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模樣與元越澤透過在大石寺透過‘心眼’所見的完全一樣。只不過親眼見到他那帶一圈詭異可怕紫芒,透出邪惡和殘酷的凌厲光芒的眸珠,還是使宋師道心中一凜。
尚未開戰,宋師道已落在下風。
先者制人,後者制於人。
宋師道聲音沙啞地一聲狂笑後,冷聲道:“你與席應是什麼關係?”
這一句正是他反擊的開始,他更可以試探席風是在何時覺到被跟蹤的。
席風一愕,仔細看了宋師道幾眼後沉聲道:“席應正是家師,老人家好深厚的佛家修為,請問如何稱呼?為何暗中跟蹤我?”
宋師道已明白席風一定是中途才覺被跟蹤的,正欲介面時,身後驀地傳來一把柔和悅耳的聲音:“這人就是你師傅的大仇家,四十年前威震陝北的‘霸刀’嶽山嶽小兒。”
宋師道心中一驚,從聲音中,他已分辨出,背後出現的人,正是昨晚自稱‘本座’,並且要擒拿川幫幫主範卓女兒的人。卻不表現出絲毫,更沒有動一下,只是淡然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著!”
嶽山的晚年雖在幽林小谷渡過,但他數十年來從未-離谷半步,加上他成名後從未到過成都,可以說是無人認識。但宋師道這一句可謂高明至極,從對方的話語中,宋師道已經隱約聽出對方認識嶽山,於是乾脆說出一句摸稜兩可的話,接下來,只看對方如何回答了。
身後那聲音不屑道:“嶽小兒緊要記得尊重長輩,你死一百次,我闢守玄也還是活得好好的!是了,你龜縮了幾十年,憑什麼敢出來?還大張旗鼓的叫人替你放出訊息,難道你真以為我聖門是那麼好欺的?”
宋師道一震,暗道一句果然!但闢守玄怎麼會與席風勾搭到一起,照元越澤所說,陰癸派在過去的五年裡已經慢慢開始走上正途,闢守玄如此大膽,難道不怕祝玉妍的責罰?
時間並不允許他多想,再次大笑一聲,宋師道道:“嶽某人自是練成了‘換日大法’,祝玉妍又在哪裡?老夫對你們這種雜魚毫無興趣。”
席風與闢守玄同時拍腿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笑聲消去後,闢守玄道:“玉妍已經不在這世上了,而你,今晚也要死在我們手裡,也好教你知道‘換日大法’不過只是天竺旁門左道的小玩意罷了。”
宋師道轉過身形,不解地望著手持銅簫的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