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高挺的鼻樑,性感紅潤的雙唇,披散的微卷黑髮散落在華貴的長袍之上,襯著那張英俊的面龐,使得來人愈發意氣風發,那人見他目光投了過來,唇畔的笑意愈發擴大,三步兩步地走了過來,緩緩俯下身去,伸出纖長有力的手指,接過她臉上的一滴淚珠,聲音中情愫未明:“瀟然,這是我,第一次見你落淚!”
玉瀟然抬眼看著來人英俊的面容,眼底瞬間冰冷一片,卻依舊是說不出話來。
“我對你的心意,其實你一直都知道的,對吧?”那人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在她冰冷的目光之下巋然不動,“可是你卻一直視若無睹,但是沒關係,最終,我找到你了!”
他淡淡的話語,一字一句地敲在她的心上,卻沒有帶給她絲毫感動,反而讓她的目光愈發冰冷。
那人在她的目光之下沉默了片刻,才無奈一聲苦笑:“我知道你很想罵我,那你就罵吧!”
他說話,便伸出手點在他的身上,她便覺得喉間一鬆,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但卻依舊不能動彈分毫,她定定地盯了那人許久,才冷笑一聲:“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鈺經可汗打得真是好算盤!”
來人,正是半年前新登基即位的鈺經可汗,托里木,他無故出現在這裡,她可不會相信單單是為了她,慕容修文和龍延拓二人剛一離去,他便出現了,這說明對於他們的行蹤,托里木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離去的那二人,皆是主掌天下大事的人物,此一去面對的便是上古兇獸雙首蛟,而托里木能在這裡堂而皇之的出現,必定是籌謀已久,托里木的心,在天下,若是天行和傲蒼少了國君,那麼必定生亂,一旦生亂,內部便已經分崩離析,而自己如今又落入托裡木手中,他若挾天子以令諸侯,國力日漸強盛的鈺經加上兵強馬壯的北牧,對付群龍無首的傲蒼和天行,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總裁的嬌寵
南下蒼茫山尋寶,豈料最終受益的竟是托里木!
其實,她何曾沒有關注過鈺經,懷疑過托里木看似灑脫實則心有大志的胸懷,她從未忘記,鈺經王庭之中,三王府內,她驚鴻一瞥,整個王庭便已在腳下,自鈺經宣佈閉關鎖國的那一刻起,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得,但只因塔雅思在前線傳來一次又一次的捷報,才使她一步步放棄了這個念頭,說到底,還是她太過優柔寡斷,太過重情義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
她從來都知道。
但是,一瞬間她又心中又清明起來,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帝王,那麼龍延拓和慕容修文一定是,她能夠想到鈺經,那麼他們一定也能夠想到,所以,對於鈺經,他們一定早有防範,心懷天下的人,莫說是鈺經如今日漸躋身歷史舞臺的新興之國,就連四方小國的形勢,他們必然也囊括於心,以這二人做事滴水不漏的性子,只怕是南下蒼茫山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妥當。
想到這,她便微微寬了心。
這百轉千回的心思,只在頃刻之間便劃過心頭,分清了現今的局勢。
托里木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瞬間便看透了她的心思,他不輕不重道:“我鈺經日益強大,你以為我會不知道龍延拓和慕容修文派人監視?”
他言下之意,他必然知道龍延拓和慕容修文會監視於他,所以他也早已有所防備。
“那又如何!”她冷笑一聲,他固然知道,可他能擺脫監視嗎?
“不如何!”托里木替她理了理散落的髮絲和衣袍,動作漫不經心,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曾經降服的兇彘你還記得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何辦法降服了它,但是我可清楚得記得,我們鈺經為抓住它所付出的代價,數千名彪形大漢啊,被它撕咬得慘不忍睹,鐵索掙斷了幾百條,上古兇獸的威力,現在想起,我依舊是心有餘悸!”
他話中的意思,她聽得明白,同樣為兇獸,蛟比之兇彘,那是隻強不弱的,更何況是如今的雙首蛟,它的威力,方才自己已經領教過了,她想到這裡,袖中的手便僵了僵,面上卻冷笑依舊:“雙首蛟固然厲害,但我也相信他們會全身而退!”
托里木輕笑一聲,而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是嗎?”
他這一眼,卻讓她涼到了心底,面上終於變了色,怒道:“卑鄙!”
誠然她知道,雙首蛟很難戰勝,但不知怎地,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她也就那麼覺得這兩人就是那萬分之一,可即便是二人拼死一搏地逃生,必定也會落得重傷在逃奄奄一息,若是此刻托里木派人圍追截殺,那麼這兩人,還能有生還的希望嗎?
托里木見她真的怒了,面上亦是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