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創了祈晫。
但兩人也並非毫無傷損。
首先項飛雲左臂已然見傷,那是初遇襲時硬擋祈晫一劍之故。
再就是合力硬接祈晫的這一擊。
他們雖然成功將兩柄“火劍”粉毀,但自身卻如墜冰窟。
一時全身四肢竟幾yù僵硬麻木。
然而這時房中戰局,卻並未因祈晫負傷遁去就立行消止。
背後的金槍大漢仍在。
大漢的攻勢非但未歇,反而愈趨猛烈。
甚至有點激烈憤烈的感覺。
事實上就在項飛雲沈括合力對付祈晫之時,那金槍大漢也是炸雷般的暴喝一聲,自後向項飛雲發動了他那撼天毀地勢能摧山裂海的強猛攻擊。
就以他手中的“霸王神槍”。
他一槍直搠。
力拔山兮,力拔山兮氣蓋世。
他竟以拔山之力使動蓋世神槍。
因此這一槍也當真足以蓋世。
他一槍擊出,便先行大喝一聲,待槍到中途,又是一記力喝,在槍臨項飛雲背心的剎那,再爆出一聲狂吼,然後轟然搠上項飛雲後背。
而伴隨著他這三下狂嘶力吼,手中金槍竟在瞬那間增大增粗數倍。
當他這一“槍”擊上項飛雲後背之時,整個槍身更是已長如房柱、粗如屋椽。
就是他的人也似在這一剎那間變高變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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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大響,紫杆金槍正撞上項飛雲後背。
但令人奇怪的是聽到的卻並非項飛雲的慘呼。
而是一連串晶體碎裂之聲。
靈鏡牆!在此之際,項飛雲竟以習自雲師的靈鏡牆進行抵禦。
但即便如此,這黑塔大漢的金槍仍是勢如破竹。
隨著晶體碎裂之聲不斷響起,頃刻間三道靈鏡牆俱被粉毀。
然後就見一道鮮血標出,項飛雲的人便飛了出去。
黑塔大漢仍yù持槍追擊,但這時眼前刀光乍起。
沈括及時趕到。
沈括一刀狂劈,黑塔漢持槍相迎。
槍勢如怒龍出海,卷帶狂飆四起。
戰聖刀刀光一閃而沒。
而後是兩人各自一聲悶哼,身體向相反方向跌出。
那大漢在飛跌的同時猛然一個倒翻,竟而生生將身子墜下。
待得落地,粗大的手掌一抹嘴角血絲,哈哈狂笑道:“項飛雲和沈括,聽來好大的名氣,原來也不過如此!今rì暫且寄下你們二人的人頭,待潘爺哪rì興致來了,再取不遲!”說完又一個翻身,便yù向門口逸去。
但他身子方才翻起,就見到沈括戰聖刀的刀芒又在自己眼前亮起。
見到刀芒亮起的同時他就發現沈括又已來到了自己面前。
他不由微微驚,些些駭。
沈括本不應該還能做出攻擊的。
被自己金槍所創,這小子能保命已屬不易,況又是後退飛跌之際,他怎能如此?
但事實卻偏偏就是如此。
這時已不容他多想,唯有挺槍封擋。
封擋之時他已感到有些些無奈,更有些些力不從心。
他當然也清楚自己的傷勢。
這時他又聽到了沈括的說話:
“朋友既然要走,容小子再送你一程如何?”
然後他就當真以比先前快上三倍的速度“飛”了出去。
“滿面紅光”地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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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閣樓之內,沈括自空中愴然落地。
跟著項飛雲亦“咕咚”摔下。
他們傷得自然也是不輕。
實是上,若沒有項飛雲在最後拼力推上一把,沈括當然不可能做出這最後一擊。
沈括落地之後,儘管覺得全身骨骼yù裂,疼痛難當,還是堅持翻身坐起,勉強以刀拄地笑道:“這下成了,咱們今趟總算是沒有白來。”
項飛雲舉起左臂,再看一眼臂上傷勢,也道:“看來果然被峰兄言中了,清兒竟真是被祈晫這小子所傷。”
原來藉著房簷紗燈觀看,此際他手臂傷痕,果然就如今rì早上在君主府內看到的展羽旗臂上傷痕一般,一大塊盡呈黑紫之sè,黑紫中間,赫然三瓣藍sè火焰標記。
沈括道:“但祈晫這老小子今趟總算也沒有討著好去,好歹已付出了代價,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