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除了堅守原則之外,他也得兼顧公司的信譽,再說如果讓老頭子知道他沒有乖乖做完一個星期的牛郎,一定會開除他,他不能冒這麼大風險。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沒有當太子的命,倒是有個比皇帝還要霸道的爺爺,出賣自己的孫子還理直氣壯。
單星澈一路開車一路生悶氣,直到他按下許家的電鈴,氣還沒有消,在心裡不斷詛咒他爺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他連按了四下電鈴,可見他的心情有多糟。
在他等待許招金應門的時候,黃銅製門牌閃個不停刺痛他的眼睛,害他的心情更惡劣,益發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公司批公文,或和供應商談生意,或是接見哪個急於出頭的珠寶設計師,而不該像個傻瓜一樣,面對一塊閃到嚇死人的門牌,上頭鑲的各色水晶數量已經多到幾乎快算不出來,可見有多誇張。
可惡,怎麼還不開門?
等了許久都沒有反應,單星澈原本打算再多按幾下電鈴,這時對講機傳來許招金虛弱的聲音。
“請問找誰?”
“找你的。”他雙手抱胸等著她開門,他知道她看得到他,這一帶的別墅都裝有影音保全系統,一半由邵傑銳的保全公司承接安裝,另一半則是被他的死對頭龐玄武搶去,兩人可說是勢均力敵。
鐵門果然如單星澈預想中馬上開啟,他推開鐵門走到主屋,許招金已經站在門口等他。
“早安。”她很有禮貌地跟他打招呼,開門請他進屋。
“早安。”他偏過身進入客廳,感覺今天的客廳似乎比昨天還要乾淨。
“你怎麼——哈、哈啾!”她講不到幾句話就狂打噴嚏,單星澈皺眉。
“你感冒了?”難怪聲音那麼虛弱。
“一點點。”她點頭,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誰叫你昨天吹風之後又吃冰淇淋,難怪會感冒。”他已經事先警告過她,她就是不聽。
“我也沒想到會感冒,否則就不吃冰淇淋了。”她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
單星澈的腦海不曉得怎麼搞的,竟浮現出昨天她的嘴巴四周沾到冰淇淋,他幫她擦嘴,手指卻不小心碰到她嘴唇的畫面,和所引起類似觸電的感覺。
……不對,單星澈,振作點!不要被奇怪的感覺牽著走。
對自己心裡喊話以後,單星澈彷彿又找回冷靜,比較能夠客觀的發現問題。
“你都感冒了,怎麼還是自己來開門?”他昨天就想問這問題。“你家的傭人呢,在忙別的事嗎?”
“我們沒有請傭人。”許招金解釋。“只有請一個阿姨一個星期來兩天幫忙打掃。”
“怎麼不請固定的的傭人?”這附近一帶的別墅哪一間不是僱用兩個以上的傭人,她家卻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因為我爸媽很少在家裡吃飯,沒有必要請傭人,請了也是浪費。”根本用不著。
“可是你家幾乎是一塵不染。”就算是家裡有傭人都不見得能夠這麼幹淨。
“因為我平常就有打掃。”她說。“就算阿姨來也只是幫忙換床單做些雜務,每次來掃四個鐘頭就回去了。”
“又不是請不起傭人,幹嘛還要自己動手?”這附近一帶的別墅,每一棟都是以億計價,她家的規模比起附近人家雖然是小了一些,也有這個價值,不至於沒有這方面的預算和財力。
“對不起,這是我的壞毛病,我喜歡打掃。”她不好意思地低頭道歉,單星澈挑眉。
“你最大的壞毛病是動不動就道歉,愛乾淨是好事,你幹嘛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是那些外表華麗,連自己用過的碗都不洗的大小姐,而不是像她這種勤奮的好女孩。
“可是我不只是愛乾淨而已,而是變成一種……”
“癖好?”
“嗯。”她尷尬地點頭。“我喜歡乾淨,但又好像不只是單純的有潔癖……”
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只是有潔癖,那是怎樣?”既然要說,就把話說清楚,不要吞吞吐吐。
“就、就是每當我感覺有壓力的時候,就會想要打掃……”她越說越小聲,總覺得好丟臉,他一定會笑她。
單星澈才不會笑她,這很平常,現代人壓力太大了,都需要排解。他猜她是藉由掃除來減緩壓力,就和有些人一緊張就不斷翻書或洗手是同樣道理,都是一種不受控制的行為。
他接著又想到邵傑銳只要看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