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早一天說,我把藥草採回來就行了。”
“不,我們一起去採。”
“那不行,不怕你爹罵?”
“不會!爹不管我,爹對你很好,常常贊你。”
“但你要常跟我在一起,他就會不高興了。”
“我自己高興就行了,何必管他許多。”
“小姐,你喜歡跟我一起?不後悔?”
呂玉娘臉色緋紅,嗔他一眼說:“你想到哪裡去了?”但她口是這麼說,卻無怪意,也沒有離開,石頭就知她的確是喜歡和自己在一起了。他握著她的手臂,說,“小姐,我們出去看看那兩個混蛋怎樣了。”
“嗯!”她漫應著,沒有掙脫開手臂,還把身子靠貼石頭。石頭索性用力把她的手臂一按,將她按向自己身上,她仍然沒有掙扎,如小鳥依人,靠在他身上,直至快踏出門口了,才掙開石頭的手,站直身子走路。
伍光、陸白兩個的手、腳都腫得十分厲害,手掌大如蒲扇,腳如穿了大靴,站不起,更不能走。呂玉娘看得大為驚駭,問是怎麼回事?石頭說:“我早說過我練過捱打功,不怕打的,他們不信,貪便宜,拳打腳踢,現在這是傷了自己啦!小姐,我這個人,是打不得的,你千萬別打我,要是不信,準會後悔。”
“你再說,看我敢不敢打你!”她瞪了他一眼道,他笑了。
陸白與伍光兩個的手腳越腫越大,越腫越痛,表皮脹得發光,似乎透明,象要爆裂的樣子。陸白傷得更重,腫痛更甚,他先哀求了。石頭要他咒罵師父,罵得越毒、越起勁就快一點替他醫治,他初時不敢,但是受不了苦,終於還是罵了。罵開了頭,就可以罵下去了。
伍光見陸白聽話,石頭果然替他治療,雙手迅速消腫,顧不了面子,不等石頭叫他,自己先罵起師父的祖宗十八代了。石頭卻是不理他,因為他並未向石頭請求,石頭一予不理。後來,他請求了,石頭卻叫他稱讚師門,叫他為他師門歌功頌德,弄得伍光啼笑皆非,但有求於人,不敢不從。呂玉娘看在眼內,笑個不停,罵石頭太過捉弄人,沒有好報,石頭說,敵人是兇狠殘暴的,仁慈不得,你待他再好也不會領你的情。他又說,行走江湖,每分鐘有危險,不傷人殺人,就會被人所傷所殺,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好見一步行一行,將來嘛,將來再說。
呂玉娘明知確是這祥,也不願石頭這麼說,她先告辭,帶了兩瓶藥走,走了幾步還回頭叮嚀,叫石頭再製藥時,千萬要通知她,教她。石頭點頭答允,看著她婀娜地遠去了,才把目光移到伍光身上,伍光已經痛得冷汗滿臉,聲嘶力竭了,石頭輕輕踢他一腳,道:“我早說過你要後悔的了,偏是你不信,逞英雄,現在怎樣?你的英雄氣概哪裡去了?”
伍光痛得要命,有求於人,如何還敢答嘴再分辨半句?結果,捱了一頓教訓之後,總算是痛楚減輕,可以走出萬松山莊了。在他們離開時,石頭說,“你們今天還算夠運,只是碰在我石頭身上,要是你碰上我師父,哼,早沒命了!”
伍、陸兩人一肚子氣不敢吱聲,只想著如何報仇,出了萬松山莊,一路上咒罵不休。
晚上,金、楊兩個回來,說他們去踩查羊老魔的下落一直查不到,白跑了一天,實在不開心,後來得知曾有兩個漢子來過,還打傷了人,回想去夕與羊老魔在一起的幾個人,互相說出年齡容貌,證實確是相同的人,金、揚兩個更叫不值。不過,也有叫他們高興的,那是石頭把人折辱了,楊、金兩個立即把石頭叫來,大大稱讚了一頓,石頭只是傻笑,什麼表示也沒有。
石頭原定在這幾天內離開萬松山莊的,因為呂玉娘主動向他示愛,他在三年來的觀察下,早看出她會武功,卻不恃以驕人,待人和藹,有責任心,更無小姐脾氣,所以石頭對她也有好感。早日肯為她施針灸治病,也是由於對她有好感而為,因之她一表示愛意,他也心動,願意接受。他已打消去意,改變計劃,決定多逗留半年,然後再走。主意打定,便編排計劃了。
呂玉娘到後園去找石頭的機會越來越多了,白天去,晚上也去,好多時候都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喃喃細語,一談就半天,有時還躲進石頭的房子去,也是一呆就半天,這些事,初時有人感到奇怪,但見怪不怪,見得多了便成了習慣了。
一個月過去了,三個月也過去了,呂玉娘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和石頭在一起消磨的。在這日子裡,呂玉娘已學會製藥,認識了許多生草藥和它的用途,也初步學會了針灸。武功呢,她曾私下與乳孃過招,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