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笑了起來,除了酒又從車上拿了些東西,三人提著才進了王平家的門。對著院裡忙活著的一箇中年婦女丁一叫了聲“嬸子”,這就是王平的愛人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一邊打下手幫忙,那是王平的兒子王曉宇,見丁一進來喊了聲“哥”,就不說話了,樣子有點靦腆。
“來來來,屋裡坐,一會兒工夫就能把兔子燉上了,我先炒兩個菜咱們先喝著。”王平在屋裡招呼道。
丁一領著唐棠和水月夜天來到北屋,這裡農村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三間房子是主屋,兩邊院牆接著主屋,然後在南邊院牆的位置會蓋一間南屋一間豬圈,四下一圍就成了一個天井的格局。進了主屋把手裡的東西貼牆放下,王平嘴裡唸叨著“怎麼又帶這麼多東西,這就是你的家,回家看你叔和嬸子空著手就行”,言語中的真情實意倒是沒有假,唐棠和水月夜天不由對他高看了幾眼。
三間主屋,中間一間是過道和灶臺,多少年煙熏火燎之下房頂是黑乎乎一片,王平忙把三人讓進東邊那間屋子裡,一盤炕在南邊靠窗戶的位置,北邊空地上則擺著一張方桌和幾個凳子,仔細一看剛剛擦過,估計王平剛才就是在屋裡幹著活來著。
丁一拉過個凳子坐下,唐棠和水月夜天看了看也都跟著坐了下來,王平說了句“你們先喝點水”就出去忙活菜去了,丁一小聲道:“不錯,我還以為你們會嫌髒不敢坐呢。”
“切,小瞧我了是吧,我今天要是不坐,還不被人嘲笑一輩子啊。”唐棠道,“再說了,我又沒有潔癖,就算衣服髒了再洗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佩服你們倆的,你沒看叔那眼神,明顯很是吃驚啊。”丁一道。
“你每次來都住他家?”唐棠好奇道。
“是啊。這次加了你們倆,得研究一下怎麼才能住得開了。”丁一道。
“怕什麼,大不了睡帳篷,反正我又不怕冷。”唐棠道。修煉冰寒真元確實有這個好處,就算在北極睡帳篷也不會擔心被凍壞了。
“總能住得開的。”丁一道,“這個村裡家家戶戶都不會拒絕我們借宿。”
“這個我信。”唐棠道,“不知道坡兔子肉怎麼做啊?燉一燉?還是把肉剔下來炒一炒?”
丁一站起來從窗戶裡往外看了看,看到王平媳婦正在菜板上收拾兔子,知道她打算怎麼做了,才道:“吃法自然多得很,不過鄉下人不像城裡人那麼講究,一般都是採取最簡單的做法:去皮去內臟就不用說了,先把兔子頭多下來,這可是下酒的好菜。然後把兔子身上的肉剔下來,把骨頭和兔子頭扔到鍋里加水煮著。同時把剔下來的肉剁成肉泥做成丸子,等骨頭煮的差不多了,就把丸子放進去繼續煮,中間加點蔥姜加點鹽什麼的,煮爛後一鍋鮮美的野兔肉就能吃了。看到那個泥巴做的爐子沒?用這爐子,用生鐵鍋,用山上的劈柴,三者合一燉出來的兔子味道才最好。”
想念的那個山村 (5)
“你一共也沒回來幾趟,居然知道這麼多。”唐棠有些驚奇。
“覺得好吃,自然就想知道是怎麼做的,回來的次數雖然不多,可是每次都能吃上幾隻野兔,自然就記住了。”丁一解釋道。這野兔肉最大的特色就是野,用上面說的做法做出來味道很鮮很足。
“嗯,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嘗一嘗,聽你說著我口水都出來了。”唐棠道,“如果真好吃,我們天天去逮野兔好不好?”
“那有什麼不好的,反正我們回來也沒什麼事,等下午家家戶戶拜訪一下,剩下的時間隨便安排,逮野兔,烤地瓜,想發坡火都行。”丁一微笑道。
“地瓜?是紅薯嗎?坡火又是什麼?”這種鄉村名詞對唐棠來說實在太陌生了,水月夜天也是如此。
“地瓜就是紅薯。至於坡火,冬天山野裡的草都枯了,無聊了找一處點著了,能燒出一大片黑圈來。”丁一道。
“那是挺無聊的,萬一火燒到村裡來就慘了,還是不要乾了。”唐棠道。
“哪有那麼誇張,那火燒一會兒也就自己滅了。”丁一道,“我也是跟村裡的孩子們學得,自己倒是沒有去嘗試過。”
說話間,王平端了一個脆炒白菜幫子和豬大油炒蘿蔔上來,這倆菜做起來速度比較快,丁一又去帶來的東西里翻了翻,拿了幾根香腸出來讓王平媳婦切了,四個人就圍桌一坐先喝了起來。落座前丁一喊了王曉宇,卻因為這靦腆的孩子死活都不願意進屋只能作罷。
喝了一會兒,野兔骨頭湯燉兔肉丸子也出鍋了,王平媳婦先是盛了一大盆進來,又給王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