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殷紅。
而實際上這些花瓣也確實正在“飲”他的血。
他想伸手拔除,卻全身已不能動。
於是只有任憑蘭花“吸噬”。
不停吸噬的蘭花瞬間已飲飽了血。
飲飽了血的蘭花就已不再是蘭花。
而是,紅得鮮豔欲滴卻又猙獰可怖的――魔界食人花。
――朱唇小口櫻桃顆,茜羅輕裙酥紅綾。黃蜂針下三分刺,赤蠍尾中一點腥。
好一朵食人花。
好一朵邪惡妖麗的花!
現在這食人花不但己經展開了“她”身上的刺,更張開了“她”那張嬌豔欲滴的口。
“她”張口自然要吃人,“她”有黃蜂的刺,也有赤蠍的針,自然能輕易地麻痺人的神經意識,使自己“吃”得放心,“吃”得舒心。
所以“她”毫無顧忌,更肆無忌憚,一張口“咔嚓”就咬下了項飛雲胸上的一塊肉。
看“她”吃得那樣心安理得滋滋有味,就好似自己不是在害人,而是在同情郎開心娛樂一般。
“她”本是吃得嘻嘻而笑的,可是忽然不知怎麼回事,“她”就不再笑了,非但不再笑了,反而開始“哭”起來。
因為她忽然覺這“肉”極不好吃,不僅不好吃,而且“咯牙”。
當“她”覺這“肉”“咯牙”的時候,項飛雲已朗笑一聲到了天魅眼前。
對於天魅的如此“示好”他自然不能無動於衷,他當然要給予“回報”。
天魅既然想要吃他的肉,他就索性要去看看對方的心。
所以他不假思索立刻就自對方心口“鑽”了進去,就在食人花的櫻桃小口咬上他的假身之時。
他並不是整個人鑽了進去,而是藉著靈鏡訣送出了自己的一點靈念。
他此刻有著“靈鏡心蓮”源源不斷映現於腦中的雲若無的武學記憶,而對於未喪失靈能的雲若無而言,要將自己的一點靈能送入對方心神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如果現下是他項飛雲實際與人伸手過招,他自不可能這麼快掌握雲師的武功秘技,更不可能一下子擁有如此強大的靈能。
但現在他們之間所進行的只是精神層次的意念之爭,項飛雲只要把這個“意念”送出去就行,這個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當他一進入對方心房,就驀然覺自己已真正踏入了死地。
?
沈括見水蛇鞭纏來,卻並不躲閃,在鞭身纏上腰際的同時,大喝一聲,迅借力上翻向天魅撲去。
同時半空中雙手握刀狂力劈出。
在魔胎內勁的催下,戰神刀刀芒瞬間暴長三丈,呼的一聲,當頭而至。
天魅嬌叱一聲,玉手連振,一抖一放,接著運力抽出,水蛇鞭一而二、二而三,頃刻間一變為十。十條銀蛇狂噬向前,於中途複合而為一,糾纏凝結成一個碩大銀力勁球,剎那迎上沈括當頭而至的戰神刀。
轟的一聲大響,天魅身子微晃,沈括卻已一路倒跌飛出。沈括一邊飛退一邊暗自叫娘,心道:“若非我在這妖婦的銀力球未完全凝結之時先行出刀劈中,此時又怎還能逃得這般便宜。”
不過這一下卻也證實了魔胎先前的感應不錯,這天魅內勁雖強勁無匹,反應卻較人腦慢了許多。
天魅見全力一擊竟然不能傷他,反被這小子搶了先機,使自己有力難施,亦不由芳心大訝,秀眉一蹙再舒,口中“咯咯”一笑,已有計較,玉手疾揮,水蛇鞭如有靈性般再度纏上沈括腰腹。
她這一下動作極快,沈括尚來得及掙扎,就覺全身上下都已被捆紮得結結實實。
天魅皓腕一收,沈括人就像個大粽子一般被提溜了過來。天魅輕舒玉手緩撫上沈括臉龐,口中嬌嗔道:“好好的幹嗎總想著開溜呢,人家是老虎嗎?就有那樣子可怕!”
沈括正欲說話,忽覺這天魅非但將手伸了過來,還順勢將自己摟在懷裡,此刻更是索性將整個身子都向自己壓了過來。
非但向自己壓了過來,更且還向自己“動”了起來。
以她的手、她的胸、她的臀、她的腿……
她“動”得真是要命得很。
一瞬間沈括就已感到渾身燥熱難耐,而恰在這時,又更清楚地感覺到,天魅胸前那兩隻晃顫顫的豐滿**正在不依不饒緊追不捨地向自己激烈激烈進擊、瘋狂摩擦。
沈括暗裡慘叫一聲:“我的娘哎,小爺可是尚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呢,怎能經得起你這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