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能待在營帳裡一輩子吧!”塔雅思撫摸上腹部,眼神漸漸柔和,“我相信我和阿成的孩子不會這麼脆弱的!”
“我已經派人飛鴿傳書給叔叔,不日他會派人來接你!”玉瀟然看著遠方,心中一聲長長的嘆息,“戰爭,果然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
“什麼!你要趕我走!”塔雅思面色一變,驚呼一聲。
玉瀟然似乎是對她的反應有所預料,淡淡道:“你如今這樣子,留在這裡反而多增加負擔,況且叔叔那裡,也安全一些!”
“我不走!”塔雅思固執己見,“我說過要與你並肩作戰的,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拖累,戰神赫連成的兒子,也絕不會脆弱到不堪風沙的地步!”
“裘光柯對我的性情越來越瞭解了,這仗也越來越難打了!”玉瀟然突然換了個話題,不與之神深究下去。
“是啊,我雖然不懂軍事,但也有幾分奇怪,這老小子一直以來都穩紮穩打,怎麼昨夜就想到突襲了呢?”塔雅思也疑惑道,“而且還大膽到保留一半兵力,莫非他們那裡來了什麼奇人異士?”重生三國劉協
玉瀟然搖了搖頭,心中突然被掀起熊熊鬥志:“來人,拿地圖來!”
她本欲修養幾日,但看這情形,再敗下去,只怕將士們已經沒有了鬥志。
她標出裘光柯所在方位,一片平坦的廣闊平原,倒是個不容易被人偷襲的地方,想到此,她略微沉吟:“我們也該拔營了,你說呢,鍾兄?”
“鍾兄不在!”塔雅思陰陽怪氣接過她的話。
她恍然抬首拍了拍額頭:“唉,沒有個人在身邊商議著,還真有些不適應了!”
“你可以與我商議啊!”塔雅思湊上前來,滿臉笑意。
玉瀟然瞥她一眼:“你看得懂嗎?”
“我最然看不懂你這些圈圈點點,但是我認識這些,你看這是平原,這是山巒,這是河流,這是……”塔雅思指著地圖上一圈圈彎彎曲曲的線條,興致勃勃道。
“等一下!”玉瀟然猛然出聲打斷她的話,“你說什麼?”
“我說這是平原、山巒和河流啊,怎麼了?不對嗎?”塔雅思又重複了一遍。
玉瀟然一拍桌案,面色一喜:“對!對!你說得太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思思,你懷了這懷了個什麼,怎麼腦筋竟轉得如此之快了!”
塔雅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你沒有想到?你不認識這些?那你整日裡在那瞎研究什麼?”
“你不知道,你看,裘光柯軍營就駐紮在這裡,他一定是為了就近取水便利而設!但也一定在時刻小心著河水決堤!”玉瀟然絲毫不在意塔雅思的嘲笑,接連不斷指著地圖的各個地方,“現在正值河流汛期,只要我們偽造一片河流將要決堤的假象,裘光柯必定會拔營重新尋找駐地,現在我們在這裡,裘光柯想要與我們對峙就必定會選擇在這一片駐紮,到時我們便在他拔營的路上設伏,給他來個以牙還牙!”
塔雅思看著她精光乍現的雙目:“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知道或許裘光柯要倒大黴了!”
“還是鍾兄在好啊!”玉瀟然看著她這迷濛的模樣,幽幽一嘆,心中又開始擔心起鍾懷仁的行蹤來,“你說這鐘懷仁一個文弱書生,他能到哪裡去?”
“該不會是……”塔雅思面色一沉,沒有說出接下來的猜想。
“不會!”玉瀟然打斷她的話,“原地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戰場也沒有看見他的……屍體,我想裘光柯應該不會對死人也感興趣吧!而且直覺告訴我,他還活著!”
塔雅思幽幽一嘆:“但願你的直覺準確,我還準備讓我的孩子跟著他學下棋呢!”
“你家夫君不也是下棋高手!”玉瀟然瞥了她一眼。
“你不懂!”塔雅思故作高深莫測,“阿成說過鍾兄的棋路獨出心裁,我若是讓我的孩子把兩個人的本事都學來,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玉瀟然一聲輕笑,“到時候再讓他跟著謹學醫術,跟慎學武術,跟著小黑學習易骨,跟著我……”
“跟著你就只會偷奸耍滑欺負人!”塔雅思接得順溜,而後低下頭去撫摸著腹部喃喃自語,“小成成乖啊,你看清楚面前這個女人,記住孃親的話,可要離她遠一點,別跟著學壞了!”
“小成成……”玉瀟然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打了個冷顫。
塔雅思看著她這如此誇張的模樣,高傲地撇開頭:“對,不能跟你待太久,小黑正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