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認為公子最終會得天下,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自己也不清楚。”
元越澤貼上她的小耳邊,輕聲道:“那就多謝你的厚愛了,實不相瞞,玉華現在就在洛陽,解暉為了怕訊息走漏,只有放假訊息不讓你見她了。”
鄭淑明駭然地扭過頭來,櫻唇正好與元越澤的大嘴一擦而過。
兩人皆是一愣。
氣氛登時尷尬起來,鄭淑明羞得粉面通紅,低垂螓,一言不地前行,元越澤則是尷尬地撓了撓頭,幸好在前方監視陰癸派眾人的獨孤鳳後退幾步,才把話題扯開。
不片刻後,一行人來到城東郊區的一處荒廢了的房屋,在地下一連串密室中的一間內,元越澤見到了被關押的韓澤南一家。
白清兒開啟牢門,裡面走出一家三口,男的似是個讀書人,女的秀麗端莊,夫妻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帶著個四、五歲的小男孩。那小孩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非常精乖,一雙黑白分明,不染半點成*人渾濁之氣的大眼睛更是閃閃生輝,好奇地顧盼。看他們的模樣,顯然只被抓近來很短的時日,否則定會很狼狽的。
元越澤簡單交代幾句,獨孤鳳不敢胡鬧,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先護送韓澤南一家與鄭淑明到飛馬牧場,再轉向洛陽。而韓澤南一家聽到是元越澤救了他們,當下磕頭感謝,把元越澤鬧得也很不好意思。
所有人離開後,元越澤拉著不明所以的白清兒來到牢房一角,低聲道:“你師傅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清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寫滿了疑惑,顯然不知道元越澤這一問的具體意思。
元越澤正要再開口時,長廊口處傳來喊殺聲,白清兒臉罩寒霜,不一言,飛身衝了出去。
來到地面上時,只見在星月與燈火的照耀下,前方的一大塊空地上人影晃動,刀光劍影,亂成一片,你追我逐下,一時都弄不清楚來了多少敵人。定神望去,元越澤才覺原來偷襲者只有一個人,再看清楚點,此人體型魁梧中顯出無限瀟灑,長披肩,卻是金光閃閃,騰躍挪移時像一片金雲般隨他飄揚飛舞,非常悅目好看。從這裡望去,看不到他的臉容,只覺他的輪廓突出,不類中土人士。此人與陰癸派四大長老正混戰在一起,地上被其殺死的嘍羅已經有幾十個。
白清兒面色沉冷,柳眉緊皺,嬌吒道:“幾位師叔請住手,敢問來者是何方高人?”
陰癸四魅皆抽身而退,還有活氣的幾個嘍羅亦馬上退了回來。
元越澤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他是那種能令人一見難忘的人,年約三十歲不到,身形並不魁梧,卻高挺瀟灑,渾身含蘊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但他真正吸引人處,是那對深且溫柔而微微籃的眼睛,與其高聳的鷹鼻與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的對照,使人感到他兼具鐵血的手段和多情的內在。
那人像看不利其他人般,精光閃閃的眼神盯著白清兒身邊的元越澤,以字正腔圓的漢語冷然喝道:“西突厥雲帥,特來為小女討個公道。”
元越澤亦在緊盯著那人,暗道一句原來他就是雲帥。
雲帥的故鄉乃是波斯,一個擁有著悠久歷史、深厚文化、輝煌成就的文明古國。但在神權干擾國政,加上腐敗的貴族統治下,波斯國勢逐漸走上下坡路。當年,不滿現狀,偏偏又無力改變什麼的年輕雲帥,失望地遠走他鄉。經過多年流浪,他的足跡幾乎踏遍天下。華夏大地上博大精深的文化,尤使雲帥著迷:孫子的兵法、墨子的謀略、諸子百家的學說、各門各派的武功,都教雲帥樂此不疲的研習修煉。雲帥最擅長輕功與腿法,集各家之所長,突破創造出空前絕後的輕功與腿法,此外,雲帥對刀法亦頗有研究,卓然成家。
經歷了多年的流浪,雲帥終於在西突厥落地生根,因為他遇到了此生最愛的女子。滿腹經綸,身懷絕技的雲帥,很快就成為西突厥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大汗統葉護親臨拜訪,以國士之禮誠邀雲帥出山。一展抱負,實踐所學的機會就在眼前,雲帥慨然應允。果然,在他的輔助下,西突厥國力日漸昌盛,短短十幾年內,就已經能與東突厥分庭抗禮。
統葉護的野心隨之膨脹,決心擴充套件版圖,時中原大亂,雲帥父女就是為此來到中原探路。
聽他的話語,元越澤才明白,原來是陰癸派惹上雲帥了。
白清兒靠近元越澤,低聲道:“公子如能為清兒解決掉此人,清兒就告訴你師尊的事情。”
元越澤大喜,樂極忘形下,完全沒注意到白清兒那狡黠的眼神。
但他也不是傻子,拱手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