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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總兵夫人若是身體不適,以後也不必再開這個宴會做那個賓客,若是中途再因為什麼話什麼事就直接暈倒在地,誰也不好承擔這個責任不是?”

眾夫人神色各異,徐善然已帶著陳嘉卉徑自出了總兵府,等到一自那大門賣出,陳嘉卉終於忍耐不住,撲哧就笑了出來!

“好妹妹,今日你可真是——”她笑著挽了徐善然的手,在自己收集到的詞彙中挑挑揀揀,“可真是——促狹極了!”

徐善然算是收了廳中那一副明明眼高於頂卻又讓人挑不出毛病,能生生將人氣死的姿態,只笑而不語。

陳嘉卉又與徐善然耳語:“難道京中多是這樣的?”她這時聯想到徐善然來參加宴會時候說的話,才明白之前徐善然雖與她說了京中眾貴女的事物,卻沒有直言她們的做派,現在則是以身做示範來了。

徐善然說:“也不盡是如此吧。不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真的。大多數有了什麼矛盾,絕少有明刀明槍的,都是明裡一把火,暗裡一把刀。”她說著輕輕笑了起來,與陳嘉卉一道上了馬車。

馬車轆轆地前行著。

徐善然又與對方說:“我剛剛那些樣子,看個有趣也就罷了,實則沒有太多意義。”

陳嘉卉不由一怔:“怎麼會……”

徐善然說:“你若真在上官的夫人面前,敢做出這副做派?你若面對下屬的夫人,有了這些,她們該說嘴的還是要說嘴;沒了這些,無非是說嘴的內容豐富一些罷了——”她頓了一下,又笑,“這東西倒是在閨閣之中與眾人攀比得貴人青眼更有用些。”

這一世徐善然並沒有特意去鍛鍊自己的儀態。只是上一輩子,她出身的勳貴人家,後又嫁到書香門第,少時是受過嚴格的訓練的,長大後又潛移默化,現下拿捏起來,便如魚得水自然而然。

有些東西便是這樣,真有了它不定有多少用處,可偏偏日常又少它不得。

說話之間,馬車外邊忽然傳來整齊一劃的馬蹄聲,徐善然並沒有掀開布簾的意思,旁邊的陳嘉卉一聽卻笑道:“定是邵大人回來了!”說著她抬手掀了簾子,探頭去看,果然看見一隊熟悉計程車兵正打馬自身旁走過,趕車的車伕並不與那些軍士爭道,早早將馬車趕到路邊停下。

這時陳嘉卉掀簾子看過去,一眼便看見打頭的邵勁與任成林,只這兩人已先走過了馬車幾步,再有路上也並無大聲打招呼的道理,陳嘉卉便只看過一看,正要放下簾子的時候卻見後邊又有一匹白馬策馬上來,上坐著的卻並非是那雄壯大漢,而是一個身材面容俱十分姣好的少女!

那少女頭髮束成馬尾,身上的女式亮銀盔甲將她的身材勾勒到了極處,柔美與矯健的結合使她每次出現都會成為眾人目光的聚焦處,哪怕是軍伍之中,也不乏她的裙下之臣。

陳嘉卉目光一觸到這少女,便不由自主地沉下臉色,偏偏那少女彷彿無所覺一般只衝陳嘉卉看似羞怯實則挑釁一笑。

陳嘉卉氣得直摔了簾子,轉頭卻衝徐善然抱怨道:“妹妹,你是沒見那王氏女囂張成什麼模樣,何不叫妹夫直接將她調離?”她又與徐善然耳語,“一個未婚少女這樣出來拋頭露面,還一直在妹夫跟前獻殷勤,妹妹,你還有什麼看不透的?”

徐善然只笑,笑中顯得十分不以為然:“罷了,且由得她去,這些事情嫂嫂很不必管,賤籍之女,何勞嫂嫂操心?”

陳嘉卉一時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都急得開始發愁了,也不見徐善然有什麼動靜,馬車便在這樣的氣氛中漸漸駛向府邸。陳嘉卉想完了王氏女,又去想邵勁,只暗道:平日裡邵勁黏徐善然黏得十分緊,這次在路上看見了卻一丁點的反應也沒有——若是別人,保不定是因為規矩卻步,但邵勁哪是會在乎那些的人?——可見是出了些什麼問題,就不知是不是那王氏女在其中攪合了什麼?

話分兩頭,在徐善然與陳嘉卉回到府中之後,邵勁也帶著隊伍回到了西北駐軍之處。

西北王算計著邵勁的性命,邵勁何嘗不是算計著西北王的性命?現下西北王已經授首,其餘的一應準備便有條不紊地開始實施,僅僅幾個時辰的功夫,這城市便被粗略的控制了下來,確保不會有人出城將西北王喪命的訊息傳遞出去之後,那帥帳下的一應人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時已入夜,眾位依附在邵勁身旁的武官三三兩兩走了,但邵勁並未立刻回府,只坐在帳中看著山河地圖,看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帥帳被人掀起,走進來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人走進帳中,由那火光一照,只見其肌膚瑩白,笑意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