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謝謝你一再的出手相救,他日若是用得著簡某的,當義不容辭。”
伊風道:“我與簡兄也是有緣,請以後不要再稱呼在下為大俠,你我意氣相投,以兄弟稱呼豈不是更好,來,我們幹!”
簡旭對伊風甚是投緣,聽他之言,豪氣在胸的說道:“好,我們以後就是兄弟,幹!”
喝了一碗茶,伊風又去爐子上倒,一邊漫不經心的道:“簡兄,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簡旭道:“伊兄有話請講便是,你我既是兄弟,定要坦誠相待。”
伊風道:“簡兄為何要淪落到羊府去做事?”
簡旭心想,你就直接說為何要到羊府去做男寵便是,他一定是聽那個伊雲說了我的壞話,連忙道:“伊兄誤會了,我與幾個朋友在滄州走散,後來川資用盡,無奈當街賣藝(他故意把賣唱說成賣藝),那羊府的管家老魏言道有好的差事,我便去了,後來知道被騙,才想方設法的逃了出來,誰知被伊雲抓了去。”
伊風笑笑:“我看簡兄氣宇非凡,斷不是甘心屈於人下,簡兄以後要做何打算,去找你的朋友嗎,若是用得著伊風的,我當盡力。”
簡旭急忙站起,深鞠一禮,“謝伊兄,但我先不急著找那班朋友,倒是要先尋找一個人,此人和我樣貌身高均相仿,他也曾在這附近出現過,找到他,我才能安心。”
伊風對簡旭的話不甚瞭解,哦了一聲,兩個人開始天南海北的閒聊,一茅舍,一盞燈,一爐熱茶,簡旭對伊風頗感投緣,有很多見解,兩個人能產生共鳴,但是,無論談什麼都好,什麼將軍酒女兒紅,什麼南山道士北海老妖,什麼張寡婦偷了李家的漢子,信馬由韁,思緒紛飛,一旦提到時事,伊風就立即打住,把話題岔開,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他自我解嘲的說道:“某就一散人,一閒人,莫談國事。”
簡旭感覺,此人外面看去粗枝大葉的豪爽,內心極為細膩深邃。
第二天,伊風去市集買吃食,簡旭環顧他的家,這壓根就不像常住人的樣,連一瓢米都沒有,這伊風身上的故事很多,此人乃俠義之士,希望他不要與那些奸佞之人有關。
來到市集,伊風把馬在一棵樹上拴了,天突然暗黃,怕是要下雪了,他趕緊來到一家酒樓,裝了一酒囊的酒,買了十幾個包子,又用油紙包了二斤牛肉,此時,大片大片的雪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他把東西都採購齊全,就要上馬迴轉,忽然現一行人,正是淳于鳳一夥,伊風看到淳于鳳,眼裡先是一喜,卻現她身邊有好多人,急忙把臉扭到一邊。
“我欠他的!”麻六嘟囔道:“大冷的天,滿世界的找。”
紅姑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出事時,公子不知多著急,現如今公子不見了,你竟然還在那裡抱怨。”麻六撇撇嘴,不敢做聲了。
朱顯琛對賽諸葛道:“老二,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的找也不是辦法。”
賽諸葛道:“昨晚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這樣想”賽諸葛的話還沒說完,迎面過來一個乞丐,只顧捧著碗抓飯吃,左肩和賽諸葛的左肩撞在一起,賽諸葛被撞個趔趄,他卻紋絲不動,看了賽諸葛一眼,兀自走他的路。
薛三好過來把他抓住,喝道:“你這廝,好沒禮貌,撞了人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誰知那乞丐肩膀一動,薛三好那有力的大手竟然被他甩掉。“哎呀,力氣倒很大,我們再來。”薛三好又來抓,那人把頭抬起,衝著薛三好嘿嘿一笑,往前竄去,嗖嗖幾下,人已經拐到了另外一條街。
薛三好撲了空,抓他的手停在半空,呆愣了半天,隨即喊道:“太簡旭,他是簡旭!”隨後便追。
大家跟著薛三好一起追,追了幾條街,哪裡有簡旭的人影。
“老三,你莫非眼花了?”朱顯琛問道。
薛三好急忙晃晃腦袋,“不可能,相處那麼久,我怎會不認得他,但是,不對啊,這個乞丐有著深厚的功夫底子,他的身體有一股力量,我抓他不住,把我彈了回來,簡旭不會武功啊,奇怪!”
紅姑在一邊道:“薛三俠糊塗了,公子怎麼不會武功?”她的意思是,太子的功夫厲害呢。
麻六在跟著湊趣說道:“這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
這時,旁邊一個手裡拿著冰糖葫蘆的小男孩道:“叔叔,不是你那樣唱的。”
麻六笑了,逗他道:“小傢伙,你會啊?”
小男孩開口唱道:“滾滾長江”忘詞了,在那裡低頭想了半天,隨後說道:“外婆家那個賣唱的叔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