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言,五雷轟頂,亂箭穿心!”
“你都說了?再想想,可有遺漏?”
“沒有了!”
“那好吧,花老人家,你叫人把管家找來和他對質,別要冤枉好人!”
花順叫劉直去找管家,別人告訴他,管家說有事,騎了一匹快馬,已經走了許久了。劉直再找信差,也找不到,相信陸一傑所言不假了。
“現在,陸一傑已經招認一切,如何對付蜈蚣幫下一步驟,是你們花家的事了!這姓陸的是留他不得,我先收拾了他,再跟你姓花的算帳!”
“好漢爺,你說過我說了真話就饒我不死的,你,怎麼說了不認賬?”
“對人說人話,對鬼講鬼話,對你這種人,還要守什麼諾言?”年青人一掌拍出,陸一傑應聲倒地身亡。
花順道:“你說吧,你打算怎樣?”
第八回 動地驚天 夜破無門屋夫妻情重 勇闖微山湖
“你急什麼呢?今天是你六十大壽,我先叼你一頓酒喝夠了,吃飽了再說也不遲。時候不早,大家也該餓了,你還是先請大家吃一頓再說吧!”
花順心中十五十六,卻不敢不從,於是叫人馬上開席,擺上酒菜,一切都只有順其自然了。
花順高擎酒杯請大家喝酒,年青人也和大家一樣,大杯酒大快肉的吃喝,再也不提算賬的事。酒過三巡之後,年輕人獨自向花順敬酒,祝他長命百歲,永遠健康,之後又向花翠蓮邀飲。花翠蓮芳心猛然一動,盯著年青人說:“你是……”
“花大姐,我敬你一杯,祝你一生幸福!”年輕人截住她的話頭,不讓她說下去。
年輕人連幹幾大杯之後,更加豪放了。他說:“今晚得以手刃兇邪,又蒙花老人家盛意招待,實是莫大光寵,不過我這個人從來就貪得無厭,既入貴山,斷難空手而還,這碧綠金魚,朱眼綵鳳均為當世奇珍,毀之可惜,留下又給花老人家帶來無窮災禍,還是給了我吧!花老人家,各位前輩,後會有期,再見了!”雙手抱拳一揖,然後伸手凌空一抓,一包東西便自正樑上掉了下來。他接住了,再道上一聲“再會”身形一晃,倏忽便失所蹤,不知去向。各人至此才透一口氣,紛紛抒發己見,猜測這個年青人的身份。
花翠蓮說:“爹!我猜他一定是石兄弟,你忘了他早先曾告訴我們有關陸一傑的事。”
“可是石老弟只有十五六歲,這個人卻有十七八歲。”
“他既然是有辦法混進蜈蚣幫探聽訊息,自然有他的辦法,他向我敬酒的時候叫我大姐,我曾留意他的眼神,確和石兄弟一樣,我剛要問他,他就著急把我的話打斷,不讓我說下去了。再說,他說過要找你算帳,結果不但沒有動手,還把碧綠金魚和朱眼綵鳳帶走,解除我們滅門之渦,除了他還有誰呢?”
花翠蓮說穿了之後,花順也覺得有道理了。想了一會,慨然道:“古人說後生可畏,又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看石老弟剛才所為,確是大有道理!”
花氏父女說得很輕,其他人聽得並不清楚,但從他們的表情看,知道不是壞事,也放心了。
筵席剛散,官兵來了,因為花順是江湖上有名人物,又是六十大壽,賓客盡是江湖上知名人物,官兵倒也是不敢胡來,詳細檢查一遍,找不到什麼可疑物品,又收了茶資,便客氣地告退了。
夜深了,賓客多各安寢了,花翠蓮夫婦相對,細談早先發生的事情,劉直表示對石頭不滿,因為他只是向花翠蓮敬酒,不向他敬酒。花翠蓮提醒他道:“你還好說呢,我真怕他會對你不客氣,那時我就不知怎麼好了。”
“他為什麼對我不客氣?”
“哼,你還說,自己沒注意,我可留神到了,他和我剛說到陸一傑的事,你和爹就入來,他向爹和你打招呼,你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還現出一臉不高興,不相信他的話。結果他說的句句是真活,他當然有氣,怎會再向你敬酒。”
劉直被妻子說得面紅紅,無法強辯。便轉過話題,說從未聽江湖上有這樣一個人物,怎會如此厲害,那麼輕易就連敗三個邪道高手,若非親見,決難相信。
花翠蓮道:“你不說我倒忘了,記得三年前有個大鬧京城的凌起石嗎?你猜他們會不會是同門?或者根本就是一個人?”
“這個,我不知道,別提他了,我們快睡吧,忙了一整天,你也該歇息了。”劉直體貼地扶著妻子,讓她躺到了床上。可是她才躺下,又忽地坐了起來,披上外衣說:“你先睡吧,我找爹去。”
“找你爹?他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