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看來,自己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眼前,已成功在望。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意地笑出聲來。到了此刻,那兩個死小子還沒有出現,看來,果然是已經葬身地下宮室了呢?
一想起沈括和項飛雲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於地下宮室的天雷閘下,伯騫忽然就有種很想放聲仰天大笑的感覺,這一切進行得實在太過順利,簡直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天助。現在,天聖城的戰役雖是才剛剛開始,但自己,卻已註定是這場戰爭中最大的贏家。
就在他飄飄然簡直要得意忘形的時候,耳旁邊忽然有話語響起:“少主今rì一戰功成,此後必將統御整個聖域大陸,笈多智先行恭賀。”
聽到這個yīn沉冷厲形如幽靈般的聲音,伯騫適才的好心情立刻就消散無蹤,心底暗道:“對了,我怎地竟把他忘了,他是何時來到我身邊的,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也許,這才是我最大的敵人也說不定。”
心下思忖,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淡淡說道:“先生這話說得未免太早,要知現下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輸贏勝敗,又有誰能逆料得定?”
這笈多智適才還是一身黑衣的蒙臉男子裝束,此刻卻又幻作位身著銀衣軟甲的曼妙女郎,以極為低沉xìng感的聲音笑說道:“不是在下誇口,設定在天武廣場下的圓天神盾,經過我的一番改造加工,即管薛羨鶴親來,亦要莫可奈何。所以少主大可放心,困身於圓天神盾中的人,已是必死無疑。”
語音微微一頓,再道:“沈項兩小子此刻還不見人,那是永遠不會再見了。餘下唯一可慮的,就是異域的耶利奇是否也被困於神盾之中,不過少主也不必太過擔心,就算耶利奇是今趟的漏網之魚,也大可交由我笈多智應付。”
最後神秘一笑,又行補充:“至於其餘的小魚小蝦,我想少主理應知道如何對付。”
伯騫雖一再告誡要控制好自己情緒,但聽到笈多智這番說話,還是忍不住喜形於sè,放聲笑道:“好,我這就命令小藝發出全面攻擊的訊號,先生就陪同在下於君主府靜候勝利的佳音吧。”
笈多智語音突然轉冷,沉聲道:“少主真是這樣想的麼?”
伯騫心下一凜,面上卻好整以暇:“先生是否以為有所不妥?”
笈多智冷冷道:“少主這是在考校在下麼?若如此急切發動攻勢,我方現雖具優勢,其結果也是必敗無疑。”
伯騫佯作驚問狀:“先生何出此言?”
笈多智再道:“現下這天聖城內外,大小勢力可說不下十股,其主要的攻伐力量,為我軍、月映城、聖師城和異域人的隱藏勢力;餘者如易思峰、祈晫、赫連、潘應、邪無極、廖白衣等,由於沈項二人生死不知,圓天神盾的驟然出現,相信會因情勢不明而改採觀望之勢;但我們若率先發動全面攻擊,勢將成為眾矢之的,一舉招引月映城聖師城和異域人的合力反撲,那時優劣之勢瞬間逆轉,我等非遭慘敗不可。”
伯騫聽言,額頭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急道:“依先生之見,我們又該當如何?”
笈多智嫵媚一笑:“當然是餘軍按兵不動,唯令伯應伯方兄弟,率禁衛兵急攻天蟹府。”
伯騫先是一愕,而後長聲大笑:“果是妙計,先生這是要逼異域人先動手了。”
笈多智亦附聲笑道:“少主謬讚,少主深藏不露,實不知要比在下高明多少。不過此刻圓天神盾甫現,展羽旗不明情況,心憂異域,必然焦躁不安,我等於此刻攻擊,適是正當其時。”
伯騫接著說下去:“最好是能借此再行引出匿身於四海酒樓附近的其他異域勢力,如此即可造成異域向天聖城發動全面攻擊的假象。”
笈多智撫掌:“不錯,少主果然明白。異域一動,月映城和聖師城必有所動,咱們卻不妨作壁上觀,任其互相廝殺,坐收漁人之利。”
路上二人雖是說話,身形卻並不稍有停滯,伯騫因笈多智的出現,反漸漸收起先前一番狂傲之心,躥行之際,處處小心謹慎,專揀陋街僻巷,不多時兩人抵至君主府後門。進得府內,伯騫招來伯小藝,耳邊秘囑幾句,伯小藝領命而去。
於是下一刻,天蟹府之役首先在這次聖城對決中激烈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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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位於天聖城東城郊外的鏡山之上,雲箏仍俏立於飛翠峰頂殷切眺望著全城,雖是一樣的陽光,但對她來說,卻又是另一番滋味。
鏡山因著山石質地特殊,反光本就強烈,但云箏還是覺得,今rì的太陽,爆熱得似乎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