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軟了,軟得沒有一點力氣。
“魚丫頭。。。”採蓮道:“你說說看,他怎麼個絕世無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法呀?”
魚田咬著嘴唇,輕笑道:“他呀,他那個臉容,那個身段,那個模樣,真真是要死人了。。。。。。”
她的語聲如呻吟,她睜著眼睛,卻像是在做夢。
“他怎麼要死了呀。。。。。。”採蓮也咬著嘴唇,痴痴道:“看你這個樣子,莫不是動了春心吧?”
“春心?”魚田輕輕道:“看到了他,我的心,早就飛走了,哪裡還能有什麼動不動呀。”
“是嗎?他真有這麼好?”採蓮取笑道。
“好姐姐。。。。。。”魚田這一聲好姐姐叫的是又嬌又粘,她嬌聲道:“看你這樣子,你又不是沒看過他,他的好,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我。。。知道。。。什麼?”採蓮突然結結巴巴起來,連聲否認。
“哼。。。”那魚田道:“我都看見了,那天白大爺剛來,你給他端茶,端完茶就馬上回頭去送洗腳水,可送個洗腳水為什麼要一盞茶的時間才會出來?”
採蓮瞟著她,輕笑道:“小鬼,你想說什麼呀?”
魚田笑嘻嘻道:“我在說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那白大爺……唉,有哪個女孩子不該想他,只要瞧過他一眼,有哪個女孩子能忘得了他……”
“那是。。。”採蓮也不否認了,也夢囈道:“我聽說呀,他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的,都說女人見了他,就會迷了魂。。。。。。”
“嗯。”魚田也喃喃道:“我知道,那句話說:一遇白雪誤終身。”
這個白大爺自然就是白雪了,他已經答應了餘歌,來到了這個一品藥鋪,做了一個普通的坐堂醫。
他是九月初從苗域動的身,到了月底來的這燕京城裡,現如今也是才過了幾天功夫,可這整個藥店裡已經惹下了不少事,每個人都為他的來或喜或憂,而這兩個小丫頭也不免動了春心。
只聽那採蓮痴迷道:“一遇白雪誤終身,說的多好啊,若是他肯衝我多笑幾下,即便是就此誤了終生,又有什麼關係?”
“那倒也是。。。”魚田附和道:“他笑起來的樣子,實在好看極了,採姐姐,您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這樣的風采?”
“他。。。他的確是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男人。”採蓮道:“只可惜,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人了。”
“你是說那個腰肋下彆著酒葫蘆的女人?”魚田道:“她的確很好看,尤其是身上那種懶洋洋的風情,就好像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
採蓮咯咯笑道:“她即便是水蜜桃,可吃多了這麼甜蜜的水果,你說白大爺會不會想要換個口味,吃一吃青蘋果呢?”
“青蘋果?”魚田臉一紅,啐道:“你在說誰呢?”
“臉紅什麼呀?”採蓮上前去扶住她的小蠻腰,嘖嘖嘖道:“看看你這腰,再看看你這腿,明明就是又紅又甜的紅蘋果了嘛,姐姐倒是說錯了,給你這裡賠禮了。。。。。。”
“你才紅蘋果呢。”魚田被她說的心裡甜滋滋的,可嘴上卻道:“這樣的男人,我們這種人能夠在邊上看著兩眼,那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他是註定不會屬於我們的。。。。。。”
採蓮忽然明珠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說的對,我們呀,還是別想這麼多了。”
兩人一時間默默無語,那魚田已經又放下了吊桶,重新吊上來一桶水,卻看到採蓮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呆呆發痴,不禁嘆道:“採姐姐,你還是在想著他嗎?”
採蓮被她驚醒,紅臉道:“我哪有?”
魚田取笑道:“呦。。。春情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
“你這小丫頭,敢來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採蓮“櫻嚀”一聲,撲了過去,那魚田一見趕緊就逃,兩人一追一跳,跑得都不慢,發出咯咯笑聲,卻又把那取上來的水給忘了。
“又是這兩個丫頭在打鬧。。。。。。”忽然,其中一扇房門開啟,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慵懶女子,只見她一襲黑色襦裙,頭上懶懶地挽了一個挑心髻,肋下腰際掛了一個青色酒葫蘆,臉上帶著飄飄然出群之態,順手將那桶水提起來又走回了屋裡。
那斜簪漢子將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他微嘆了口氣,慢慢走到那慵懶女子回去的那門口,又頓住了腳步,自袖中取出那張方子再看了一遍,忽然想了想,搖搖頭,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