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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候,我就四處尋找,卻發現東宮大門外的安保,更為嚴密了,至少多一整支御林衛隊,把宮寢都圍得密不透風。

直到下午,我眼前一亮,青狐忽然突的現身,變成胡青,面色十分難看。而我自然是立刻跳起來,對著他一通大發雷霆,抱怨他的離奇消失,讓我幾乎在這百花盛開之時無法應付。

胡青只好捂著胸口,連連解釋道:“此次百花盛開,確有詭異,雖綻花膏效力不足,但時辰上也不至如此,也許還有其它因果。此事尚好,只是清晨之時……”

我當然還沒這麼快消氣,但看他似乎事出有因,便示意他繼續,看這廝到底是怎麼說的。

胡青蒼白的眼神盯著我,好像大病初癒,喃喃說道:“清晨之時,吾已感到,這東宮周圍便有異常強大之法力氣場,震得我頭痛欲裂,於是吾只得慌忙之中,不辭而別,前往宮外躲避……”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我姑且相信了他的話,於是跟他說了百花宴上的行刺之事,又對他如何的來去宮中仔細問了詳細。

這時才知,原來這狐族畢竟還是妖形,對一些克妖的法力結界很是敏感。而這樣的結界,一般採用法器、符咒,組合以特定時辰與五行方位,形成一個區域的法術靜寂區,在這個區域內的妖物,修行的法術都會不斷散失,甚至被吸走。

今日東宮周遭的結界確是青狐之力無法破解的,於是胡青只好施展了耗費許多修為的隱形障眼咒,才在早晨化形逃了出去。而結陣威力退卻之時,又碰上東宮強化安保,只好又施展此咒,才進入宮中。這一來一回,又是枉費了不少修行。

只是胡青還想不明白一點,雖說許多祭祀官都掌握這一法門,但為何要在東宮施法……對於此事,我更是沒什麼主意。不過,他倒是隨口提起,在凡世的人類修行者裡,倒是有人以製造結界為業,名曰捉妖師,與祭祀官術出同源,只是他們也不應至於出現在宮中,所以也不算什麼線索。

討論了一陣,也看胡青已是疲憊的不行,我便把胡青送到密室中靜休。這時方弼來報,說費仲求見,請我在前殿接見商議。

剛到前殿坐定,只見這費仲就急匆匆的進來,語氣急促的說道:“太子殿下,這行刺一事,愚以為,必然是有人謀劃改立太子之位。”

我汗了一下,暗自心想,自己在這世上,之所以修行能如此順利,當然是靠著這這太子之位,所以地位必然不能有什麼閃失,於是趕緊問道:“老師,此話怎講?”

費仲說道:“臣下與雷開將軍有些交往,聽聞大內會審,這行刺者供詞,直指殿下,稱殿下宮內妖氣瀰漫,還稱……”

“還稱什麼?”聽到妖氣一詞,我楞了一下,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趕緊催促問道。

“還稱殿下心神氣息不正,體內有妖氣成形,恐為一獸類所化。”費仲抬頭瞟了我一眼,“他竟然說‘本已在東宮周圍佈下結陣,但未料你已先行離開東宮,未防後患,故在宴上借祭祀之禮捨身降妖’,真是膽大妄言啊!”

我也被這種說法雷到無語,於是問道:“老師可信?”

費仲趕緊搖了搖頭,只住話題,“臣下自是不信,殿下天生神力,且有法戒道長教習,自然是與眾不同。所以這次行刺,必然是受人驅使。”

既然費仲不懷疑我是妖物,那我便放下心來,於是把殷洪之前告知我的事情轉述給費仲。尤其是提到,之前曾在殷洪處誤傷了這位行刺者的兒子的緣由,認為或許只是報仇心切才出此下策吧,只是不知刑罰會如何處置。

費仲報道:“這謀逆大事,乃十惡之首,必然逃不過革除皇籍,小兒流放,家人抄斬,可謂滅族之災。”

我又被這回答嚇了一跳,處死已經是很可怕了,還要全家都陪死,這和殘害那些奴隸一樣,讓我無法接受。於是趕緊問起,有沒有什麼赦免的的法子。

“殿下宅心仁厚,國有重典,必無法違背。”費仲嘆了口氣,“只是太子您太過仁慈,只怕這儲君之位,長亦難保啊。。。”

我心情也是瞬間低落了起來。我連自己都管不了,還想著什麼他人……自己身在皇家,總是無法避免他人眼紅,只是這宮鬥腥風血雨,自己不知道能否招架。

“那請費老師指點,吾將如何是好?”我嘆了口氣,只好改問自己的事來。

費仲倒是鎮定無常,只是安慰了一下:“殿下尚還年少,待再過數月,年滿十四,行完‘束髮之禮’後,便可出入宮廷,結交外臣,他會多多協助,自然地位便能日益鞏固。在此之前,需要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