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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再次感謝,鞠躬!

誰在陷害我(5)

紙團上面只是題了一首詩,我看了一遍後又在心裡默唸:

謹紀月半遇雨

子規聲聲啼暮雨,

閒時寞寞掃苑花。

落英候得遇渚家,

新芷期許向陽斜。

我知道紙團是誰扔給我的。

秦元旭回京了。他留了這首藏字詩給我,月半之日,子時候旭(許)。

月半十五,便是今日了。

按照大楚的祖制,每月十五,皇帝照例是要宿在皇后宮中。

姑姑見我看過紙團後,一直凝神不語,有些擔心地喚我:“娘娘——”

“我沒事。”我深思過後,決定還是告訴姑姑,“紙團是秦王爺留的,他說今晚子時會過來芙蕖宮與我見面。”

姑姑聽後大驚:“娘娘,王爺的決定是不是太過魯莽了,皇上晚上會過來的呀?”

我提醒她:“姑姑,你忘了?今晚是十五呢!”

“可是……可是,宮裡面耳目眾多,就算皇上不過來,也難保王爺不被其他人發覺,而且王爺那麼晚才過來,奴婢覺得還是不妥。”姑姑仍然不放心。

我想想,姑姑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上次秦元旭潛入芙蕖宮時,我還是“狗不理包子”,是眾人眼中盲點,可如今不同,我已經成為“香饃饃”,變成大家注意的焦點了。暗中不知多少眼睛在盯著芙蕖宮呢,還是小心一點好。

“姑姑不需擔心,秦王爺武藝超群,他會注意的。”我一邊開解姑姑,一邊詢問,“姑姑知道今晚是誰在暖閣值夜?”

“回娘娘,今晚輪到碧竹值夜。”

姑姑明白我已經拿定了注意。雖然她對於我的決定並不怎麼贊同,但也不再出聲阻攔。

我對姑姑說:“你設法與碧竹換一下班,今晚你值夜吧。”

姑姑應承下來。

不同於上次對待“幽然亭相約”的心情,對於今晚與秦元旭的見面,我心裡竟很是期待。我有一種直覺,他會帶給我一些重要的資訊。

時間在不經意間總是過得飛快,可是在你刻意去等候時往往感覺它姍姍來遲。

等著日沒西山。

等著月上柳梢。

……

我憑窗而坐,月光透過軟紗和窗稜映在我的身上。“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想起杜甫的詩,故鄉於我卻只是念想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家鄉的人們現在都在忙著迎奧運了吧。

我嘆口氣,現在的我只是沒有家、沒有根的一抹遊魂。可憐的我,可憐的皇甫雨,可憐的秦元旭。

一旁的姑姑輕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娘娘,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先歇歇,王爺來了奴婢再喚醒你。”

我搖搖頭。此刻,我並沒有睡意。

月夜候客至,近時情更怯。隨著時間的臨近,忽而變得緊張起來。

對於即將到來的會面,我在想應該用什麼話來作開場白呢。

是咧著嘴傻笑:“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吧?”——做作的客套。

或者耷拉著腦袋說:“對不起。”——有些矛盾的道歉。

還是乾脆全招了:“我不是皇甫雨。”——莽撞的坦白。

好像都不怎麼合適。

我自顧地想著,姑姑坐在一旁幫我打著扇,微微的風吹得人很是舒服。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停了下來,我轉過頭看,姑姑撐著下巴已然睡著了。

我笑了,姑姑剛才還說著讓我去睡,這會自己倒先會周公去了。馬上子時了,我還指望著她幫我站崗放哨呢,我站起來輕拍她的肩膀,小聲地喚著:“姑姑,快醒醒。”

“我已經隔空點了張姑姑的睡穴,短時間內如果沒有解穴的話她是不會醒的。”黑暗中傳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誰在陷害我(6)

“我已經隔空點了張姑姑的睡穴,短時間內如果沒有解穴的話她是不會醒的。”黑暗中傳來低沉而熟悉的聲音。

我轉過身,秦元旭就靜靜地站在那裡。

我定定地看著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雨兒,你打算我們倆就這樣一直站下去嗎?”

聽了他的笑語,我霎時紅了眼眶。他,依然還是那個對皇甫雨呵護備至的秦元旭。

我趕緊說:“王爺,請坐。”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如此乾澀。

秦元旭並不以為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