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下來的官員,而且這幾年還是警務系統的大紅人,想來於洪濤局長也是不敢得罪,才把決策權交給了金玲玲。”
“我不管於洪濤跟金玲玲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我只問一句——拆遷工作應該怎麼辦?”
“是這樣的……”隋美玲咳嗽兩聲,說道:“我要先跟你解釋一下,警務系統是垂直領導管理的,從我們區一級政府來說,對本區警局只有建議權沒有領導權,對市一級警局更是沒有影響力。整個廣廈市,只有一個官員可以真正領導警務系統,那就是原來的市長,他兼任市警局常務副局長。原則上來說,應該是警局局長兼任常務副市長,而不是相反。但於洪濤這個人比較低調,不願意兼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人事安排。你也知道,我們這一位市長因為私生子的問題已經被撤職,所以地方政府對警務系統更說不上話了。”
陳銳星非常不滿:“也就是說你毫無辦法?”
“正常情況下,我可以跟區一級警局溝通一下,甚至也可以去市警局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配合一下我們工作。但這仍然屬於建議權的範疇,我對他們沒有領導權……”隋美玲說到這裡,不住的搖頭:“正常情況下呢,我打個招呼還是管用的,可現在是不正常情況。”
陳銳星一挑眉頭:“金玲玲不正常?”
“對。”隋美玲對金玲玲這個人也是相當的不待見,金玲玲炒了那個假藥作坊,讓她們這幫人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隋美玲只要想到自己今後要少賺多少錢,就恨得牙癢癢的:“金玲玲這個人呢,想來你也聽說過,那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堅持她自己的那一套作風,一條道跑到黑,誰的面子都不給。當然了,她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不過得罪的人也實在不少,按說是不應該提拔到這個位子上來的……”
“她有靠山!”陳銳星冷冷一笑:“我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兒!”
“既然陳先生知道金玲玲是什麼人,也就不要為難我了……”隋美玲一攤雙手,非常無奈的道:“我可以去跟她打個招呼,但是沒有任何用處,你在她哪裡得到什麼結果,我也是一樣的!”
陳銳星越想越生氣,自己接連跑了兩個部門,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給自己幫忙,這拆遷還怎麼搞下去。
陳銳星本來想要發火,可仔細打量了一番隋美玲卻發現,隋美玲提起金玲玲這個人之後眉宇之間滿是惱怒之色。由此可見一件事,隋美玲很是不得意金玲玲這個人,這一次隋美玲不肯給自己幫忙,顯然也是實在拿金玲玲沒有辦法。
看起來,隋美玲也不是真的不想幫自己,陳銳星看在隋美玲畢竟這麼漂亮的份上,強把火氣壓了下去:“這一次來廣廈投資,我非常失望,我在其他任何城市的工程,都得到地方各部門的強力支援,唯獨廣廈這裡例外!”
“關起門來我跟你說幾句不會在公開場合說的話……”長嘆了一口氣,隋美玲緩緩告訴陳銳星:“廣廈,是這個國家最特殊的一座城市,不只因為是經濟中心。這是一座移民城市,由來自全國各地的移民組成,他們把自己家鄉的風俗習慣帶來了這個城市,同時也把自己家鄉的問題帶了過來,所以這座城市存在很多複雜問題。當然,這是一座華夏城市,但也就在與此同時也是一座國際化城市,這個城市是改革開放的前沿,生活著大量外籍人士,而這些人同樣帶來了很多問題。可以說,別的城市有的問題,廣廈這座城市也有,但其他城市沒有的問題,廣廈卻未必沒有。比如說,你在河北搞開發那幾年,絕不會聽說過專門由外籍人士組成的犯罪團伙,這在內陸是不可想象的,但在廣廈卻是家常便飯,有非洲幫,有俄國幫,等等不一而足……這種現狀決定了政府部門在作出某種決策的時候必須要考慮到更多的因素,結果就是瞻前顧後,很多時候我們不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一旦決策做出了,很難說是否會引發連鎖反應,產生一些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後果。也正因為政府部門的這種作風,直接導致廣廈治安不斷惡化,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座城市的惡名。”
陳銳星微微皺起眉頭:“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是想讓你明白,你在這座城市遇到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千萬不要拿內地其他城市跟這裡相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陳銳星譏諷的笑了笑:“你不過就是想告訴我,你們確實是什麼都做不了,這是廣廈本地的特殊情況決定的,你本人實在愛莫能助!”
“陳先生很精明,能明白我的意思……”隋美玲又是長嘆了一口氣:“我倒是可以嘗試跟金玲玲談一下,看市局那邊是不是可以採取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