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既然那麼想為你的母妃報仇,你為何不去爭奪那個皇位,只是動用組織的勢力?”
“···你想知道?”安訣凝眸而問,傾霏亦星眸相對,淡淡點頭,好像,只要是她所求,他都會答應,從風傾開始。
“因為我從小就見慣了皇宮的醜陋與涼薄!何況組織的勢力不是已經足夠了嗎?”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口吻呢?傾霏細想著,安訣只如平常說話般,可卻給人一種視普天下最尊貴的皇位於無物之感,沒有半分的狂傲不羈,而即使他有那樣的能耐。他最後一句語氣依舊沒變,卻是滿滿的自信。傾霏是頭一次對安訣流露出了欽佩的神色,安訣挑眉,淡淡挽唇。
“接下來可是······”
“是!”安訣凝眸點頭。
雨自前日起就一直下著,偶爾停頓幾個時辰,但幾乎都是連續的。月空來朝已有數日,聽聞過幾日便要啟辰回藍月國。今夜,安陽在府內設宴高飲,月空是主客,除了安儒外其餘的皇子皆在宴請名單內,果真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安言攜月色而來,水藍色的綢紗製成的長裙輕嫋而靈動,她再次豔驚四座。月色並非刻意出風頭,只是以她那張絕色容貌,無論走到哪裡穿什麼樣的襖裙都能讓人驚歎,特別是在人多的地方。所以,自小,老國王就極少讓她出現在國宴裡,即使有,那也輕紗掩面。
安言握著月色的柔手笑容洋溢,月色不時的跟他說著話,安言遷就著月色的步伐緩行,很是憐愛。
安陽的笑容越發的濃烈。
“六弟和六弟妹還真是恩愛啊!”
除了月空和安訣,宴請之人幾乎都來齊了。
“是啊!可真叫人羨慕!”安心隨後道。
“臣弟參見太子,五哥,讓皇兄見笑了。”
安言行禮,月色亦福著身,淡笑著。
“月空王子到···”
眾人聞音皆往門口望去,安陽還特意從主位上起身,十步相迎。
“月空兄,你可算來了啊!快快,請入座。”安陽笑容燦爛,熱情非凡。
“皇兄!”月色自座上起立。
月空與安陽客套了幾句便朝月色走來。
“皇妹,早些日子本想著去你府上看你,結果被耽擱了,來安天朝也有數月了,可還習慣?”月空望著身前美麗的身影,笑語,眼底的情緒暗湧。
“謝皇兄關心,夫君把我照顧得很好,所以,還請皇兄放心!”
月空聞言轉眸看向旁邊的安言。
“妹夫見過皇兄!”
“很好!”月空只說了著兩個字便轉身入座了,讓人聽不懂他話裡是意思。
安言依舊淺笑著,果如四哥所說!
安沁打量過面色無笑的月空,再看看門口,四哥還沒來,他身旁還空著,只要是有他們兄弟三人出席的宴會,安訣永遠都是坐在他們中間,這是從很早之前就有的習慣。而安沁參加宴會從來都不帶他的妃子侍妾,這也是他的一種習慣。因不知為何,所以傾霏一直想問,傾霏自入宴廳起就看到了形單影隻的安沁。
“四弟也來了,這會人也快齊了!”安言大聲說著。
“快齊了是何意?”安訣隨口而問。
這時一個清晰的女音在殿門處響起。
“瀟瀟來遲,還望各位恕罪,給各位皇子、殿下請安。”
第五十一章 將計就計
鳳瀟瀟出現無疑是讓眾人猜測各異,因為前幾日那場七夕晚宴之事實在讓人記憶深刻。
“鳳小姐也來了?”月空微微訝異著,卻是目中帶喜,似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般。
“呵呵,瀟瀟本就和我們幾兄弟接觸得多,自然是要請她的。只是,我還以為瀟瀟你不會來呢,來人,備席!”
“太子請到,瀟瀟怎能不來。”鳳瀟瀟清語,淡淡抬目後入座,沒有看安訣一眼。只是她本就奪目的眼睛此刻雖有脂粉掩蓋,卻也是隱隱浮腫,想必她是哭了幾天了。落座後的鳳瀟瀟朝終於安訣處望去,但她不是看安訣而是看向傾霏,看向那個讓她說不出感覺的女人。自狩獵那次,她就對傾霏想恨而不能恨。漸漸的,她甚至覺得,那樣的女人真的讓人恨不起來,甚至慢慢去喜歡。那是一種很複雜和糾結的心情,因為自己至愛的男人只喜歡她。所以,只是片刻,鳳瀟瀟便移開了璀目。
“今夜真是美人齊聚啊!看來今夜除了暢飲,那些歌舞什麼的都得撤了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