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一眼,安慰道:“原來如此,無妨!”便一飲而盡。
果不其然,一刻鐘之後,她只覺腦中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不停地撕扯,比那日她在豆腐花攤前更盛,只是不同的是,這次疼痛的一絲一毫,她都可清晰地感覺到,不比上次昏了過去那般好過,最終還是鬼醫出手施針將她弄昏了過去。
夢裡,一片鮮血淋漓的修羅地獄,地上到處都是殘骸血骨,卻有如花一般邪魅的身影長身玉立,僅僅一個模糊的影像,便已覺這人冠絕於世,氣貫霓虹,彷彿舉手投足間便可讓天地為之顫動,讓萬物為之失色一般風姿驚綸,集日的方剛熱烈和月的優雅妖嬈於一身的妖物,不可一世,不動亦絕風華。
這不著風雨的丰神,讓那一片逆血的修羅地獄瞬間開遍了一地的曼陀羅花,絕美且芬芳四溢,那人風姿卓越遙遙轉身,彷彿啟唇之間有一聲纏綿深情的呼喚,卻在蕩蕩漾漾地傳近之際被風化作了幾不可聞的呢喃細語,讓人辨別不出他喚的什麼,聽不出這聲音如何,不過想來,也必是如他人一般旖旎地抓撓人心的。
她醒來之後,眼角一片溼潤,眼眶模糊之後,便映入了一張關切的俊臉,她微微坐起身,天已大亮,看了看那人佈滿血絲的眼眶,心中微微流淌過溫熱的觸感:“上官大哥,一夜未眠嗎?”
“擔心你!”那人回她微微一笑,溫情款款。
她看著他含情脈脈的笑容,思緒剎那間飄遠:“上官大哥,為什麼我看著你的時候,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上官凌雲面色一頓,眼中飛快劃過一絲不易察覺得光芒,幽幽道:“許是近日在下近日一直處在一起的緣故吧!”
玉瀟然點了點頭,向外看了看:“鬼醫前輩有沒有說今日怎麼看?”
“鬼醫前輩說前方有個花谷,那些花專在冬日裡開,讓我帶你去那裡!”上官凌雲道。
“花谷,去那裡作甚?”玉瀟然疑惑,“就你我二人去嗎?”
上官凌雲搖了搖頭:“或許是那裡的花對你大有助益的!鬼醫前輩說他還要配藥,沒有時間過去,而且那裡的花他都看膩了!”
玉瀟然哭笑不得,而後點了點頭起身,便與上官凌雲去了花谷。
一方石桌,兩張石凳,漫天花海,這便是花谷,療傷的地方?
玉瀟然有些愣神,面色古怪,與同樣面色古怪的上官凌雲對望了一眼:“這便是花谷?”
“應……應該是吧!”上官凌雲四下看了一眼。
怎麼說呢,此地自然美不勝收,但兩人總覺得有種太過纏綿曖昧的味道。
玉瀟然眼睛微微一眯,“咦”了一聲,走上前去,只見石桌上酒壺壓著的一張紙上寫著,此花性涼,未免傷寒,必飲用此酒。
落款,老鬼,看來是事先準備好的,難怪。
倆人不疑有他,一人倒了一杯飲盡,便坐在石凳上調息,一刻鐘之後,倆人紛紛感覺到了不對勁。
腹部之中,隱隱約約有炙熱的灼氣上湧,面板漸漸開始透紅,就連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上官凌雲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絕色的女子面色殷紅如丹朱,彷彿一朵盛開得異常妖豔的紅蓮,眉眼如絲,秋波滾滾,青絲如瀑,濃郁的花香氣息中彷彿還隱隱夾雜著她淡雅的髮香,這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緩緩伸出手去,終於觸控到了那夢寐以求的溫滑觸感。婚昏欲睡,這個老公有點渴!
指尖微涼的觸感傳來,玉瀟然渾身一顫之際卻感到無比舒適,那種涼意直沁入心底,讓她因為剎那間的灼熱而乾涸的肌膚得到了滋潤一般,有種讓人更進一步想要觸控的衝動。
花飛滿天,花谷之中俊俏的男女,眼中秋波纏綿,肌膚相觸,慢慢貼近。
玉瀟然因來人的接近低吟一聲:“好熱!”
細語呢喃,軟綿悠長,彷彿一根一根的絲線將人緊緊地纏繞,又帶著勢如破竹的溫度,想要將人融化一般。
她這一聲低吟,驚醒了自己,何時,她的聲音變得如此妖嬈嫵媚,再看著貼近的男子,眼波迷濛,眉宇之間淨是止不盡的春意,神智瞬間清晰起來,中招了!與此同時,一邊使勁推開靠近的男子一邊輕喝一聲:“上官大哥!”
眉宇混沌的迷茫男子在這一聲厲斥之中剎那間回過神來,面上湧現尷尬之色之後,壓下心頭的燥熱,看了看桌上的酒道:“是這酒……”
玉瀟然剎那間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準備轉身而去:“我非燒了他的鬼窩不可!”
“丫頭,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