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地'怎麼了?'其實內心裡''微笑了一下''心裡OS:簡直太可愛了'
☆、第一三九章 送禮
不管有什麼事情;在半路上說話總是十分不像樣;不過一兩句話之後,眾人已再次回到四方院分賓主做好。
這時自有丫頭上來奉茶水點心,邵勁十分殷勤並自來熟地接過茶壺;為徐佩東與何氏一人倒了一杯。
徐佩東和何氏的神色……怎麼說呢;都有些微妙吧。
這兩人就像徐善然一樣;還被邵勁剛才的那一聲“爸、媽”給搞得目瞪口呆;一時不能回神呢。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權勢富貴雖然盡有了;但家大了規矩就不由得多了,不說本就不是純正孩子的徐善然,哪怕是年紀小又調皮的徐善性;大凡裡也是叫“爹、娘”的;更規矩一些的時候還跟著徐善然叫“父親、母親”,哪裡像邵勁一樣,一張口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雖然吧,這學生是半子,女婿是半子,合起來好像就是一子……徐佩東剛想到這裡就被自己的念頭給搞得哭笑不得。他這也是一時被邵勁給搞糊塗了,這兒子和兒子又不能相加,哪裡有這樣算的。
可就算沒有這樣算的,這種態度——也著實不叫人討厭。
徐佩東想通這點,便咳嗽了一聲,自個替小兩口把事情給圓了:“就算昨夜不太平,你們一番孝心惦念著我們,也實不該第一日就上門來,沒的將福氣都走散了。”
時下做官都講究一個‘孝’字,有了這一重招牌,日後有人要就這件事彈劾邵勁,他們也有得理由可扯皮了。
邵勁最近連番做出不合常理之事只因為他本身對這些規矩不以為然,加之現在手頭有了勢力,就更有不以為然的本錢了。不過他又不是傻子,也知道徐佩東的意思,便特別大義凜然地介面說:“昨日不同尋常,許多人家都因為混亂而被散兵衝撞了,善善到了昨夜晚間還因為訊息不通而憂心,兼且眼下小婿的父母親人俱已冥冥,世上也唯獨岳父岳母算是高堂,我們這才不等三日之後的回門之日——”
徐善然在一旁聽到此處,不由得拿茶杯掩了掩勾起的唇角。
邵勁在表達自己孝心討好長輩的時候,還不忘先把她給搬出來叫她沾沾光,雖說講話的技巧有待提高,可自來哪裡有男人做這種事情的?徐善然這時候都有種微妙的“自己的任務被搶了”的感覺了。
可這種感覺——到底是父女,徐善然此刻的想法與徐佩東簡直不謀而合——確實並不糟糕。
“行了,”哪怕真不討厭邵勁的行為,徐佩東也被邵勁一口一個‘爸’給叫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忙打斷邵勁的話說,“你我去前面聊天,這後堂便給你母親她們用。”
不想話音還沒落下呢,又是歡喜忙忙地跑起來說:“老爺,外頭又有——”
“又有什麼啊?”徐佩東沒好聲氣問。
“又有宮中來到中官,本是要叫老公爺進宮面聖的,但他聽說五姑爺也在,就笑眯眯地說煩五姑爺待會也一起進宮面聖了!”歡喜利落地將話說完。
徐佩東:“……”
女婿不講究也就算了,聖上怎麼也這麼不講究呢!還有誰記得這是他女兒結婚的第一天的啊?啊?
邵勁也沒想到歡喜進來說的是自己的事,他連忙給徐佩東打了一個眼色。
徐佩東不明白邵勁的意思,但橫豎中官還在老國公那裡,沒那麼快過來,他便帶著邵勁往書房走,等門關了之後,還沒來得及詢問呢,就見邵勁殷勤地幫他展紙磨墨,還催促道:“老師快幫我寫個請假條!”
“請假條?”徐佩東愕然。
“對對對,”邵勁忙道,“現在聖上找我去多半是要抓壯丁搞清洗或者鎮壓的,這事誰都行沒有必要我上,老師你幫我寫封誠懇點聲情並茂點的,就請——請一個月的假吧?我想陪善善在京城周邊轉一轉。”
徐佩東:“……”
邵勁:“老師?”
“你——”剛才那一段話的槽點簡直太多了,徐佩東無數想要斥責的話在肚子裡互不相讓的打著架,最後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罵出的那句話是什麼了,只氣道,“我朝婚假既定不過三日,你一張口就是一月,上下嘴皮子一碰好容易,還真當你老師妙筆生花到能夠平白無故地給你請這麼長的假期了?我這支筆可真金貴啊,也不知是如刀史筆還是如斧律筆?”
長長的話說完了,徐佩東見邵勁規規矩矩垂手站著不敢作聲,總算覺得心裡頭暢快許多。
而這一下,他倒不憚於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