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華錦，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你會離開，華錦，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是你的良人，你回去就說我已經死了吧，這不算抗旨了……”眼淚終於不爭氣的留下下來，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呢。

“生子，我不會離開的，我答應過要嫁給我的，我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的。生子，我們現在是凡人，我們只會像普通的夫妻一樣生活，不會有事的。”華錦把流淚的我拉進他懷裡，“生子，不要離開我，不要走，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不，不要！”愛上我，代表再無可能成為天神了，華錦這麼驕傲的一個人，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我不可以，我不可以……

“生子！你給我聽好了！我華錦就算是墮入魔道，也不會離開沐笙！”

我在華錦懷裡泣不成聲，老天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相守，為什麼總是陰差陽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是命，天命不可違……”

“誰說天命不可違，生子，我命由我不由天，若是天不讓我們在一起，那我就逆了這天！”

我以前不信命，可是現在我信了，命數真的是可以改變的嗎，我不知道，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呢……

我被華錦帶了回去，田奶奶沒有說什麼，也許她也猜到了吧。

京城……

“阿笙，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阿雅……”

“阿笙……你……你……”

我給了她一個擁抱，“我想起來了。”

“歐耶！”

“對不起……”是琉夏，不，應該是夏琉璃了。

我搖搖頭，我沒有怪她。

“謝謝……”我看得出來，占身體主要魂魄的是璃夏，也許，琉夏這個人本來就不存在，那只是璃夏自己以為的另外一個魂魄，琉夏早就死了，那其實只是璃夏潛意識中認為存在的姐姐，從而按照姐姐的定義分裂的一個人格，那個姐姐就是她自己。

“方丈……”我喚道，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了，今天的方丈不是一身紅色袈裟，一套黑色的衣衫，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和尚。

“祝你好運，我的女兒。我該回去了，不然你哥又要說我了。”方丈，不，是冥陌歌，他隨手掐了一個訣，“再見。”

“再見……”那道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光，越來越遠，消失不見，只是如同遠處一顆星星閃爍了一下光芒。

“女兒？阿笙，你爹不是晁將軍嗎，為什麼……”

“為什麼成一個和尚女兒了，對吧？”

“恩，為什麼啊？”

“因為……我就是和尚的女兒啊。”

“阿笙！”

我沒有回答她，碧落是冥陌歌的女兒，沐笙是晁遠君的女兒，可是，現在的沐笙是碧落……

☆、第四十八章　及笄

“曦華郡主及笄，請皇后娘娘為其笄簪。”禮官高聲唱道。

皇后為我笄簪，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

我的頭髮被挽起，簪子是玉簪，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想，母親知道會高興的吧。

“一拜！”我跪下。

“二加！”磕了一個頭。

“二拜！”我站起來，朝將軍爹、郡主娘跪下。

“三加！”我又磕下一個頭，感謝父母的生養之恩。

“三拜！”表達不做任何有損家族、有損婦德的事情。

“置醴！”禮臺上的東西被撤去。

“聆訓！”我恭順的跪在父母面前。

“阿笙，多的話母親就不說了，不能做有失婦德婦容之事。”郡主娘笑著說道，最後一句不由加重了語氣。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我雙手交疊，頭磕在了手背上。

“禮成！”

“本宮先回宮了。”皇后與我本就毫無交集，及笄禮來為我主持，不過是因為我是郡主罷了。

“恭送皇后娘娘。”

一趟下來，我已經累掉了半條命了，又是下跪又是磕頭的。

“生子，嫁給我吧。”華錦抱緊我，不知不覺，我都可以嫁人了呢。

“恩……”我閉上眼睛，如果可以，那就這樣吧，這樣就足夠了，我不求生生世世，我只要今生。

我同意了，但是也不可能馬上就嫁，彩禮、納聘一樣不能少，報吉、對八字什麼的在我們訂婚時候就已經完成了，所