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價值不菲,只怕是劉正風自己獨自休養練功之所,這也自然,只是為何都不來見自己,側耳細聽,卻聽得外面有些爭吵之聲,果然是事情不對了,想及此,趕緊快步走出去,只是每走一步,都覺得身上某些地方在疼著。
穿過幾個院落迴廊之類,便又是熟悉的地方了,自己剛才兩戰三人的所在,只是這時眼前所有的人卻已和剛才不大一樣了,別的他也不及細看,只見一片僧袍閃動,光頭照耀,卻不正是一大群少林僧人。
曲非煙一見到他,立時焦急的道:“糟了,糟了,爺爺,他們要殺爺爺,你的徒弟也跑了!”
“別急,別緊張,放鬆點,有話慢慢說,對了,有急事你怎麼不去叫我?”
曲非煙像是作錯了什麼事的孩子那樣,低著頭小心的道:“爺爺和劉爺爺都說不許我去驚動你了,說你需要休養。”
“好的,那說吧,出了什麼事了?”
“那個左盟主見不到你,就留言說想請你一敘,還說絕無惡意,就想走了,可不知怎麼的,突然來了好多什麼少林,武當的傢伙,說是既然見到了魔教曲洋,那便正好要為武林除了此人。怎麼辦呢?怎麼啊?爺爺他,唉,要是早聽你的,我們跑遠點就好了。”
事情雖然意外,卻並未出乎意料,先前劉正風徒弟就曾猜測自己是少林派的人,只怕他們確實是早已在此,武林兩大派一直對左冷神禪畏懼忌憚之極,打的話合兩派之力也打不過,嵩山派又也是受了朝廷冊封的,無計可施,自然只有左冷禪作什麼,他們都要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前世時衡陽的事情,嵩山派以雷霆手段一舉解決,他們並沒插手的機會,現在這可是機會來了。
至於曲洋被人發現,那也自然,這卻是憑事理推斷,劉正風以琴簫(合,諧),交了曲洋這個朋友,今天是公開了,而剛才比武時,他兩人卻當眾合奏,這隻要稍微有點推理能力,也能猜的到那個人就是曲洋。
對了,曲非煙剛才說什麼,我的徒弟跑了?趕緊問她這件事。
“你的弟子,那個作你父親都嫌老的徒弟,突然也找不到了,我猜不是害怕逃走了,就是看人家天下大派眼饞,投靠了別人。”
是嗎?感覺不太像啊,田伯光是這麼容易背叛的人嗎?不對,林平之忽然發現,他已找到田伯光了,就在那一群光頭中間,不但被牢牢捆縛,雙腿的形狀都很奇怪,顯然已經被打斷了。可還有一個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是本來面目了,林平之給他的易容卻被洗了,更要命的是,在場所有人,包括劉正風和曲洋,似乎並不知道他就是自己先前的弟子,這都怎麼回事啊?
不及跟朋友多問什麼,趕緊快步走過去,向當先一個僧人問道:“閣下可是少林高僧,不知怎麼稱呼?”
“阿彌陀佛,貧僧正是少林派方生,施主可是今日裡大顯神威的林公子?”
“不敢當,後生小子,在少林高僧面前,也不過是個後輩罷了。”
簡單的寒喧了幾句,林平之便直問道:“不知諸位高僧擒住的那位,卻是何人?”
“好教公子得知,這卻是武林中知名的大淫賊,天下為之不齒的萬里獨行田伯光。”方生答道,面上的表情恆定如常,他知道什麼嗎?還是真的不知道?
“久聞少林派佛法高深,一向慈悲為懷,此人雙腿不知是諸位高僧打斷的不是?再說不論他的腿是如何斷的,卻未見你們有所醫療啊。”
方生臉上神色微有些尷尬,但隨之立時恢復,可卻不自覺的,便帶了些高高在上的傲氣,微笑道:“我佛慈悲,卻也作獅子吼,震懾群魔,這才是大慈悲,大造化,少林乃天下武學至尊,又豈拘於世俗之見,遇非常之事,非常之人,有時也只好行非常之手段,這卻非粗通佛法之人,可以妄測。”
這話說的踞傲無比,說白了意思就是,你這後生小子,才初出江湖,今天才剛混了點名聲,就敢跟前輩論理,也不看看你的身份地位可夠格。
“卻原來慈悲善良只是世俗之見啊?”林平之隨口笑道,隨之以目視田伯光,兩人目光相接,卻見他拼命的微微搖頭,是了,那是叫自己絕不可說出兩人的關係,要知他惡名如此,怎好連累自己,可不管事情有多詭異,他若不是跟著自己來此,便不會有事。
這叫我怎麼辦啊,一時間,林平之只覺得躊躇極了,一時間彷徨無計,更不知如何是好。
一二二章金盆洗手,神劍縱橫(十五)
“本打算要如何與林施主結緣,可喜林施主已經在此,這正是小僧等與林施主有些因果,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