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旗忙亦起身說道:“少師不必動怒,伯迒統領雖是言語不當,但委實是一番好意,還望少師體念。”
項飛雲衝展羽旗道:“展聖將言重了,這等小事飛雲還不放在心上。只不過從昨晚到現在,飛雲始終都和沈兄弟在一塊兒,這一點伯麟前輩也可作證。且不說沈括兄弟根本絕無殺害清兒的動機,就算當真yù要殺害清兒,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展羽旗從容應道:“這個少師就有所不知了。想沈括這等jiān詐之人,要殺害祺清小姐,又怎會親自動手?少師可知,今番祺清小姐是被何種歹毒劍氣所傷?”
項飛雲道:“正要向展聖將請教。”
展羽旗卻不立行回答,反而轉向伯麟道:“為示公正起見,還是由龍神谷出面來給予項兄答案更為合適。”
項飛雲亦轉目望向伯麟,道:“煩請前輩賜教。”
伯麟輕咳一聲,望著項飛雲道:“不瞞少師,清兒姑娘和展聖將身上所受之傷,皆為一種‘邪心劍’的yīn毒劍氣所傷。”
項飛雲訝道:“邪心劍?那又是什麼武功?”
伯麟道:“這‘邪心劍’是邪皇山城‘邪冢’之內的高手邪靈子的兩大秘技之一,昔年我與他交過手,也曾為他劍氣所傷,自是一看便知。”
項飛雲道:“敢問前輩,這‘邪冢’又是個什麼所在?”
伯麟道:“邪城‘邪冢’的存在,就如我聖域的‘龍神谷’一般,我這樣說飛雲你明白吧?”
項飛雲道:“這麼說來,竟是有‘邪冢’的高手潛入我聖域行兇,卻不知他們因何又要襲擊清兒?”
展羽旗道:“少師錯了。‘邪冢’內的高手最近倒並沒有在聖域出沒,來的卻是當今邪城年輕一輩中的頂級高手邪無極,此人近些時rì在聖城頻繁現身,聖城之內所見者甚多,絕非展某隨意杜撰。”
“邪無極”這三個字一自展羽旗口中說出,項飛雲身旁丹雪的臉sè立刻就變了。
項飛雲卻沒有注意到,只向坐於末位的李文彪看了一眼,目露詢問之意,李文彪微微點頭,以示展羽旗所言不假。
於是項飛雲又繼續問下去:“敢問展聖將,這邪無極又是什麼來歷?‘邪心劍’既是邪靈子前輩的不傳之秘,此人又因何會得?”
祺瑞這時介面道:“關於邪無極其人我倒是曾聽聞雲師提起過,據說此人天賦異稟,xìng情兇惡狠毒,是邪靈師媯畢生最為得意的弟子,三年前因自言已盡數習得邪靈武技,故而叛出師門,其後為師媯所不容,就一直躲避在‘邪冢’之內。想不到邪靈一死,此子立刻便又自‘邪冢’之內復出,為禍天下。”
項飛雲稍加思索,再轉向伯麟道:“非是飛雲膽敢懷疑前輩所言,只是此事關係重大,晚輩務須弄個明白,這一點還請前輩恕罪。”
伯麟道:“無妨,少師有話即管問來便是。”
項飛雲道:“多謝前輩。飛雲想再次請教的是前輩因何能夠斷定清兒和展聖將皆是被‘邪心劍’所傷?”
伯麟道:“‘邪心劍’劍刃奇窄,運使之際,更須以邪靈子的‘藍焰訣’相助,因此凡為其劍氣所傷者,肌膚上一團黑紫中間便清晰顯現出三瓣藍焰標記,這是邪靈子的獨門劍訣,天下只此一家,旁人就算要行假冒,也是萬萬假冒不來。”
展羽旗介面道:“少師若對伯麟前輩的話仍有懷疑,便請驗在下臂上之傷。”說著話不由分說,以左手將自己右臂上繃帶層層拆開。
項飛雲注目看時,只見展羽旗右臂近手肘處果然一大塊盡呈黑紫之sè,而在這片黑紫中間,赫然三瓣藍sè火焰標記,分外觸目驚心。
祺瑞這時亦開口說道:“好教飛雲得知,清兒所受之傷我和伯麟前輩先時已經驗過,和展聖將一般無二。這邪無極當真是惡毒之極,此次若非由伯麟前輩在此,識得這‘邪心劍’是‘邪冢’所獨有,我們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此番下毒手yù除掉清兒之人竟赫然便是邪城的邪無極。”
展羽旗道:“說來慚愧,今晨祺清小姐yù往沙聖將府上探望,屬下奉少主之命沿途保護,哪知竟仍讓邪無極這賊子伺機傷了小姐,屬下有負少主所託,當真萬死難辭其咎。”
祺瑞道:“這個須怪不得展聖將,記得當rì雲師提及此人時就曾言道,說此子自言盡得邪靈武技秘奧未免有失誇大,但其劍術之詭奇狠辣,實確有獨到之處,以修為論,當不在天琴將寧澤之下。由此可知這人的可怕。”
項飛雲道:“既然此事是邪無極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