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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鞭子打在對方身側的同時一晃手,一塊令牌拿在手中,輕喝道:“看這是什麼?緊急軍情,快讓我出去,耽擱了什麼唯你是問!”

王自馨在西北幫中營造出來的“是邵勁女人”這個煙霧這些底層計程車兵當然不知道,但王自馨在西北幫中很吃得開,走到哪裡都被人敬著這一點,卻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因此那士兵雖說上前檢查,也不敢真認認真真將腰牌拿了到手裡檢視,見對方晃晃手似拿了出來,也就唯唯諾諾地退下,讓開一條出城的路來。

王自馨手中鞭子轉而一甩馬身,坐下駿馬立刻向外賓士起來,一些本來排隊出城的百姓因為閃避不及,還險險要被掛倒幾個。

正是這時,城內又有一批駿馬賓士而出,那是一個面容陌生卻高高舉著令牌的男子,他一隻手抓著長弓,嘴裡大喊道:“落下城門,馬上落下城門,總兵有令,不許放跑王自馨!”

突然的情況讓城門陷入短暫的慌亂,王自馨眸中厲色一閃,快馬加鞭直往外衝去!

那跟在王自馨身後,從堪堪從街道進去跑出來的人見狀也不再叫喊,將手中的令牌往懷中一揣,拿弓的右手向前平舉,空閒的另一隻手朝背後的箭筒一抹,已經抓住一根利矢。

他眯起自己的一隻眼睛,搭弓張弦,對準前方移動的身影,將弦拉直滿月,而後鬆手!

“咻”一聲箭去破空,長箭已經準準刺入王自馨背心。

王自馨隨著箭矢剩餘的力道在馬上往前僕了一下,她先是感覺到胸口的一點冰涼,跟著就覺得劇痛湧上神經,胸口漲悶得不能呼吸!

她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胸膛上透出的箭尖。

那箭尖是銀亮的,絲絲縷縷的血痕在呈菱形的箭頭上匯聚,匯聚到箭尖上的一點後,隨著馬匹的奔跑而搖搖欲墜。

這……這怎麼……怎麼可能!王自馨的神智開始迷糊。

我……我才剛剛,剛剛……她不甘地、卻無意識地鬆開了緊握著韁繩的手。

修長的雙腿再也夾不住快速前行的駿馬,前一刻鐘還嬌豔的容顏已經如同將要凋零的鮮花那樣枯萎灰敗。

她“咚”的一聲,自馬上滑落地面,但那白色的駿馬卻並沒因為主人的倒下而停止前進的步伐,王自馨的腳腕還掛在馬鐙上,被拖著在地面跑了好長一段距離,那自背後射入她胸膛的長箭也折了,箭頭也鈍了,等後頭的人趕上前拉扯駿馬停下的時候,那射出這一箭的人快速翻身落地,將手指按在王自馨脖子上一會,又撐開對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很快站起來說:“死了。屍體帶回去,我要向上交差。”

訊息一層層地傳遞上來,西北幫的一眾人先後知道了王自馨死亡的訊息,接著又知道了王自馨所犯的事情,俱都身體一冷,一時間安分不少。

而最終拿到這個報告的馮德勝只呷了一口杯中的茶,繼續在茶樓裡聚精會神地聽著那茶博士的評書,待聽到說書人杜撰出來的皇室秘辛,妖怪變國王之時,他“哎呀”一聲,也和眾人一樣,覺得神奇極了!

山上的兩個人在天黑之前下了山。

徐善然先回府邸整理行裝,計劃三日後就直往京城中去。

邵勁則去了軍營,一連兩天的功夫都沒有冒頭。

等到第三天上午,徐善然收拾好最後的東西,帶著高嬋與何守,踏上回京師的馬車。

最後的最後,邵勁沒有出現,徐善然也並未再留。

所有該說的,他們都說完了,所有該做的,她也已經做完了。

雖尤念念,不敢再留。

如同之前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現任西北王夫人出行的行蹤,現在也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閉合得密密的、排著隊等待出城的馬車之中載著正是徐善然。

只除了在很早很早之前就來到出城之後必經的山崗上,從天黯等到了天亮,終於等來這一行迤邐隊伍的邵勁。

這是一處高高的斷坡,他站在這裡往下看,恍惚間記起了在很早以前,在他和徐善然都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因為心血來潮,牽著一匹馬跟上載著徐善然離開的馬車。結果半路之上,那個馬車滑下陡坡。

他追下去,從車中迎出了這個女孩,抱著她,將她拋向天空與太陽,就像她在最初,牽著他的手,走向人群與光明。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那是開頭,可這不是結尾。

絕對,絕對,不會是結尾。

陪著邵勁來此的人不少,但這些人都沒有打擾邵勁,只自己站在另一邊交談。現在眼見著這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