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在眼前……
我隱約又看到在場的男士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唾沫,繼而眼神晶亮起來……
猴子笑眯眯的:“韓少爺啊,我可沒動你其他年份的紅酒,想我這麼為你著想的人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啦,看到沒有,我拿的可是年份最近的毫伏時喲。”說著還特意把標籤轉過來晃上一晃,表現出一副“天上地下只有我最衷心”的表情。
連我這個旁人看了都忍不住手癢的想蓋他一腦門,真難為韓玄還能氣定神閒。
“你們只管喝,至於某人嘛……”韓玄看了猴子一眼,拖長聲音,猴子賣萌,涎著臉擺出忠臣的模樣送上倒好的第一杯酒,韓玄接過,眼角帶笑,“那人花我的錢,用我的東西做人情,這種替別人做了嫁衣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聰明人講話向來只講一半,猴子僵了臉,開始哇哇大叫:“小玄子,你這也太不給我留面子了,我這是替你在吵熱氣氛哎,你剛才屁股一抬兩腳一邁就和白唯妹子到外面親親小嘴去了,那我呢,我的媳婦還在家裡窩著等我呢,我好好的一天的休息計劃都被你扯來做牛做馬追美人了,我扯你一下後腿你就要過河拆橋,不帶這樣的啊。”
我那個鬱悶啊……
哪裡有親親啊……好吧,就算有親親,也不用喊得那麼大聲吧……雖然好像大家都看到了= =。
“白唯妹子,過來陪哥哥喝幾杯~~”猴子用哥們式的擁抱一把摟住我的脖子,用勁之大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的居心,這人是積怨良久恨我多時了吧,就想乘著這時機一把掐死我吧?心機這麼重!
來來回回幾口喝下來我已經開始有些眩暈,毫伏時一向以勁道大出名,果然厲害。
向四周一看,在原地發昏的不只一個兩個,基本上都面色潮紅,微露醺意了。
我滿意了。
不得不承認,酒精在有些時候真的有令紳士變魔鬼,君子變禽獸的力量。
我找個根柱子靠了靠,看見公司的光頭小張開始失態的在狼嚎狼的誘惑,主管也暈乎乎的拿頭抵著牆壁,猴子更是跳上沙發拉開領帶上躥下跳,我眯著眼睛笑了笑,突然很想知道韓玄在做什麼,聽說一表人才的人在醉酒之後瘋起來比任何人都瘋,他會是其中一個嗎?我拿眼睛瞟了瞟猴子,他也會像他一樣嗎,突然間很期待。
目光橫掃過去沒有看見熟悉的身影,反倒在不經意的瞬間撞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看起來……很正常。
韓玄的襯衫包裹住他的手腕,手指矜貴的拿著酒杯,看起來姿態比任何貴族都要來的賞心悅目,而酒精似乎僅僅只是為他深沉的眉角填上了一份酒意的慵懶。
……很誘惑人,如果除去坐的離他很近的千秋的話。
他似乎壓根沒有注意到旁邊坐的是誰,卻也並沒有走過來靠近我的意思,只是看著我,微涼的毫伏時透過晶瑩的杯體和微微傾斜的角度流進他微抿的唇畔,嘴角的笑容與其說是期待不如更像是某一種誘惑,他在邀請我接近。
我自然是不聲不響的站在原地和他進行視覺的較量。
嘿,男士,你已經懶到不想動腿的地步了嗎,還是身邊那個女性的體香引誘的你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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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攔我,我還要喝!”
與這一片的寂靜相比,那一邊顯得格外熱鬧。
“光這樣喝有什麼意思,一點情趣都沒有!”
“那你說啊,你弄出點情趣出來啊。”
“嘿嘿,這種時候嘛,自然應該……”伴隨著聲音的戛然而止,燈光也瞬間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了夜的領域,眾位醉漢的胡言亂語彷彿隨著光亮的消失也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呼吸聲,或淺或深。
黑暗教人害怕。
直到這時我才真正肯定了酒精的價值,如果放在平時,這些人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在韓玄頭上凍土,韓玄雖然不是一個特別嚴厲的人,但他就是有種能讓人規規矩矩的本事。
雖然他自己並不規矩……這樣的人一定很會招蜂引蝶,並且也樂在其中。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有這種論斷,毫無來由,彷彿神論一般根植在心。
我撇了撇嘴,女人有種感覺叫第六感,人類有種條件反射叫做直覺,這種本能的反應多數時候不會出錯,除非……
“小子們,機會難得,這種時候再不把握就真的太蠢了!”
寂靜的夜裡突然從某一個角落爆發了某個人的喊叫,聲音洪亮,吐字清晰,並不像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