想幫你母親就行。”

程慧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大概瞭解。若說有誰是白曉晨的死穴,那必定是程慧無疑,而且很明顯,白奇是程慧的死穴。

捏住了程慧,又豈怕她不從?

她說最討厭別人逼她,可程慧這個做母親的樣樣逼著她,也沒見白曉晨翻臉。

那支玫瑰花仍捏在白曉晨手裡,她卻臉色乍變,半晌,她用玫瑰擋住半邊臉,輕聲說:“吶,方總,玫瑰還是比較和我的意。”

方獨瑾一笑:“沒關係,以後家裡種什麼,都由你做主。”

他說起“家”這個字時,莫名的悸動敲上他的心——以後,他們會有一個家,種滿了各色花草,還有一兩個可愛的孩子。

方獨瑾笑得越發溫柔,看在白曉晨眼裡卻只是後背發涼,然而她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