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怎麼回事?”沈玉珺想著事情的經過原由,要說景帝可不是個隨便,當然隨便起來不是人。
“小鄧子從他哥哥那得來的訊息說是皇上昨晚政務太多,忙得就有些晚了。但因為先前已經翻了馮貴人的牌子,皇上忙完還是就去了承恩殿,只是不想在經過桃園的時候遇到錢常在,後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馮貴人就被送回去了,侍寢的就變成了錢常在了,”秋菊回到。
“錢洛惜果然有意思,”沈玉珺看著鏡中的自己,笑道:“誰的寵不好搶,搶自己好姐妹的。”
“是啊,不過馮貴人也不是個好惹的,想必接下來幾日要熱鬧了,”秋菊諷刺到:“這份十多年的情誼大概是要被折騰沒了。”
沈玉珺一方面覺得好笑,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馮嫣然和錢洛惜。依沈玉珺對景帝的瞭解,如果昨晚碰到的不是錢洛惜,想必侍寢的還是馮嫣然,後來換了錢洛惜,這大概也無關性趣吧,主要還是因為錢洛惜是馮嫣然的閨蜜吧?
沈玉珺在心裡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要識時務,要順著景帝,不能惹惱他,否則後果還真是不怎麼美好!估計連想都想不到
此時的錢洛惜在吉祥如意的服侍下已經起身了。
“小主今天看起來臉色紅潤多了,”吉祥讚美道。
“當然了,今兒是小主的大喜日子,小主可要打扮的隆重些,”如意說道。
“小主今兒您要給皇后請安,還是打扮的莊重些吧,”吉祥想到自家小主承寵來得不太敞亮,還是不免勸了一句。
“吉祥說的對,還是低調些好,我才剛剛承寵還是不要太招人眼的保險。”錢洛惜知道昨晚的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這後宮之中又有幾個是坦蕩的呢,坦蕩的不是老死在後宮,就是早早的入了黃泉。她已經等得太久了,她不想再等了。
而昨晚被轎子送回的馮嫣然在得知是錢洛惜搶了自己承寵的機會時,就摔了她最喜歡的陶然花樽,一時氣得差點岔了氣。
“小主,您要保重身子呀,您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巧絹幫馮嫣然順著氣:“您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便宜了別人。”
馮嫣然順過氣來痛哭了一會,說道:“我和她是自小的情分,她竟這樣對我。她搶誰的寵不好,為什麼偏偏要槍我的。”
馮嫣然氣憤得連連拍著床鋪:“原我還想著等我得了寵,再幫她一把,沒想到……”馮嫣然想到這就更傷心了用被子捂著嘴哭著,嘴裡還喃道:“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小主,您先別哭,”馮嫣然的陪嫁大宮女席芸上前勸導到:“您現在要想的是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還能怎麼做?”馮嫣然傷心難耐到:“昨天的機會還是宮外的父母親走通了淑妃娘娘的路子才爭取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都便宜了賤人。”
“小主您這可就說錯了,”席芸原是馮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很是有些手段:“昨天皇上翻的是您的牌子,即使您沒侍寢,但也是過了明路的。她錢洛惜也只是使了卑賤手段搶了機會,這可名不正言不順啊。”
馮嫣然還有些哽咽:“是啊,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忍著嗎?”
“奴婢就知道小主是個聰慧的,”席芸很高興馮嫣然能夠聽得進去她的話:“現在小主只需事事忍著就好,還要閉門不出,當然有人來了,也要強顏歡笑。這樣小主就能贏得其他人的同情,選擇站在您這一邊。那她錢洛惜即使承寵了,日子也不會好過。而且皇上見您懂事,說不定還會多眷顧您幾分呢。”
馮嫣然覺得席芸說的很對:“是的,我現在不能鬧,一鬧就是打了皇上的臉。你說得很對,我現在只需忍著裝可憐就好,”馮嫣然想通後,拉著席芸的手說:“席芸,你不愧是祖母身邊出來的。”
“對了,小主還是給宮外送句話吧,”席芸想到錢洛惜就覺得堵心,她家主子進宮都半年了,還沒承寵,這眼看著就要涼了。好不容易得了次機會,竟還被自己發小給截了道,這不是要命嗎?
“你說的對,我是應該給家裡送句話,”馮嫣然雙眼冒冷光的說:“一直以來都是我太好心了,才讓錢洛惜那個賤人這般肆無忌憚的搶我的恩寵。”
“小主也只是太單純被她矇蔽了而已,”巧絹說道:“您看沈德容還是跟她沾親帶故呢,進了宮之後沈德容又何曾搭理過她。小主就當得個教訓,吃一塹長一智。”
“小主,巧絹說的是,這次的教訓,以後就不要太輕信人了。好在這次只是被搶了恩寵,要是傷及性命那可真是說什麼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