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列出來混在那些製作新事物的單子中叫國公府去幫他採辦吧?
總之還是得有一些自己可以完全支配的銀子啊。
這邊邵勁正琢磨著要用什麼方式來說明白他的意思,就覺得有點不對,跟著他再倒回頭一想,頓時懵了:怎麼會有現銀三百兩?不是說三個月之後才分紅麼?
這個問題一出,大掌櫃也怔了一下,還特意翻了翻他那本大大的賬簿,然後說:“老朽記得不錯,櫃中確實有三百兩銀子,是一開始就存入的。”
“你們這裡開戶——就是刻這些印鑑,是不是需要先存一筆錢?”邵勁問,他琢磨著自己還有單獨包廂,這身份應該差不多是vip顧客了吧,後世銀行的vip顧客一般要先存一筆錢進去才給開的。
不想大掌櫃笑道:“不必的,只需有鄙號原來的客人介紹,或者名帖投遞便夠了。”他現在倒是看出邵勁為什麼疑問了,再看著邵勁那一身價值不低的衣物,便自以為窺破了事實——要說這在他們這裡也不算很罕見——又笑說,“小貴客不需擔憂,這銀子在我們這裡記得妥妥當當的,想必是那開戶之人存入的。要取要用,或者轉存哪裡,都是沒有干礙的。不管如何,只要印鑑在您手上,就不至於被別人追回。”
邵勁覺得大掌櫃的這句話說得有點說不出的奇怪,他想了一會,再看大掌櫃那種特別有含義的微笑,突然明白過來,哭笑不得想:這銀行經理是不是覺得這筆銀子是賄銀?是什麼人為了討好他爹媽特意轉了個方向給的?可給存這個的是國公府的女孩,人巴結他?他巴結人還差不多!
總之最後邵勁自櫃中提出了十兩銀子,換成九兩的碎銀和一些銅板在身上,後邊昭德錢莊的夥計很熱情的叫他下次再來,邵勁卻在琢磨著徐善然的事情。
今天的提議也好,現在的銀子也好,就不用說更前頭的事情了……總覺得小女孩說不出的貼心。
有點壓力啊,生日到底送她什麼好呢?
邵勁邊走邊想,作為一個未來過來的人,他衡量手中財產的最直觀方式就是依靠現有的房價。
所以他揣著銀子就直接拐到那市場中尋找那些房屋租賃與出售的地方。
然後——
“一間四個門面兩進的路邊鋪子多少錢?”邵勁以為自己聽錯了,略有遲疑地問。
“四十四兩銀子,小哥。”那中間人笑吟吟地說,“落戶的銀子可由那原主人負擔。”
這裡的一間門面差不多就是三十個平方米,四間門面兩進就是4*30*2=240平方米,頂後世的一間複式住宅了,更不要說還有靠路邊的商鋪可以用!
兩進的也才四十四兩銀子!有那麼一瞬間,邵勁真的很想直接把一套院子給買下來,甚至不用這種四個門面兩進的,直接就找個四個門面一進的裝得下他就夠了——
“邵勁?你怎麼在這裡?”後頭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邵勁回頭一看,居然是任成林。他也很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我日日要往這裡走的。”任成林啞然笑道,跟著他拉邵勁走到一旁,看似寒暄,其實小聲說,“你想買房子啊?”
“這麼明顯嗎……”
“太明顯了,我們就光看你日日在街上閒晃著不想回懷恩伯府去。”
邵勁一窘。
任成林倒是沒覺得什麼,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何鳴何默是感覺不到的,但他這個徐佩東的義子可以說是體會得明明白白,因此很理解邵勁的行為,只見他繼續提醒說:“四十四兩買那都靠近京郊的房子,還才兩進,買貴了!”
這個提醒對於邵勁來說很虛幻,他心忖著原來那三百兩銀子的購買力真的很厲害,又說:“我倒沒想著買那個,兩進太大,一進就夠了……”
任成林驚訝極了:“兩進還太大?別的不說,你以後要放點僕役到裡頭,難道還讓僕役和你住同一進?要是有人去你那裡拜訪,你連擺個桌子的地方都沒有了啊!”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的人才會說120平米的空間連擺個桌子的地方都沒有。
邵勁嘀咕著想,他正要說話,又聽一個聲音從旁邊插入:“你們在這邊幹什麼?”
兩人齊齊轉頭,就看見寧舞鶴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
自從上次和寧舞鶴打作一團之後再回到國公府,寧舞鶴雖還對徐善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對何氏確實稱得上恭恭敬敬了。雖然對任成林而言,徐善然是更親近些,但徐佩東、何氏也必須尊敬。寧舞鶴換了態度,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