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裡選作上第二層平臺的唯一通道吧!可是這片大巖壁畢竟已接近或超過兩千米高,上頭的少許突起和裂隙,恐怕只有岩羊才能站立,卓木強沒有呂競男那麼樂觀。
胡楊隊長也道:“嗯,看來接下來幾天都得在這大崖壁上過夜了,恐怕得花三天才爬得上去。”
“不用那麼久。”呂競男自通道:“大家在村裡養足精神,勘察好路線,只需在大巖壁上休息一夜就可以爬上去。雖然天梯被破壞,可畢竟留下了十幾截殘藤,至少有幾百米不需要太費力,實際攀爬距離應該在一千三百米至一千四百米之間。”
卓木強道:“回去再議一議,看看那些資料中,還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接著,又尋呼岳陽有無發現。”
岳陽回應道:“強巴少爺,我看到些機械裝置,你們過來看看!”
三人又趕到岳陽的所在,距離山澗泉的出口不遠,但是較為隱蔽,藏在崖壁下一叢竹林之中。撥開了才發現,裡面竟然是一道裂隙,表層在竹林上方,已然合口,內部黑黝黝的,似乎一直向上延伸。
岳陽說出他觀測的結論:“這地方的巖壁很溼滑,看起來好像是另一條山澗泉,只是不知是乾涸了,還是上面被人為地堵住了。裡面有個機械架,被破壞掉了。”說著,見卓木強等人要往裡走,又道:“小心,路很滑。”
看著散亂的木架,胡楊隊長道:“看來,戈巴族人攀上第二層平臺後,利用山澗泉形成的天然通道,搭了一個起落架,再利用另一條山澗泉的衝力作為水車動力,牽引吊車上升。這是戈巴族人的智慧哪!”
呂競男則看著被水氣腐蝕得不成樣子的木架,道:“破壞得相當徹底,屠村的時候,兇手把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村民沒有任何逃生的希望。”
溼漉漉的巖壁根本不可攀爬,卓木強明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了。
只是他很奇怪,如果按推測,是狼一樣的生物造就了這一切,它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忙碌大半天,巴桑等幾人也把屍骨處理妥當,村西頭多出無數墳冢,其後按村志所述,從下方出口出去,捉了無數巨蝗,飽餐一頓,又將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換作了戈巴族人衣服,找了一間較為完好的村舍為營地。亞拉法師和唐敏將卷軸盡數掃描入計算機,大多來不及詳查的資料,可在日後找機會慢慢解讀。
處理屍骨時,張立意外於另一處房間內發現許多機械構造,大多數是木製樞軸,嵌合極為巧妙,內部更是精密如古老的瑞士懷錶,還有些鐵、青銅、黃銅構件,作用不是很明確。他認為是可以自動耕田的木犁牛,或是播種機。肖恩則覺得,有些部件是仿人體或動物身體做成的。
不過,這樣一來,不得不面臨一個驚人的推論——這些古戈巴族人,難道於數百年前,就在試圖研究機器人了?
後來,張立又去研究了胡楊隊長提到的水輪機,不由又發了一通感慨。這種一機多用的水輪機,能近乎完美地將水的勢能轉換成生產、生活所需的各種動能,堪稱古代機械製造的典範。
張立認定,如此精密的機械不可能憑想象造成,肯定有文書記載,終於在亞拉法師的幫助下,從記載大事記的村志中找到寫有機關製造的篇章。村志中記載的那些機關陷阱,看得他額頭直冒冷汗,同時才知道,他們能平安地抵達這座村子,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如果將埋伏在村外鐵矛林裡的機關全都開啟,要想毫髮無損地進入這村落,幾乎不可能。
亞拉法師由此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些屠村的生物,能將如此可怕的機關破壞殆盡,豈不是更加可怕?
隨著研究的深入,張立和亞拉法師都發現,卷軸的字裡行間,似乎隱藏著某種秘密。這個村落裡的人,特別是製造機械機關的這批人,似乎在研究一種東西,每當提到這件事,都顯得隱晦莫深,只是淡淡幾筆,卻又透著些許驕傲。至於究竟所指何物,一時片刻還無從知曉。
晚上開了個會議。由於卷軸裡並沒有藏醫方面的資料,也沒有關於帕巴拉以及狼群的記載,商議的結果是及早離開村子,繼續向第二層平臺挺進。
半夜,村頭池塘邊。一個人影除去身上衣物,泡在水中,調小手電筒光圈,在微光下仔細地照著自己的身體。
突然,人影心生警覺,第一時間滅掉了光,低聲喝問:“是誰?”
一個冷漠如狼的身影在夜空下顯露,陰暗的殺意不經意間充斥周遭,便聽巴桑冷冷道:“這麼晚不睡,在這裡做什麼呢?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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