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他怎麼了?”小廝用袖子擦一把淚:“前兒小爺在花園裡打水漂玩,結果一片石頭正好打在姨奶奶臉上,姨奶奶的臉登時就劃了個大口子,血流了一臉,大爺昨兒就把他掀翻在地打了四五十板子,大奶奶好歹勸著消了氣,誰知今兒又動起怒來。”
玉翠把書放下,挽了袖子就道:“你快帶我去。”夏大嫂忙上前勸:“翠兒,我知道你心疼念椿,只是那個畢竟是他親爹,就算真的打死了我們也不好說話的。”玉翠咬牙:“他要真被打死了,我怎麼去見小姑姑?”
說著玉翠已經走了出去,楚明叡新搬的府邸玉翠曾來轉過幾次 ,也不消小廝帶路就找到了。門口依舊有人守門,不過沒有相府那麼森嚴,小廝想領著她往後門走:“說通了守後門的,先帶你去見小爺。”玉翠把他推開,走上臺階對守門的道:“楚明叡在哪裡,讓他出來。”
20、分辨 。。。
守門的還沒來得及回答,帶玉翠來的小廝就已經急出滿腦門的汗,在臺階下站著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玉翠冷冷地看著守門的:“我說,我要見楚明叡。”守門的總算反應過來,把腰板重新站直,雙手一叉腰:“你什麼人啊,名帖呢,拜禮呢,哪有一來就直呼我們家大人名諱的?”
玉翠冷笑:“我只要去裡面通傳就是,要什麼名帖拜禮?”雖說楚明叡辭了官,可是畢竟是相府侄子,尚書女婿,來拜的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守門的還是頭一遭見這樣的,叉著腰瞪著脖子不進去:“來找麻煩的是嗎?我告訴你,這可不是你鄉下地方,小心我找人打你出去。”
玉翠還是冷笑:“既然知道是來找麻煩的,你這看門狗還不快些給我滾進去報信,打?我倒要瞧瞧你有沒有這個膽子。”玉翠氣勢太盛,守門的腿肚子不由軟了軟,玉翠已經上前推開門把守門的往裡面推:“就說玉翠來訪,想問問他,相府門前說的話他是不是當放屁?”
守門的只得半推半就的進去,玉翠見那小廝還站在臺階下,對他道:“你還不快些去告訴念椿,就說我來了。”小廝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心裡暗道,這明明就是個母老虎,怎麼小爺說她是唯一的依靠,只有她能救?
和府裡各位女主人比起來,她可差的太遠了。心裡雖在埋怨,小廝還是轉到後門進去府裡尋文璞去了。玉翠坐在這門前等,等了許久總算看到門重新被開啟,守門的一頭大汗地走了出來,到玉翠跟前作了個揖:“姑娘,我家大人說了,那是他的兒子,他自然會待他好,姑娘還是回去吧。”
待他好?玉翠冷笑一聲,走下臺階,守門的還當她被楚明叡的幾句話說服,正打算繼續坐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玉翠大聲地喊:“大家快來瞧稀奇,這當爹的要打死兒子了。”楚明叡的府邸所在之處也還熱鬧,玉翠這樣跳著腳的嚷,那些做生意的小販和路過的還當是外面的女人找上門來討公道,呼啦啦圍了一片。
玉翠見人來的不少,她的口齒素來又伶俐,把楚明叡和瑞孃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最後還道:“我們本已低頭,認了爹也就認了爹,誰曉得聽說那孩子在府裡過的不是什麼好日子,不能上學不說,還被打的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對外還說孩子頑劣。那孩子在他娘身邊時候,本是乖巧的,一進府怎麼就變成這樣,定是受了許多折磨又不讓人看出來。”
楚明叡的這段公案,京中的人也有所聞的,大家子的嫡母對庶子明著體貼,背地裡讓下人折磨的,也聽的不少,當時楚府接進文璞,就已經有人在背後說,只怕這孩子活不過一年,沒有親孃的庶子,自己又是那麼個出身,不是方氏的眼中釘才怪?
玉翠這話恰中了他們的猜測,頓時紛紛議論起來,有幾個年紀有些大的還道:“雖說孩子總有夭折的,但這樣的孩子死了,誰曉得背後的底細?若任由嫡母虐待,有個三長兩短,哪對得起他死去的親孃?”玉翠往地上啐了口:“什麼嫡母,若姑姑還活著,誰是原配,還要仔細扯一扯呢。”
眾人這下更是議論紛紛,玉翠看向楚家府邸,就看你還坐的坐不住?守門的幾次上前想來驅散,但人越聚越多,哪裡能趕的走?只得進去再次稟告楚明叡。
楚明叡正在小妾房裡安慰她,小妾那如花似玉的臉上此時從眉毛邊緣一直到下巴處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就算用上等的傷藥,那疤痕都要留下。方氏見楚明叡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自己臉上的神色更是可惜,嘴裡還要勸道:“大爺,我聽小廝們說,你要打死勤哥兒,他一個孩子家,不過就是打水漂失手罷了,你怎麼就下這麼狠手?”
方氏的話剛落,小妾就哭了起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