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若殘豎子之類,惡能給若金?’與燕人戰,大敗,達子死,齊王走莒。燕人逐北入國,相與爭金於美唐甚多。此貪於小利以失大利者也。”
意指為了小的利益,造成大的損失,因小失大。
宋缺在前三行故意省去三句,意思惹人遐想:他是在警告解暉謹慎選擇不會過河拆橋的明主,還是警告解暉不要忘記了他如何才有今天?與最後一句結合起來看,似乎後面的說法可靠一些。這封信的確很絕,一旦解暉選擇有胡人血統的李唐,那麼巴蜀的對外貿易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以宋缺的手段,自然也可以預料到這一點,到時候宋智把責任望解暉身上一推,不但百姓生活受到影響,解暉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解暉無奈道:“老夫深知宋賢弟一心光大漢室的決心,但他這一手,真的太絕了。這又是何苦來由?”
宋師道道:“唉,先父的想法一直都是那樣,還好小侄不參與這些事情,否則也很難做。伯父有什麼打算?”
解暉悵然道:“我昨晚看了這四行字一整晚,也沒想出接下來該怎麼辦。”
宋師道道:“伯父不必著急,可以慢慢思索,我要先出去找元越澤,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清楚了。”
解暉點了點頭,沒再開口,眼看著宋師道施禮後退出堂外。
置身於充滿節日氣氛,擠得水洩不通的街道上,鞭炮聲震耳欲聾,一盞接一盞的孔明燈給升往天空,與天上的明月爭輝。使用縮骨功,化身‘霸刀’嶽的山宋師道卻沒閒心卻看這些東西,他已明白元越澤之事定是李秀寧告訴李元吉,李元吉再轉告解暉,目的也可猜測到,就是藉助外人之手,將元越澤在成都幹掉。但他又有些迷惑,按元越澤所說,李秀寧應該是偏向於李世民的,為什麼會將這麼重要訊息告訴給正與李世民進行內鬥的李元吉?再者,宋玉致也說過,李秀寧心裡是愛著元越澤的,又怎可能會害他呢?
但事實俱在眼前。
宋師道突然頓住腳步,這才想起去要去幫助川幫一事。元越澤訊息既然走漏了,現在去通知他也沒多大的關係了,而且以元越澤的本事,誰又殺得了他?
想到這裡,宋師道折身返回,向太城方向奔去。
成都城東就是太城,為郡守、官員、有身份的人居住區域。作為身份高貴的外來客人,李唐的人必定要住在太城位置顯赫的住宅內。
這是宋師道沒辦法的辦法,昨晚他並沒有探聽到席風幾人的住處,更是不敢在後面跟蹤,否則一旦被現,幾個高手圍攻下,他必死無遺。
今晚中秋佳節的月圓之夜,他很幸運。
只在貴賓館外潛伏了一個多時辰,就見守衛森嚴的別院內走出一個清秀俊雅、動作瀟灑、手橫銅簫的中年文士。只看他呼吸聲極輕,走路動作的迅快輕鬆,氣度丰姿,宋師道立即斷定此人武功之高。腦海中瞬即想起昨晚話語聲柔和,說要為李元吉擒拿範卓女兒的人。
正要從橫巷閃出跟蹤,宋師道突然心生警兆,原地止步。只見別院內又飛出一道如虛似幻的身影,正是身罩黑衣,揹負皮囊的席風。
席風與那中年文士一前一後,飛離開。
宋師道小心謹慎地跟了上去。
行至一半,二人突然分開行走,中年文士走的是東面,席風走的是西面,也就是川幫總壇所在的少城方向。
中年文士難道是要回別院?還是二人現了宋師道在跟蹤,所以用計?
宋師道沒有時間多想,他一個人只能跟蹤一個,眼下跟蹤席風是最好的選擇,就算二人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宋師道也只有認了,否則席風若真的是去偷襲川幫,那不就什麼都完了?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就來到少城郊區。
漆黑的夜色下,熱鬧的城區上空,升起許多孔明燈,與天上的星辰相互爭輝,異常美麗。
席風突然止住身形。
宋師道一直在席風身後幾十丈跟隨,他自認不會被對方現,見對方突然站住,他也立即停下,隱伏在樹後。
席風雙手負後,偉立如山,淡淡道:“還不出來?你認為可以瞞得過我?”
※※※※※元越澤一整日都在跟蹤安隆,在他自己都想吐的時候,終於跟著安隆來到他在南市開的賣酒老鋪子‘隆和興’。
安隆謹慎地進入酒鋪後面的四合院,左右檢視一番後,身影沒入東廂的一間不起眼的房間內。
元越澤的天人合一感應力較宋師道還要高明上許多,藉著金黃的月色,功聚雙耳,剎那間透過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