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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辟邪劍法的一種特異的起手式,劍若拔出,便是劍法中的一式“江上弄笛”的姿態,若不拔劍出招,轉為拳腳,卻又是辟邪劍法拳掌功夫中的一式“直搗黃龍”,整個姿態亦靜亦動,攻守進退皆備。

他逆練辟邪劍法,練的終究還是辟邪劍法,當功力漸漸精進時,意與神會,潛在的內力,卻與自幼所習的,毫無長處的林家辟邪劍法開始融合。只是雖然如此,這個過程卻是相當艱難迷茫,可卻萬萬想不到,就在這大敵現身時,竟無意間形成了辟邪劍法的架勢。

若無強敵刺激,他萬萬不會有這個姿態,若不是拔劍轉身中途心思陡變,也絕不會恰好作成了這個姿式,儘管現在還僅是姿式,並無實用,但至少在武功融合的路上又進了一步,這傢伙來了兩次,卻每次都送了禮物給他。

雖然對方並不知道他其實純然只有架勢,根本就不會任何後著,更不知道他其實還沒有足夠的功力,就算會,也沒力氣摧動這姿勢的後著。但只這個虛有其表的姿勢,卻也很嚇人了,彷彿只要身形一動,便會如雷轟電掣般閃出。

不知是林平之這樣子真有什麼威懾力,還是對方另有什麼顧忌,只看見他還是在棵樹上豎著,就像第一次一樣,一樣的平穩的晃晃蕩蕩著。

兩個人便這般隔著院牆對峙,兩人的劍氣與鬥志便在禪院中悠悠的迴盪,離林平之最近的曲非煙,如同在風眼之中一樣,是什麼影響都沒有感受到的,但別人卻不可能,忽然間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怎麼回事?是誰在這兒騷擾。”

這句話一說,那傢伙便悄然離去,隨之一切恢復正常,不知為何,他顯然是在顧忌著什麼,而且怎麼想也不像是在顧忌自己的武功和嵩山派的力量。對了,忽然想起,好像幾天前他還來過一次,但那一次他一閃既退,林平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

這麼說,既使自己根本沒發現的時候,他也沒有動手,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如果他怕,那便不該一次次的來此,這種事當然是要作好計劃,一擊成功的。

可如果他不怕,那又幹嘛一直不動手呢。不管怎麼說,這麼樣一直出現,總是不太對,這像是一個人在舉棋不定,為什麼事猶豫不決。但這種高手,憑這個人的氣,林平之也知道他絕不會是作事優柔寡斷的人。

好在林平之現在弄不清,管不了的事情反正已經太多,再多一件又何妨。忽然間,聽到曲非菸嘴裡哼了一句:“寶寶乖。”,也不知說的是懷裡的寶寶,還是對面的林平之。本以為她是被這場對峙驚醒了,可仔細看看,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安詳,原來只是說夢話。

又一天,所有的事情早都已走上了正軌,弟子們或對練,或有時與林平之請教,林平之自己或是修煉自己的內功,或是不厭其煩的練習基本動作,只是還有兩件事弟子們是不知道的,一個就是林平之的內功修行,那是無日無夜絕無止息的,不管吃飯睡覺,還是任何休息的時候。而且不是他想這麼勤勞,而是根本沒法停。

事實上,這一點徒弟們並不是完全看不出來,今天方千乘就很奇怪的說:“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只這幾天的工夫,師傅的功力好像又上升了啊。”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馬了,至今沒有人明白,為什麼他每天練功,都要把馬也拉上山頂,封禪臺雖然寬闊,好像也沒大到能策馬狂奔。再說了,也沒人見到他在山頂騎馬。

每一天,當徒弟們休息的時候,林平之便悄悄的獨自一人,和小雪龍在一起,徒弟們是根本不會懷疑師傅的任何舉動的,卻只有曲非煙,每天看到這樣,卻越來越覺得好奇,今天已經再也忍不住了,便悄悄的懾到身後,想看看林平之到底在幹什麼。

一四二章史無前例的武學創舉(上)

從剛到這兒開始;每天,林平之總是在練功的間隙,和小雪龍呆在一起。徒弟們想當然的以為,那是他的愛馬,當然要很認真的對待的了,可徒弟們並沒動腦子想過,一匹馬而已,下那麼大的工夫在作什麼啊。

曲非煙卻覺好奇,悄悄的跟著,想要看時,忽覺耳鬢邊微有一絲涼風掠過,是一隻蒼蠅嗎?可這嵩山絕頂似乎沒見到有蒼蠅啊,不管他,看吧。

卻見林平之雙手在小雪龍全身上下緩緩的遊走,就如一名獸醫正在精心的為自己的病人診療病患一般,可小雪龍看來精神健旺,又不像是有什麼傷損的樣子。

雙手一隻移至馬兒的頭頂,一隻移到肚子上時,卻停了下來,兩隻手便那麼放在那兒,看手法曲非煙一眼便知,這是修煉內力的人,在對別人發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