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拍拍她的手,“別怕,我自有會寸,你就說你要姓王的怎麼樣吧。”
千喜雖然不想赫子佩再跟那些人談什麼條件,她深知要的東西越多,越讓人記恨,就是現在不還口,也難免以後不傷人,但眼睜睜看那兩人死,心裡又過意不去,“我看讓他們受些活罪,知道錯了就行了。”
“好,你說這麼辦就這麼辦,明兒我就去說去。”
第068章 老天公平
千喜縫好了最後一粒珠子,將針穿過反面,打上結,咬了線頭,把針插進針線包,抖平了手中的大紅喜服,鋪平了擺在床上鋪著的男喜服旁邊,持兩件喜服的袖子靠在一塊,一眼望過去就象牽著手一樣。臉上露出了笑,離成親還有三天時間,好歹算是趕完了。
門‘吱’的一聲開了,陸氏邁了一條腿進來,手扶著門框,“千喜,你的喜服趕出來沒有。”
千喜忙將兩隻袖子分開,心撲撲的跳,“剛趕出來了。”
陸氏只是路過,在這門口剎了一腳,問上一句,聽說喜服出來了,臉露喜色,進了屋,“看看啥樣子。”
千喜將身子移開些,露出床上的兩套喜服,“爹和孃的,我剛才已經送您們屋裡去了,娘一會兒喊著爹試試,有不合適的地方,明天好改。”
“是嗎?都出來了?”陸氏更歡喜,走到床邊看喜服,,看一件贊一件,看一處,贊一處,“看這花繡得多精緻,這邊滾得真細……”
“娘覺得行嗎?”千喜捱過去,抱住她的胳膊。
“行啊,這袍子,我們子佩穿上,不知該有多俊。”陸氏摸著那衣領愛不釋手。
千喜撅嘴不依,“他穿上就俊,我的就不成了嗎?”
陸氏‘喲’了一聲,隨手拍了她屁股一下,“這丫頭還吃自己相公的醋。”
千喜捂著屁股一跳,“不說就不說,還打人呢。”
陸氏笑著佯裝又要打,千喜忙跑開了,陸氏才笑著說,“這太和鎮有哪家姑娘有我們千喜漂亮,當然穿啥都好看。”
千喜裝模作樣的掐了個蘭花指,拋了個媚眼給陸氏,“那是當然,也不看看咱是誰家的女兒。”
陸氏被她逗的笑得合不攏嘴,“也不知醜。”攜了千喜的手坐到床邊,“聽說今天王家被抄了家了,判了個流放,還是子佩去求的情,又幫他們交了筆贖金,才免了流放,捱了幾板子。”
千喜這兩天為了喜服的事,就在隔壁婉娘那兒守著,沒去鋪子上,還真沒聽到風聲,怔了怔,“什麼時候判的?”
“今天才判的,你爹剛才回來跟我說的。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貪呢,這布染不了硬去接,接了回來,弄砸了,白白背上這官司,姓王的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落得這下場,也著實可憐。”陸氏心善,看不得誰落魄。
千喜他們與王家的恩怨一直瞞著陸氏的,反正事到這地步了,也算有了結了,“姓王的現在住哪兒去?”
“還能去哪兒,回鄉下唄,聽說他在鄉下還有幾間茅草屋沒賣的,回去種種地,慢慢再做點啥的,這日子也能過得下去,不過想再有以前風光是不可能了。”陸氏想著王家以前擠兌自己家的時候,那個心狠,現在風水輪流轉,這老天爺還是有眼的。
千喜怕陸氏拿著這事念叼個沒完,萬一又來大發菩薩心腸,去要子佩救濟救濟,硬生生再把他拉扯起來,姓王的死了狼心倒也罷了,萬一惡念沒除,只怕又要留下禍根,“娘,別管人家的閒事了,姓王的不是好東西,手上沒錢,過些小日子還對了,省得拿著銀子到處害人。”
陸氏聽出味了,“姓王的拿了銀子害了你們了?”
千喜點了點頭,“他請了山裡的匪子,在山溝裡把我和子佩攔下了,差點沒能回來見您二老。”
陸氏狠狠朝著地上‘呸’了一聲,“我還可憐他們,子佩就不該給他求情,讓他們發到天遠地遠的地方好好吃點苦頭才對。”
千喜怕氣到娘,又勸了一回,陸氏才回了屋。
千喜想著蓋頭忘在婉娘鄧邊了,乘著沈洪他們還沒收工,過去拿回來,過了隔壁,卻見赫子佩正洗了手往大門口走,心裡奇怪,這外面都黑燈瞎火的了,他收工也是從兩個院子相逼的小門直按回家,這時候往大門走做什麼?
走向婉孃的屋門口,現在沈洪和婉娘住著離大門較近的耳房。千喜走到婉娘門口,回頭望了眼半合著的大門,見赫子佩站在門口跟一個人說著括,邢個人四十來歲年齡,表著光鮮,象是大戶人家的管事一類的人物,太和鎮沒見過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