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眉毛幾乎要豎到鬢角里,他不聲不響地拿出醫生給他開的燙傷膏,細心地抹在夏媛手上燙傷處,然後用纏上一塊乾淨的紗布,再用創可貼紮好。
“俊彥,看來你也可以當醫生了,手法挺老到的嘛!”
見他生氣,夏媛只好沒話找話。
“哼,我可不想當這樣的醫生!”南宮俊彥唬著臉,“上次傷了腿,這次是手指,你呀,還是老老實實呆在病床上,把傷養好了,想幹什麼再幹什麼。”
南宮俊彥說得極為嚴肅認真,好象他在主持一件公司裡重大專案時的決策語氣一般。
夏媛說裡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前世今生,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把滿滿的關心這樣呈現出來。
“你被燙傷的地方怎麼樣了?我幫你塗點膏藥。”
夏媛想起了雪膚。
“不要緊了,早就好了,現在正在結痂呢!”
南宮俊彥不以為意地道。
“不行,你看了我的傷口,我也要看你的。不然不公平。”
夏媛說話間,不自覺帶上了撒嬌的語氣。她並不知道,這種語氣,極具誘惑力,讓南宮俊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好吧,給你看可以,不要害怕啊!”
南宮俊彥被逼無奈,只好躺在床上,讓夏媛把他的襯衣拉了起來。
他的腰間仍纏著白紗布,但白紗布外面挺乾淨的,並沒有黃膿汁流出來。
夏媛輕輕解開紗布,果然,南宮俊彥許是體質極好,再加上醫生的精心伺候,傷口恢復得不錯。
夏媛眉頭一皺,從抽屜裡拿出那盒雪膚,蘸了棉籤,將雪白如凝脂的膏藥輕輕塗在了南宮俊彥的傷口上。
說實話,傷口要結痂的時候是最難受的,又癢又緊繃著,老是讓人想動手撓撓。當然,肯定不能撓,一撓傷口就會感染。不過,這種癢麻的感覺真是讓人抓狂。
說也神奇,夏媛把雪膚剛塗到南宮俊彥的傷口上,南宮俊彥只覺得那結痂處一陣冰涼,十分滋潤,一直困擾他的麻癢感立即消失了。
“感覺怎麼樣?”
夏媛見南宮俊彥一動不動,輕聲問他。
誰知道,回報她的是一陣輕微的打酣聲,南宮俊彥竟然又睡著了。
不過,看他沉沉睡去的俊顏,夏媛心裡卻是一陣歡喜,他能舒服得睡著,說明雪膚對傷口是有益的。
夏媛小心翼翼地用乾淨的紗布將南宮俊彥的傷口用紗布貼好,貼上醫用膠布。現在傷口明顯收縮了,也不用整條紗布纏腰。
做完這一切,夏媛這才在南宮俊彥身上蓋上薄被,自已躺在他的邊上,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夏媛不禁覺得一陣安心,睏意沉沉襲來,夏媛眼睛一閉,立即進入了黑甜鄉。
第二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對夏媛來說,醫生檢查完,宣佈夏媛傷口恢復良好,可以馬上拆線。
最讓醫生意外的是南宮俊彥,他的傷口居然已經進入脫痂的狀態,而且脫痂處的肌肉長得十分平整:
“看情況南宮首席的傷處不會留下疤痕。南宮首席的體質真是不錯,這樣的傷勢,一般人至少要一週以上才會復原。”
醫生恭維道。
其實南宮俊彥也覺得自已這處傷口很神奇,昨天新肉還未完全長成,今天居然就恢復成這樣了?
而且傷口也不再癢得難受。
莫非是夏媛昨晚上給他抹的藥發生了神奇的效用?
不過,最讓南宮俊彥高興的是夏媛可以拆線了,這意味著她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醫院不是家裡,若沒事誰也不想長久住在這裡。
拆線也算是小手術,夏媛以為要打麻藥,沒想到,護士拿了個消毒盤進來,在她的傷處用碘酒消毒了幾下後,就利落地用剪刀剪斷了線頭並立即抽拔出來。
由於護士的手腳利落,因此夏媛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等護士收拾好器械離開,夏媛才撩起寬大的病號褲,低頭仔細看了下自已的傷口。
因為之前縫線還未拆除,如果強強低頭的話,就會拉扯到傷口,現在縫線拆除了,就不涉及到這個問題,夏媛總算第一次看清了自已的傷口。
不過,看清之後,夏媛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
“傻瓜,你怎麼了?嚇到了?”
南宮俊彥看著夏媛的腿上,不由地上前安慰性地摟著夏媛的身體。
夏媛的腿上,赫然出現了一隻樣子醜陋的“大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