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
薛崇簡隔著牢欄扶不起他,只得連連道:“好孩子,快起來,憶起來。”強忍著不讓淚流出來。
等赫子佩起了身,才伸了手,“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赫子佩順從的走到牢欄邊。
薛崇簡握了他手,又將他細細的看了個遍,“爹沒用,將你送了出去,還是免不得讓你被尋了回來。”
赫子佩眼圈也是泛紅,皇家鐵了心要挖個人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怪孩兒不夠收斂。“
薛崇簡嘆了口氣,“你先再忍忍,過些日子只怕便會有大事,如果成了,你也可以出去了。“
赫子佩心裡一驚,但朝中事,他不能多問,“我在這兒呆上些日子沒什麼關係,爹定要保重才是。“
嶭崇簡點了點頭,太傅不負所望,將這孩子教導的甚好,“你太傅還好嗎?“
赫子佩一陣難受,“養父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薛崇簡哽咽了好一會兒,十年前,那他才多大就沒人管了,“那你那些年怎麼過來的?“
赫子佩默了一陣,“頭幾年還好,到處討討食也就過了,後來有一年冷得不行,差點凍死,多虧了陸家把我抬了回去,才活了下來。“
薛崇簡長吁短嘆,當年為了保他平安,才讓他離開,結果卻令他遭這筆罪,還不如留在身邊的好,“真得好好感謝人家。“
赫子佩苦笑,不知千喜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心裡雖急,偏偏困在這鬼地方,得不到半點訊息,“還提啥感謝,陸家待我親如已出,我和他家閨女情投意合,才成了親,她懷了我了我孩子才兩個來月,現在逼我給了人家一封休書,我哪還有臉見他們。”
薛崇簡重重的嘆了口氣,“要不你先暫時答應他們,出去再做打算?”
赫子佩也想出去,但要他娶吳採蘭卻是萬萬不肯,“我發過誓這輩子只要娶千喜一個女人,除非………”
薛崇簡也不願他娶那個吳採蘭,吳家和太平公主穿著一條褲腿,是他心頭之恨,“除非什麼?”
赫子佩看了看門口,壓低了聲音,“孩兒到是有一計,不知爹認為可不可行。”
薛崇簡忙道:“說來聽聽。”
“中邪!”
“中邪?”薛崇簡一臉的迷惑,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
赫子佩在薛崇簡耳邊耳語了一陣。
薛崇簡眼眸一亮,“你小子,行啊,成,就這麼辦,我馬上去辦。不過話說回來,你出去了,在那事沒辦好之前,你千萬不能和那陸家有任何牽扯,免得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赫子佩點頭應了,“孩兒分得清,哪頭輕,哪頭重,爹儘管放心去張羅。”
薛崇簡得了主意,也不再多呆,提著衣袍下襬出了牢門,招呼著福二,賞了牢頭些碎銀。
福二給了銀子,道:“你可見過我家薛爺?”
牢頭是極圓滑的人,這薛爺雖然與太平公主不各,但終是皇家的人,哪是他得罪得起的,更沒想到還能得銀子,喜笑顏面開,“不曾見過,今天除了吳家小姐,再沒有人來看赫公子。”
福二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多拿了塊碎銀拋給他,“好好服侍著公子。”
牢頭一疊聲的應了。
第114章 驅邪
第二天,牢頭火上屁股的往上稟報,赫公子中風了。。。。。。
這一個訊息頓時驚紅了半邊天,太平公主下了一道強令,要赫子佩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健康。
皇家大牢裡很快戰戰兢兢的湧進了一堆的太醫,輪番把脈,七嘴八舌,各持意見,藥都沒人敢下一副。
記錄官密密麻麻的抄錄了幾大篇,送交到太平公主手上。
太平公主一一翻看,越看越不知所以然,越看越頭痛,翻到最後,居然沒個結論,一張臉上烏雲滾滾,將那手中的記錄單子重重的拍在書案上,“到底是什麼病?”
太醫們跪了一地,抖了半響,你看我,我看你,交耳結舌,最後的了一個結論,“赫公子這恐怕不是病。”
太平公主臉色更難看,“不是病,那是什麼?”
太醫們一陣推搪,最後一個年長的,資歷深厚的太醫小心道:“只怕是中邪!”
太平公主氣得發笑,“荒謬,簡直是一群飯桶,說出這等無稽之談,光天化日的,哪來的什麼邪。”
老太醫臉色變了變,“公主忘了,那牢裡死過人。。。。。。”
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